我笑笑,忍住心里的不快,一字一頓的說道:
“尊敬的廖主任,你就別跟我打那些官腔了,我接下來說的話,跟我的工作機會沒有半毛錢關系,但是跟你的性命,可是息息相關的,你愿不愿意聽?”
“你竟然威脅我?雖然我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,但現在是法治社會,你要是敢動我半根汗毛,我一個電話,就能讓你……”
廖金輝說著,伸出右手,就往口袋里去掏手機。
我不想聽廖金輝啰里啰嗦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,輕輕一扭,然后往會議桌上使勁一砸,他的右手就攤開在桌面上了。
廖金輝想利用自己高大的身體優勢翻盤。
我又學著徐老三,當初捏我脈門的那種手法,在他脈門上一捏,他立馬就動不了了,很狼狽的半趴在會議桌上。
薛老師和田甜,都被嚇了一跳。
她倆沒想到我在突然之間,會出手制服廖金輝。
尤其是薛老師,沒見識過我三拳兩腳就打倒幾個壯漢的場景,看廖金輝一米八多的大塊頭,被我一個小孩用一只手就給制服的動彈不得,她還揉了揉眼。
薛老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老趙說的沒錯,小黃同志,果然身手不凡。”薛老師喃喃地說。
雖然田甜巴不得我過不了關,但是此刻看到廖金輝被收拾,田甜心里免不了一陣暗爽,不過嘴里還是說道:“黃山,你別沖動啊,不能這樣為難廖主任。”
要裝逼,那就裝個大的!
我很淡定的說道:“你們都想錯了,我黃過山,人中龍鳳也!根本就不在乎一個小小的保安大隊長,我只是不想被人看扁了!”
“小黃同志,面試不通過的挫折,我也經歷過,所以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,或許是我剛才說的話有點直白,還有工作方式也有點粗暴了,我給你道歉了。”
廖金輝也哆嗦了。
不過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害怕,只是緩兵之計,我現在要是放了他,出了這個門,他就會報警。
我沒放開廖金輝,只是對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說道:“薛老師,田甜,你們看看你們左手的虎口上,告訴我上面有什麼。”
我說的很鄭重,薛老師先看了下,說我虎口上,沒啥啊。
田甜這時又想多了,她以為我不是為了嚇唬嚇唬廖金輝,怕我真的把廖金輝怎麼了,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,就說黃山,趁著現在廖主任沒事,你收手吧。
“你這丫頭,老爺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,少廢話!”
我很男子漢的吼道。
要說這人也賤呢,我好言好語跟田甜說話的時候,她都沒當回事,這次我一吼,她立馬看自己的手,還說:“虎口沒什麼……”
女孩子都愛美,雖然會議室氣氛很緊張,這丫頭卻在燈光下看著小手,開始憐惜自己的皮膚了:“哎呀,這兩天在工地,灰塵多,皮膚好像缺水了哎!”
我懶得去理田甜,又把廖金輝的手翻過來,讓他看自己的虎口。
“手分陰陽。
男左女右,是指男人的左手和女人的右手是陽手,反之就是陰手。
你的右手就是陰手,最能反映身體里的陰氣變化,此刻你的右手虎口,肉里隱隱約約有黑線,就證明,你被臟東西上了身!”
徐老三說五指分五行,又說男人左手食指陽氣重,右手小指陰氣重,我就給發揮了一下,說出一套手分陰陽的理論。
其實我是胡謅,反正只要不露怯,能唬住廖金輝就行。
薛老師好像很相信陰陽學說,就像看著高人一樣看著我,說小黃同志,難道你的特殊才能,還包含陰陽一類的本領?
我點點頭,臉不紅心不跳的吹了起來:
“我家可不像廖主任說的那樣,是什麼混黑道的,我爺爺,那是方圓有名的風水師,一腳就踢死了成精的楊樹。”
田甜本來經過昨天我和徐老三在郊區一戰,從繳獲的戰利品上,她多少相信了一點鬼神之事。
女孩子又都好奇,田甜就來問我,楊樹也能成精?
我看廖金輝盯著自己虎口,并沒有發話,明白這家伙還有點懷疑,就把當初楊樹精吃小動物的事,簡單說了一遍。
田甜說道:“這個故事,你編的不錯,我都被你嚇到了。”
薛老師擺擺手,說道:“我相信小黃說的。
我剛上幼兒園那會,幼兒園附近就有一株老槐樹。
有一天晚上,老槐樹的樹根,從地下伸出地面纏住一條狗,把狗血給喝干了,大人小孩都嚇壞了,后來還是請來了附近一個大和尚,把大槐樹給處理了。”
“也是一腳踢死,再用火燒的嘛?”田甜吐著舌頭問。
“我不知道,是大和尚在夜里處理的,沒有讓任何人圍觀,反正第二天我去看的時候,發現大槐樹的位置,變成了一片平地。”
薛老師說的很認真,歪著頭,又像是回憶起了孩童時代。
我看她比廖主任還大點,算算她說的事,估計也有四十年了,薛老師說的那個和尚,肯定也是高人,感覺不比爺爺差。
薛老師的話,無形中從側面,證實了我剛才的說法。
廖金輝終于忍不住了,苦著臉說,小黃同志,難道我真的被鬼附身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