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廖金輝擺擺手,說廖主任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雖然我比老趙小了一大截,但是他一直拿我動兄弟看待,跟我稱兄道弟不說,各種面子還都給足了……
我話已至此,不需要往下說了。
廖金輝明白我的意思,點了點頭,又怕我誤會他,就說道:“黃大隊長,我這可不是挖趙非林的墻角,我之前跟你保證,不會再給他使絆子,我說話還是算數的,我只是,唉,怎麼說呢!”
我呵呵一笑,說道:“我明白了,廖主任,你有難言之隱,怕跟我說了,我會把你的隱私給泄露出去,所以想用保安科長的位子,來封我的口,對不對?”
廖金輝尷尬的笑笑。
這樣我也放心了,只要那個女鬼不是他害的就好了。
“你說吧,我不會泄露你的隱私的。”我對廖金輝保證。
接下來,廖金輝就把他可能被女鬼上身的時間地點,還有當時的事情經過,都跟我說了一遍。
原來廖金輝,真有一個難言之隱。
他有個改不掉的壞習慣習慣,聽陰癖。
初中的時候,廖金輝就把學校操場的公廁的隔墻,也就是女廁所和男廁所之間的墻上,挖了一個小窟窿,經常偷偷躲在里面,耳朵貼著小窟窿去偷聽。
后來這種病越來越嚴重。
到他上高中和大學的時候,在學校里聽不過癮,還會去社會上找公廁,躲在女廁里面偷聽,好幾次還被人家當場給抓住了。
要不是他家有錢,每次都用重金擺平,他早就被關起來了。
聽廖金輝說到這里,我就在心里感慨,沒想到你這高高在上的高材生大領導,毛病比我還要低級。
不過幸好廖金輝只是喜歡聽,沒有喜歡去看。
要不然,估計之前他被人抓住那幾次,早就被人打死了。
想到這里,我差點沒忍住就笑出了聲。
我心里想著,可沒說出來,畢竟人家此時是如此信任我,把這麼大的隱私都跟我說了,他有一臉的愧疚,明顯有悔過之心,我又何必非要出言去笑話他。
我也看過新聞,有些富家子弟,家里家財萬貫,結果就是有賊心,喜歡到超市里偷偷摸摸。
偷的還都是不值錢的小玩意,一雙襪子之類的。
這都是病態的怪癖,很多還是與生俱來的。
當然,不能因為是與生俱來的,就無條件的原諒他們。
廖金輝接著往下說。
后來他家里,給他找了國內有名的心理醫生,經過不間斷的干預和治療,情況這才有了好轉。
但是他內心那個小魔鬼,始終沒有徹底消除。
就在今天,廖金輝和薛老師,剛來到我們縣城的時候,田甜通知了他們面試地點,也就是這個借用的會議室,薛老師在大樓外面,就獨自下車上樓了。
廖金輝一個人開車去地下車庫停車,這次開來的是他的私家車,車很豪華,也是剛買不久。
他怕被熊孩子給劃了,就把車停到了地下車庫的角落里。
就在他下車的時候,聽到了這樣的聲音。
“我知道肯定是哪個女人內急,一時又找不到廁所,在地下車庫里就地解決了,我心里的那個小魔鬼,當時就再也壓不住了,我就順著聲音找了過去。”
聽廖金輝說到這里,我就打斷了他。
我有點疑問:“你怎麼確定是女人內急,而不是男人的?”
“由于生理結構不同,男人和女人小便的聲音,是截然不同的,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。
這個問題,好像接觸到了廖金輝的老本行。
我不想繼續聽廖金輝,通過多年經驗總結來的分析,連忙打斷了他。
“廖主任,這個問題算我沒問,咱們繼續說正事。”
廖金輝笑笑,點上了一根煙,狠吸了兩口。
我心里的小魔鬼怎麼也按壓不住了,當時我連車也沒顧得上鎖,就向聲音的來源地,悄悄摸了過去。
聲音并不遠,也就隔著幾輛車,我到了的時候,聲音還沒停。
以前我只喜歡聽聲音,這次也不知道怎麼滴,我竟然想看看。
于是我就在趴到一輛車旁邊,從底盤下面去偷看……”
廖金輝說到這里,又狠吸了兩口煙。
“你看到什麼了?”我連忙問。
124 金磚一塊半
我這句話問的有點急了,我還怕廖金輝誤解我,以為我急著想聽,他接下來描述的香艷場面。
結果廖金輝并沒有多想,而是搖搖頭說道:“當時真是奇了怪了,明明聲音就在車那邊,結果我趴在地上,什麼也沒看見。”
“或許是你聽錯了聲音的方位呢。”我說道。
“不會的,我相信自己的耳朵!當時我雖然沒有看見什麼,但是我卻聽到聲音離我越來越近,等我察覺不對的時候,剛想站起來,結果就有水漏下來,灑到我脖子上,弄得我領子都濕了,還有一股臭味。”
廖金輝說到這里,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
由于吸食血水的女鬼,沒洗完就被山精吸走了,所以廖金輝的白襯衫上,領口和脖子位置,現在還殘留著不少血水,一片片的紅。
廖金輝說他脖子濕了之后,還以為是車庫上面消防管道的水管漏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