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蛋了,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,這丫頭非跟我拼命不可。
實在沒辦法,我就把山精一把掏出來,在田甜眼前晃了晃。
謝天謝地,這丫頭一聲沒吭,又暈了過去。
我在山精額頭上,彈了好幾個腦瓜崩,說今晚你功勞很大,罪過也不小,這次就算了,下次再敢鉆裙子,我把你屁股打開花!
我揉揉脖子,感覺自己的皮膚上,沒有留下冒牌貨長鞭上的黑毛,就帶著山精往越野車走過去。
我踹開變形的車門,在副駕駛的位置看到了紙箱里的酒菜。
許大愣包裝的很用心。
這麼劇烈的碰撞,由于紙箱里墊了泡沫,菜還都在塑料盒里好好的,就連兩瓶酒,也沒有打碎。
我指著山精說道:“你,扛箱子,我,背小姐姐。”
136 官又升一級
我把箱子搬出來,直接放到了山精頭上,他頂著紙箱子就走。
小家伙只有一支鋼筆那麼高,頂著一個尺半見方的紙箱子,走在都能沒過我腳脖子的草叢里,根本就看不到他,乍一看上去,就像紙箱子在地上自己走。
我看著地上的田甜,心說扒衣老爺這是造了哪門子孽,一而再再而三的,惹上你這個小魔女。
唉,回頭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,實在不行,只好把山精的秘密,說給她聽,不然山精鉆裙子的黑鍋,我實在有點背不動。
越野車反正報廢了,明天再讓田甜處理吧。
我背著田甜走石渣路,累的呼呼喘,山精頂著比他身體大幾十倍的紙箱子走在路邊草里,也是呼哧呼哧的,爺倆向工地走去。
快到工地的時候,我看到趙非林,火急火燎的迎了過來。
趙非林身后跟著不少工人,個個手里,都提著家伙。
有的是羊角錘,有的是鋼筋頭,有的是瓦刀。
反正是五花八門的工具,我估計他們以為,我和田甜遇到劫道的了,要是說有鬼,他們不見得敢跟著過來。
我輕輕打個口哨,山精馬上從紙箱底下鉆出來,跳上我腳面,又爬桿一樣爬上的大腿,然后乖巧的跳進了我大褲衩的口袋。
“差點嚇死我了,我光顧著打電話,沒注意你和田甜遇險。
聽徐先生一說,我就讓他過去救你。
結果他說已經派了救兵,能保證你和田甜都絕對不會有事,還說就算你們死了,他也能再次復活你們倆,死而復生這個我不敢相信啊,所以就跑來看看了。”
我對趙非林笑笑,說那是老徐知道我的神通,對我有信心。
我嘴上這麼說,心里想的卻是,徐老三說,就算我和田甜死了也會復活,他這話是騙趙非林的,還是確實是那麼回事?
或者徐老三,有什麼起死回生的秘訣?
不會的,他要是有那本事,怎麼會被困二十年!
都說貓有九條命,難道我這個轉世的過山黃,和田甜這個投胎的魅,都像貓一樣也有九條命?
我抬頭看看,趙非林帶來的這一大幫工人里面,很多人由于沒有睡醒,現在還是睡眼惺忪的,有的站著搖搖晃晃,有的哈欠連天。
我就說老趙,讓他們回去睡覺吧,剛才只是碰到了劫道的,搶走了田甜的車,結果那家伙把車開翻了,又爬出來跑了,不過他受了重傷,想抓他很容易的。
趙非林對一幫工人擺了擺手,說這麼晚叫醒大家,真是對不住了,剛才這算加班,加班費我個人出,每人一百塊。
趙非林當場就掏錢一沓錢,讓施工隊頭頭按人頭點錢。
一幫工人出來十幾分鐘,一人一百塊就到手了,再也沒有人抱怨,都高高興興的回去睡覺了。
人走光了,趙非林看我滿身傷痕,說小黃,我心里有數,肯定不是劫道的這麼簡單,劫道的匪徒就算再厲害,也不能讓你受傷。
我笑笑,說這點小傷算什麼。
趙非林說,你的手指頭,是不是骨折了,這還是小傷!
我沒告訴趙非林,手指頭是被田甜咬的,就跟他把剛才的事,都說了一遍,又告訴他,那蒙面人,就是一直禍害工地的徐道長。
當然,徐老三沒說,我就也沒說徐道長是冒牌貨的事。
我也沒說是山精在緊急時刻出現扭轉乾坤,只說是自己經過一番斗智斗勇,這才能化險為夷。
“小黃,你很勇敢,又能做到處事不亂,用最有效的法子解決難題,所以區區一個保安大隊長,對你來說實在有點屈才了,我要給你一個,更高的職位。”
聽趙非林這麼一說,我就明白,扒衣老爺又要升官了。
趙非林想了想,應該是尋思該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職位。
十幾秒之后,他突然使勁一拍腦袋,我都感覺他這下用力不小,唯恐他把自己的腦袋瓜子給拍掉了。
“我決定,破格提拔你,當保衛科科長!”趙非林說。
這才幾天的時間,我這小孩,從保安小隊長,升到了保安大隊長,又升到了保衛科的一把手。
我聽大頭說過,我們縣城高中學校的保衛科科長,可牛了,吃飯喝酒的時候,就算碰到了,我們鎮里的拍出所所長,兩個人在酒桌上,那也是平起平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