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妮和大伍走出了房間,佳妮先是對徐老三表達千恩萬謝,然后又把我拉到一邊,說黃科長,以后你就是我的靠山了,但凡你有需要,我保證全力以赴。
“生理需要也不例外。”佳妮最后小聲強調。
聽了佳妮這話,我瞬間沒了,給她當靠山的興趣了。
假如佳妮以后有事找我,看在她身世很苦的份上,能幫的我幫一把,反正我不會主動去找她,以后能少接觸的話,就少接觸吧。
我笑笑,沒有言語,只是拜托大伍,把佳妮送回去。
大伍今晚收獲不小,在徐老三面前立了功,回去的路上,又有美女陪伴,所以他很開心,打著口哨,陪佳妮一起走出了關帝廟。
徐老三把吃飽了的山彪,騙回寒鐵籠子關起來,又打開大籠子,進去把大白狗的尸體收拾了,說要留給山彪慢慢吃。
我陪徐老三打掃一番,這才跟他告辭。
我臨走的時候,徐老三突然對我說:“大孫子,反正老肥的房子,馬上就要拆遷了,你不如直接搬過來,跟三爺爺一起住,那樣咱爺倆也好做個伴兒。”
其實搬來關帝廟住,對我來說,是不錯的選擇。
這里房間多得是,又有關老爺的守護,還有無敵的山彪,我又能在白天,陪著山精一起玩兒。
但是我暫時不能來關帝廟里面住,因為跑虎嶺上面,我還有牽掛。
那邊的事情不搞定,我還是在老房子里,堅持一段時間再說。
我就對跟徐老三開起了玩笑:“過段時間再說吧,我開學之前,村里還是能住的,萬一我住進來,人家以為你要收我當道士,以后我娶媳婦都娶不到。”
徐老三聽了,哈哈大笑。
“這個簡單,三爺爺我先娶媳婦,讓他們知道咱逍遙派的道士也能結婚,還愁沒女孩愿意嫁給你啊。”徐老三說。
我心說狗屁逍遙派,祖師爺都沒起這個名字,也沒經過我太師爺的允許,你倒是自立門戶了。
我要是真的跟你搞什麼逍遙派,我爺爺還不打死我。
我嘿嘿嘿的應付了幾句,然后走出了關帝廟,因為酒壇子在麥小英那里,所以我也沒回家,直接去了網吧。
接下來的這些天,我要守著酒壇子,決不能出意外。
把酒壇子從網吧帶回家,我就抱著酒壇子睡著了,夢里夢見我把老鱉精打的屎尿亂噴,然后冰山美人,哭著投到了我懷里。
天亮后,我白天把酒壇子放到網吧里,然后去關帝廟和山精一起玩兒。
晚上田甜把山精接走了,我就直接睡在網吧二樓的沙發上。
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。
經過半個多月的休整,我的食指,終于長好了,我攥著拳頭,又彈彈手指,感覺一陣牙癢癢。
臥槽,牙的神通,我的詛咒,終于又回來了!
而酒壇子里的燈油,經過長時間的靜置,山彪的尿,也中和了里面的妖氣陰氣,變得清亮清亮的,底下有很多的沉淀物。
我又找了一個礦泉水瓶子,把燈油灌進去,然后連著酒壇子和雜質,都扔到了網吧的樓下,當時麥小英還怪我,說你亂扔東西,差點砸到下面的小狗。
網吧是坐北朝南的,前面是老街,后面是麥田。
我扔酒壇子,就是對后面麥田頭頭的野草里面扔得,沒想到差點砸到了小狗,真是罪過罪過。
我伸頭一看,下面的小狗,就是經常去關帝廟的那只小哈巴狗。
這條小狗也可憐,被那個狗東西操縱一番,大傷元氣,又不知道被誰打了,還瘸了一條腿。
幸好打狗的那個人,還把小哈巴狗脖子上面的毛,揪掉了不少。
那個狗東西刺毛馭人術,沒有老鼠精厲害,所以雖然揪毛的不是徐老三,卻也能把白狗毛也給揪下來了。
我從茶幾上,拿起麥小英給我準備的雞腿,連著扔了兩個下去。
“不好意思啊,剛才差點砸到你,兩根雞腿,算是我的補償了。”我友好的對哈巴狗喊道。
“外面的蚊蟲,都進來了!”
麥小英說著,把我從窗邊拉開,又把窗戶關上了。
這時已經是傍晚了,和麥小英吃了晚飯,告別了這個干妹妹,我回到村里爺爺家中,拿上斧頭手電和繩子,又帶上面包肉干,天一黑,我就上了跑虎嶺。
現在我詛咒在身,雖然沒帶山精,也沒有什麼怕頭。
一直爬到那個老鱉精盤踞的山頭,看到又在吐納呼吸的老鱉精,還是對我愛理不理的,我先在它對面坐下,休息了一會。
等我喘勻了氣,我就拿著礦泉水瓶子,走到老鱉精的面前。
我把瓶子在老鱉精面前晃了晃。
老鱉精低下頭,不屑的看看我,它肯定以為,我這才帶來的燈油,又跟上次一樣,是沒有用處的冒牌貨。
我就擰開了蓋子,放到老鱉精鼻子底下,讓它聞聞。
粉色的燈油,雖然沒有什麼味道,但是老鱉精也能確定,這次我帶來的,絕對不是什麼假貨。
我本來以為,老鱉精會嚇得屁滾尿流。
結果它只是對我搖了搖頭,一副憐惜的表情,就像我接下來,不知道要作出多大的罪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