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三走過來,試試我的衣服,一臉的心疼。
“大孫子,你這是染上傷寒了吧?你看你流汗流的,衣服都濕透了!抓緊進屋去,可不能被風吹晾汗了,不然病情會加重的!”
徐老三說著,一路把我推回了房間。
山精今天竟然沒來學棋,我就問徐老三,田甜今天沒來?
“田甜大早上,去市里旅游了,順便把小家伙,帶去見見世面了,我總不能每天都讓他學棋,也要給他放松的時間,你都病了,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。”
徐老三讓我擦洗一下,換一身干凈衣服。
我洗過之后,感覺腰有點酸。
一夜七次郎,不是好當的。
然后徐老三這老家伙,簡直疼我疼過頭了,非說我得了傷寒,把被子一床一床的壓到我身上。
看他把我衣柜里的被子,都給我蓋上了,又抱來了他的被子。
“三爺爺,我都快被壓得喘不過來氣了,你再給我蓋,傷寒不能怎麼我,你先把我給壓死了!哎哎哎,都說了,不能再蓋了,你是把我當孫悟空了是吧!”
徐老三一愣,說什麼意思。
“我不是孫悟空,為啥你還要往我身上,壓五指山啊!”
徐老三說那就不給你蓋了,使勁悶悶汗,寒氣會跟著汗水一起流出來,只要不被風吹,你很快就能好了,先睡會,吃飯我叫你。
徐老三一走,我就把被子給掀開兩床,這才躺進被窩。
一覺睡了一下午。
徐老三喊我吃放的時候,太陽都快落山了。
結果,這老家伙并沒有,給我端來辣子雞,而是一大茶缸的姜湯,上面還飄著幾根大蔥段,他非說這是治療傷寒的最佳良藥。
我說我病好了,徐老三說不吃藥,去不掉病根。
徐老三說完,不等我爬起來,就捏著我的鼻子,把那一大茶缸姜湯,全部都灌進了我的嘴里。
姜湯下肚之后,我感覺肚皮冒火,嗓里冒煙。
“你下毒了啊!”我吼道。
“沒下毒,加了半碗辣椒面,這樣更有效力。”徐拉三笑著說。
219 窮追不舍
徐老三又是捂被子,又是灌姜湯辣椒水,好一通折騰,把我搞得一點脾氣都沒有,唉,早知道是這樣,我就不在他面前裝病了!
最后我說,藥我吃了,也該給我吃飯了吧,辣子雞呢。
徐老三笑笑,說傷寒病人,絕對不能吃辛辣油膩的東西,所以辣子雞,這兩天你就別想了,我現在,就給你煮一點清水面條去。
然后,這老家伙,竟然真的拿了一把掛面,在地鍋里燒了一鍋清水,就撒下了幾片被蟲子咬過的青菜葉,等他把面端過來,我雖然餓,但是也沒一點胃口。
“三爺爺,我差點忘了,大頭中午對我說,讓我天黑之前,無論如何要去找他,也不知道有什麼事,面我就不吃了,我走了啊。”
我說完之后,不等徐老三反應過來,就竄了出去。
徐老三端著那碗清湯寡水的掛面,跑出來追我,沒追上。
出了關帝廟,我一路跑到了許大愣的飯店里,找了樓上一個單間,要了兩瓶啤酒,打開就先灌了幾口,也好去去肚子里的火氣。
“哥,今晚想吃什麼?”大頭笑瞇瞇的問我。
跟大頭在一起,我也沒什麼顧忌,直接對他說:“給我來七個腰子,其他的菜,隨便來兩個。”
“哥,你最近,故事不少啊。”大頭湊過來,想套我的話。
“沒故事,只有事故,別提了,關帝廟的老牛鼻子,今天可把我給整慘了,現在我喘氣的時候,鼻孔還冒煙呢。”我憤憤地說。
“那你就是上火,上火,更不能吃腰子。”大頭正色說道。
我用筷子敲了敲桌子,說大頭,你怎麼磨磨唧唧的,哥的身體,哥心里還沒數啊,抓緊點,利索索的,我已經被餓了一整天了。
大頭怕我真生氣了,被我一番話說的連連點頭。
大頭臨走的時候,我又叫住了他:“還有,你記住了,我在這里的事,絕對不許告訴任何人!”
我是不想被人打擾,以免耽誤了我,晚上去找冰山美人。
這次大頭沒多嘴,點點頭就出去了。
很快,七個腰子還有一葷一素兩個菜,就端了上來,我喝著啤酒,吃著腰子就著菜,吃的那叫一個香,這可比清湯掛面強多了。
吃到一半的時候,我聽到樓下有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本來,我是不想湊什麼熱鬧的,但是沒辦法,我聽到樓下的吵鬧里面,隱隱約約有田甜的聲音,是她的話,我就必須下去看看,畢竟,山精還跟她在一起。
原來田甜,今晚是專門過來結賬的。
我之前交代,讓她在殷安萍面前,多給我抓抓面子,她就照做了,擺足了大客戶老主顧的譜,把殷安萍給使喚的,倒水又端茶。
結果殷安萍光顧著伺候她,冷落了另一位女客人。
這個女客人就不依不饒了,她不找殷安萍的麻煩,卻跟田甜吵了起來,眼看兩人唾沫噴了對方一臉,我連忙從樓梯跑下去拉架。
誰知道我分開兩個女人之后,那個女顧客一扭頭,我被嚇一跳。
竟然是胡小莉!
我頓時明白,胡小莉肯定到處找我,沒有找到,碰到田甜之后,她發現田甜包里有山精,她又知道山精是我的,所以,就針對田甜了,就是想把我引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