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里的冰針,被火星一燒,水火不容,冰針化掉了。
雖然小腿上一陣劇痛,不過,沒了冰針的封鎖,酸麻的感覺消失了,我用手撐地,竟然站了起來,雖然那條小腿稍微有點吃力,不過走路,還是沒問題的。
雖然我不懂,天意到底是什麼,不過還是很興奮。
“三爺爺,果然還是老天爺厲害!”我對徐老三說道。
就在這時,那個斗笠下面,發出了蒼老的聲音。
“小三子,莫要哄騙我老人家,剛才哪里是什麼,天意發下來的五雷天火,還不就是你小子,用琉璃引火訣,把閃電引來了?”
話說到這里,灰燼慢慢聚攏,豎起長高,把斗笠頂了起來。
“沒想到你的法術,修煉的挺快嘛,至少這琉璃引火,都要超過,你師父高仰止那娃兒不少了,已經能夠比肩,我剛才戲弄這小子的,乾坤挪移大法了。”
蒼老的聲音,到此戛然而止。
我明白了,之前老鱉精追我時,明明比我慢,卻和我越來越近,用的就是什麼乾坤挪移大法。
而且這時,灰燼又聚成了一個駝背老人的形狀。
然后斗笠下的人形灰燼,就像扒掉了自己身上一層燒焦的死皮,灰燼成片的掉下來,老鱉精,又恢復了之前,駝背老人的模樣。
老鱉精手一抄,沒燒盡的樹葉,都飛到了他手里,他兩手擺起來,眼花繚亂的一陣交織。
那些樹葉先是被老鱉精,揉成一個大球,然后他兩手一扯,樹葉球化做一件蓑衣,又被他披在身上,蓋住了裸露的綠油油膚色。
徐老三剛才用琉璃引火,改變閃電的走向,其實才是逆天而行。
現在,徐老三就像一條,被抽走了筋的游龍,癱軟在地。
倒地的徐老三,把那盞銅壺油燈,對我拋了過來。
“黃山,把燈像我剛才一樣舉著,燈滅,咱們爺倆就完了,燈只要亮著,咱們爺倆,還有生還的可能!”
徐老三用盡殘力,說完之后癱倒了。
“想不想跟著我老人家,做一只快樂的小王八?”
老鱉精,笑瞇瞇的對我說。
226 白老板找驢
老鱉精竟然問我,想不想做一只快樂的小王八,這不是廢話嘛,都做貼地爬的王八了,我又不是少心少肺,還能快樂的起來嘛!
我單手舉著油燈,對老鱉精,狠狠的呸了一口。
徐老三把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到了這一盞油燈上面,其實我心里有數,這盞油燈很普通,跟關帝廟里面的長明燈,根本沒法比。
這盞油燈,是大頭在網上淘來了二手貨。
油燈現在被我捧在手里,還像之前那麼亮,我估計里面的燈油,是被徐老三臨時加工過了的。
只是很可惜,關帝廟里面的燈油,由于燃燒時間過短,暫時還沒有神力,不然徐老三只要帶半瓶過來,我倒一點在老王八蓋子的身上,就夠它喝一壺的了。
不過無論如何,徐老三讓我舉著,我就舉著吧。
或許,徐老三是想讓救星看到燈光。
老鱉精被我呸了一口,他擦掉臉上的唾沫,扭頭看徐老三。
“小三子,既然你對我老人家痛下死手,那我也就沒什麼可保留的了,現在我就把你和這小子,打成兩只小王八,帶到老鱉潭里去,給我做兩只龜孫子!”
老鱉精說完,又對我擠擠眼。
“臭小子,你多次冒犯我,我可都沒跟你計較,對不對?”
我點點頭,說這個我不否認。
“那個野雞精,跟我有世仇,我是絕對不允許,你繼續去找她的,特別是今兒晚上,這個時間點,非常的特殊。”老鱉精又說。
關于這個問題,我沒有回應他。
“我這樣做,同時也是為了你好,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回家去,跟野雞精斷了來往,以后,我就不為難你還有徐老三,怎麼樣?”
老鱉精說完,和善的看看我。
其實我心里明白的很,老鱉精這是給我,下了最后通牒。
假如我不答應,就是放棄最后的活命機會,后面老鱉精肯定就會跟我們撕破臉皮,對我和徐老三,痛下殺手。
我沒正面回答老鱉精,而是問他:“你談過戀愛嘛?”
老鱉精撓撓頭,說沒談過,你小子有話直說。
“你沒談過戀愛?看來白活了上千年,你肯定不知道什麼叫愛情,我來告訴你,什麼叫愛情,為了一個人,可以付出所有,甚至不怕千夫所指,而且……”
老鱉精突然就發飆了,粗暴的打斷了我的話。
“我甩過的鼻涕,比你小子尿過的尿都多,用不著你來告訴我,什麼是愛情!等你變成小王八,你太師爺高仰止,來找你的時候,你再跟他去說這些吧!”
老鱉精說完,對著漫天大雨,揮了揮兩只手。
我心里有數,愛情這個話題,肯定刺痛了這個老王八蓋子的心,難道他真的鱉如其名,以前被自己的愛人,給他帶過了綠帽子?
不過是不是因為這個,我已經無從去考證了。
并不是因為老鱉精,放出了什麼大殺招。
而是有一個人,打著手電筒,正向著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哎呀,我的驢,給我拉了十年磨的老伙計啊!這電閃雷鳴的,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,讓我這一通好找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