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如此了,想象一下,那些普通的驢友,會是什麼樣子。
估計當時就會迷失心性,飛蛾撲火一般投到水里!
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禍害,絕對不能留!
想到這里,我趁著目前,暫時還能控制住自己,上前一步,把那把刃口閃著寒光的利斧,掄起來老高,然后對著水蛇精頭頂的發際線,用盡全力劈了下去。
結果我還是慢了一步,水蛇精聽聞腦后的風聲,抱著頭把身子一蹲,全身都藏到了水里,就連那顆腦袋,都沒有留在水面之上。
我一下砍了空,用力過猛,收不住勁,身子往前傾。
我差點栽到了泉眼里,幸好我反應也不慢,抬腿一跳,從泉眼這邊,跳到了泉眼那邊,化解了慣性,這才沒讓自己摔倒在水里。
不過,對面的那塊像椅子一樣的石頭,實在太滑了。
我跳過去之后,站在石頭上,腳老是打滑,踉蹌了幾下之后,最后還是用很不優雅的姿勢滑到了,一個屁墩,坐到了石頭上面。
這時換成我的姿勢,是背對著泉眼了。
我擔心水蛇精偷襲我。
我就按著石頭,把自己的身體,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向。
這樣一來,我就坐到了泉眼邊上。
我兩只腳都浸到了水里,手里的斧頭,也對準了水面。
只要她敢露頭,我就一斧劈下去。
結果一雙小手,在水下抓住了我的腳。
經過大半夜的奔波,我已經累了。
尤其兩只腳,走了那麼多的山路,又酸又痛。
現在那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,就像捏腳的推拿師,在我腳上輕輕按了幾下。
舒適的感覺,登時從腳開始,由下而上直達我的大腦。
240 血衣掛枝頭(鉆石不投,月底作廢!)
去年年底,我去捏過腳,那種正宗的捏腳,是因為期末考試,在葉寒堅持給我補習的情況下,我拿到了一個進步了不少的成績,所以我才請葉寒去捏腳的。
那家捏腳店,就在學校不遠處。
老板娘年齡不大,也就二十多歲,如水一般的人兒,從來都是素面朝天,穿著一點也不暴露,口頭禪就是,本店為專業店鋪,只捏腳修腳,其他免開尊口。
當時給我捏腳的,就是那個老板娘。
據說別看她年輕,卻是我們縣,修腳界有名的大師傅,教過不少徒弟,小胳膊雖然很細,但是她的手上,力道很足,難能可貴的是,手法拿捏的還非常準。
作為老板娘,她基本不親自給客人捏腳。
那天還是葉寒,油嘴滑舌的一通說,說的老板娘一愣一愣的,老板娘又打量我一番,這才親自端來泡腳盆,給我捏腳。
當時那盆中藥泡腳水,在加上老板娘那雙手,就像佛家的凈水,聯合道家的如意,把我一個學期以來,腳上的疲憊,一掃而光。
本來我以為,這世間,再也不會有人,比柔姐更會捏腳的人了。
對了,那個老板娘,叫小柔。
修腳的行內人,還有了解她手藝的客人,都尊稱她為柔姐。
沒想到這次我坐在泉眼邊,腳放在水里,水里那雙手,在我腳上隨便按捏幾下,讓我得到的舒爽感,比柔姐給我捏腳更甚一步。
本來臍下三寸,就像有個大火球,都快把我燒糊涂了,結果水下那雙手,捏腳給我帶來的舒爽感覺,從腳開始,由下而上的一沖,直接把那團火球打散了。
火球一散開,臍下三寸就沒了壓力。
而且我的上衣給了徐老三,在夜風里多少有點冷,結果火球散開,熱度散布到我全身,不但不燒人,還讓我感覺到了一陣溫暖。
溫暖加上沁入皮肉的舒爽,讓我的手,有了微微的顫抖。
當啷一聲,我手里的斧頭,就掉到了石頭上。
與此同時,泉眼里的長發,飄了起來,就像一朵盛開的黑牡丹。
這個時候,本來我還在享受,身上微微過電的感覺,結果看到長發飄起來,水蛇精的腦袋,慢慢的從水里,就要浮出水面了,我還是很理智的,去摸斧頭。
幸好,我的斧頭,摸的慢了半拍。
那張臉浮上來之后,一只小手又拿了上來,撩開臉上遮蓋的頭發,還有滴答的水珠,我這才發現,這張臉,我無比的熟悉,就是我魂牽夢繞的冰山美人啊!
她坐在水里,只露出雪白的肩膀,用手一指我。
“好你個大老爺!怎麼,這才分開剛剛一天,你不但不去找我,竟然還攥著斧頭,你這是想謀殺親妻嘛!”她指著我,俏聲說道。
本來我還有點懷疑,水里的冰山美人,是水蛇精變出來的。
結果現在聽她張口說話,聲音語調,都和冰山美人絲毫不差,就連撩發抹臉的動作,和冰山美人平常的動作,也都是一模一樣。
我基本確定,她是冰山美人。
此時,我的手里還提著斧頭呢,我一甩手,斧頭飛出去老遠。
然后我就給冰山美人,解釋爽約的原因,告訴她,我在山下,怎麼遭到了老鱉精的攔截,差點被變成小王八,幸好在一頭毛驢的幫助下,殺出了一條血路。
冰山美人坐在水里的臺階上,用手托腮聽著。
她就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,給足了丈夫該有的威嚴,在我講話的時候,她絕不插嘴,而且還表現出,聽的有滋有味的樣子,不時的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