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,就是來自于大拇指上。
臥槽,剛才看著兩只刺猬精,被尸蟻球吞噬,我還沒有多大感覺,現在自己只是腳指甲被啃走一點,我就感覺有點毛骨悚然了。
到底是事情落在誰身上,誰心里最有數。
剛才我要是稍微,再偏上那麼一點,就會把自己的兩只腳,全部伸到尸蟻球里,那樣的話,現在我兩只腳,就只能剩下骨頭了。
想到這里,我一陣后怕,連忙去看尸蟻球。
我怕尸蟻球爬樹來追我,那樣我除了從高處跳下去,就沒其他好辦法了。
幸好尸蟻球,在樹下轉了幾圈,接著就滾開了。
畢竟蟻后的目標,是袁老二的焦心球而不是我,再說了,我也沒有故意去得罪這些殺手,現在它們不圍著水蛇精,而是圍著,剛才撞開我的那條狗轉悠了。
看到那條狗之后,我就感覺,這個世界真奇妙。
那是一條小哈巴狗,而且它跟我還是老熟人,就是之前那條,在石頭哥去關帝廟,要擺平徐老三的時候,進關帝廟里,問徐老三,要蛇肉吃的那條哈巴狗。
讓我驚訝的是,這條哈巴狗,此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不對,應該說它此刻,就像是換了一條狗一樣,比之前,精神了很多。
之前這條哈巴狗,因為經常吃不飽,毛色不好,顯得很臟,而且由于個頭小,天天還被比它個頭大的流浪狗欺負,頭上尾巴上,經常被咬出一道道的傷痕。
現在的它,皮毛雪亮順滑。
雖然踏著泥濘而來,但是它除了四條腿,身上其他地方都是一塵不染。
而且,現在更讓我驚訝的是,哈巴狗的前爪下,按著一個東西,我仔細一看,水蛇精塞在袖子里的焦心球,不知道什麼時候,竟然被哈巴狗,給搶了過去。
我想了一下,肯定是在剛才,水蛇精把我扔出來的時候,她大袖一揮,一不小心,把袖子里放著的焦心球,也一起給甩了出來。
這條哈巴狗,并不是為了來救我。
它是潛伏在暗處,看到焦心球之后,立馬竄出來,搶走了焦心球。
剛才它把我撞開,也只是湊巧了。
此時哈巴狗前爪按著焦心球,狗頭死死對著水蛇精,我估計,它正盯著水蛇精,齜牙咧嘴呢。
之前還不可一世的水蛇精,已經沒有面對我的時候,那種不可一世的猖狂,而是謹慎的站在地上,小心翼翼的和哈巴狗對峙,哈巴狗不動,她也一動不動。
而躲在尸蟻球里面的蟻后,也感應到了,焦心球的氣息。
但是尸蟻球,并沒有像剛才,對付那兩只刺猬那樣,上去就連皮帶頭的啃個精光,而是圍著哈巴狗,滾來滾去,不停的轉圈圈。
此時,樹上的我,反而像一個局外人了。
小小的哈巴狗,面對滾來滾去的尸蟻球,還有虎視眈眈的水蛇精,竟然連狗尾巴都沒抖一下。
我感覺,它比我強多了。
此刻要是把它換成我,站在同一個地方,我早就抱頭鼠竄了。
實在是,太奇怪了!
這條哈巴狗,怎麼大半年不見,身上多了幾分仙氣?
要知道,在去年的暑假里,這條小狗,還被那個害了佳妮的惡心男人,變成的大白狗,在身上刺了幾根白狗毛,操縱它來關帝廟里面,偷聽徐老三的談話。
而現在,它同時面對兩方強敵,卻穩如泰山。
我在樹上,看到水蛇精把拳頭攥的啪啪響,想到她之前怎麼對我的,就笑話她:“哎,師姐,你剛才不是牛逼哄哄的嘛,現在怎麼被一條小狗給嚇住了!”
“廢話,你眼瞎啊!這是一條普通的狗嘛!”
水蛇精說話的時候,兩只眼睛還警惕的盯著哈巴狗,看都不敢看我。
“不是普通的狗,難道還是你的親丈夫?”我繼續嘲笑。
“看來,你真是眼瞎了,假如胡小莉在這里,她一定會告訴你,這條狗呼吸之間,散發淡淡的蓮花香味,它肯定喝了蓮心長明燈的燈油,它已經成精了!”
水蛇精說著,撿起石子來砸我,被我躲過去了。
我突然想起來,是怎麼回事了!
之前我在網吧二樓,往樓房后面,田野和墻壁搭界的地方,把裝過燈油的酒壇子,扔了下去。
酒壇子摔下去,差點砸到這條哈巴狗!
當時我看它嚇得不輕,還把麥小英給我買的一條雞腿,扔下去給它吃。
沒想到,在我關上窗戶之后,這條哈巴狗,竟然把酒壇子上面,殘余的燈油渣滓,給舔光了!
它就是因為舔了燈油,而那份燈油里面,又有山彪的金湯,所以我才感覺這條哈巴狗,身上多了一份仙氣。
真是機緣巧合!
我當初對這條哈巴狗,從來沒有過惡意,在它舔燈油之前,只要我在老街上碰到它,就會給它一點東西吃。
好人,總有好報!
今天這條哈巴狗為了焦心球,誤打誤撞一頭把我頂開,無意中救了我一命。
看哈巴狗按著焦心球,有恃無恐的樣子,我就打算坑水蛇精。
“看來這條狗,真是你親丈夫,你竟然怕它。”
我是想刺激水蛇精,對哈巴狗出手。
目前的情形,水蛇精哈巴狗,還有尸蟻球,誰先出手,另外兩方一定會群起而攻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