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田甜住進了關帝廟。
由于工地那邊,已經步入正軌,田甜也培養了幾個得力手下,比如長毛,已經是保安隊長,現在就負責,甲方的全面安保工作。
這樣一來,田甜就再也不必事事親為,大多的白天,她抽出一個小時,去一趟工地就行了。
剩下的時間,田甜就在西跨院,陪著山精下棋,又教藍鳳凰學習知識。
其實有田甜在,我省心了不少。
不然我又要學習,又要照顧那兩個小家伙,也忙不過來。
而且,女人的心思細密,尤其是田甜,真把山精和藍鳳凰,當做一雙親生兒女對待,生活上學習上,都照顧的無微不至,這一點,連我都忍不住要佩服她。
比如山精,已經學會自己穿衣服,刷牙洗臉。
而藍鳳凰,在田甜的教育下,竟然學會了拼音還有簡單的漢字,已經能看懂連環畫小人書了。
當然,兩個小家伙,由于天生的原因,說話是不行的,只能簡單的叫我幾聲爸爸,叫田甜幾聲姐姐,至于媽媽兩個字,山精和藍鳳凰,好久都沒叫出口了。
那天早晨,麥三郎扛走沉睡的麥小英,正好被田甜撞見了。
田甜是咱們縣領導的座上賓,小丫頭口無遮攔,指著麥小英說:“麥局,你這是送貨上門?”
麥三郎也認識她,一時鬧了個大紅臉,支支吾吾的開溜了。
田甜頭回到西跨院,叫醒了山精和藍鳳凰,然后左邊肩膀坐著小山精,右邊肩膀站著藍鳳凰,她一路蹦蹦跳跳的,來到東跨院。
我當時正在看書,她戳了戳我的后背。
“扒衣老爺,你和麥小英,那個了?”
田甜嘴里說著,手上還做了一個圈圈叉叉的手勢。
我先對小山精和藍鳳凰笑笑,然后狠狠瞪了田甜一眼。
“你這丫頭,怎麼一點淑女風范也沒有,那個手勢,是你能做的?再說了,教壞了山精和小鳳,我就要收回他們的監護權了。”
田甜什麼都不怕,就怕這個,聽我這麼說,一溜煙的跑了。
徐老三招招手,說慢著,然后他走過去,把山精的長命鎖摘了下來。
“田甜,你先帶兩個小家伙去玩兒,我跟黃山辦點事,黃山,你跟我來。”徐老三嚴肅的說。
田甜順從的回了西跨院,徐老三把我領進一間沒人的小房間,把長命鎖放到一個清水盆里,又關上門窗,點上蠟燭。
“小子,咬咬上下牙,仔細看盆里。”徐老三說。
那是一盆清水,本來看不見什麼。
結果我按照徐老三說的,咬咬牙之后,就能看到那個無舌女鬼。
一張凄慘鬼臉,漂在盆內的清水里,影影綽綽的。
關帝廟里,妖邪不敢放肆。
所以女鬼這次,無比的老實。
要不是有徐老三護著,關老爺早就顯靈,揮刀砍她一個煙消云散了。
我就問她,叫什麼,家住哪里,是被誰害了。
由于沒了舌頭,問她什麼她都沒法回答。
她也沒能力提筆寫字。
徐老三痛惜的搖搖頭。
“害她的人,會一種非常陰毒的法術。”徐老三說。
“什麼法術?”我問徐老三。
319 陰毒拔舌樁
由于在長命鎖里呆的久了,沒有受到陽氣的侵襲,女鬼的臉,都被養的有點發胖了,不過她不能說話,也沒有能力拿起筆寫字。
所以我問了一番,什麼信息,也沒有問出來。
徐老三說,女鬼這是被邪術高手,用了一種非常陰毒的法術,我問他什麼法術,徐老三示意我等等,暫時還不方便讓女鬼知道。
徐老三把長命鎖,從水里提了出來,我就看不見女鬼了。
“磨牙的事,三爺爺沒騙你吧?”徐老三說。
我點點頭,說您老雖然經常坑我,但是坑的有底線。
“槽!”徐老三最近打麻將多了,口頭語不注意就崩出來,這次一不小心又崩了出來,他一甩手,馬上就抽了自己一耳光,嘴里念念叨叨的給關老爺賠罪。
念叨完之后,徐老三又抽了我一個脖溜子。
然后他跳著腳,對我一通罵:“都怪你這臭小子,又讓我口吐臟言,三爺爺什麼時候坑過你?我警告你,以后再說這麼白眼狼的話,就給我滾出關帝廟!”
爺爺跟著太師爺走南闖北,等著接掌教的位子,也不管我了。
關帝廟,現在就是我的家。
聽了徐老三的話,我就像田甜聽到,要被收走小山精和藍鳳凰一樣,登時就服軟了,一長溜馬屁,跟著就對徐老三,拍了過去。
“嘿嘿,三爺爺,您老人家縱覽群書,學識淵博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。”
“您這通天徹地的道長,跟我一個毛孩子生什麼氣?”
“這不,我還等著您老人家,給我講解一下,女鬼到底是被人家,施了什麼陰毒的法術嘛。”
千穿萬穿,馬屁不穿,我這麼拍一拍,徐老三舒坦了很多。
“這還差不多!以后你小子,都這樣好好的跟三爺爺說話,我也能多活兩年!那個女鬼嘛,是被人使了拔舌樁,拔掉了舌頭。”
徐老三說到拔舌樁,又給我講了一番。
他說拔舌樁,就是在人將死的那一刻,先鎮住受害者的心脈,然后徒手扯著舌頭猛地一拔。
這種法術的要點就在于,拔舌的時候,同時要把受害者嗓子眼里,最后的一口活人生氣,同時給拔出來,這種火候,很難拿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