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只要能做到這一點,無論拔舌是整根拔掉,還是拔掉半截,都能夠讓受害者在死后,不能言語,只要不能言語,就是去了閻王殿,也不能給自己申冤。
類似的法術,還有一種叫口含錢。
就是把一枚古舊的銅錢,壓到死人的舌頭上,堵住死人的嘴。
徐老三又說,口含錢的法術,擅長的人,是咱紫桓縣古玩街的老史。
老史有個叫大憤的過命兄弟,大憤呢,又有個冰骨玉魂的俏媳婦,叫程月。
不過前幾年,由于大憤在外面,有其他的女人給他生了孩子,被程月給打個半死,后來程月又拉著大憤,去找那個女人要孩子。
“據說那個女人叫石三怡,是石頭里崩出來的石妖,來頭不小,程月又是玉生玉長的精靈,這倆斗起來,大憤可就兩頭受氣了,反正當時鬧得不可開交。”
我聽了很好奇。
原來還有別人,也有精靈奇緣。
“后來呢?”我問徐老三。
“后來,后來我就不知道了,最好的結局,就是大憤左擁右抱,不過,石妖和玉靈,未必能和好,不然的話,大憤和老史還有一幫朋友,也不會都搬走。”
“或許,人家一大群朋友,都一起隱居了,大憤也幸福的,過起了一妻一妾的生活。”我說。
“但愿吧。”
徐老三說完這三個字,又把話題,拉了回來。
“雖然拔舌樁和口含錢,這兩種法術的目的,都是為了堵住死人的嘴,但是相對來說,口含錢就要溫順許多,而拔舌樁特別陰毒,歷來為江湖人所不齒。”
聽徐老三這麼一說,我登時義憤填膺。
“使用拔舌樁邪術的人,肯定是做了天大的惡事,怕泄露出來,所以連死人的嘴都要堵,奶奶的,只要他人還在紫桓縣,不把他揪出來,我就不姓黃了!”
聽我這麼一說,徐老三馬上精神一振。
“哎呀我的大孫子,你可算想通了!”
“就是呀,你干嘛姓黃,改姓跟我姓徐多好!”
“只要是我徐家人,這偌大的關帝廟,就是你的了,哪怕你沒什麼本事也不怕,寶蓮長明燈,持刀關老爺,都是你的守護神!”
徐老三說著,一臉的興奮。
“三爺爺,你又興奮過頭了,我是說,揪不出來那個人,我才會改姓,而且那個人,要是不在紫桓縣,我一個中學生,又不能去外地,那就要等幾年了。”
徐老三說道:“小子,我可以跟你保證,那個人,就在紫桓縣!”
我一愣,說你怎麼這麼確定。
“這個邪道高手,一定是在尋找一個大秘密,每一個被他利用過的人,都不會有活路,除了這個女鬼,一定還有其他的受害者,這個秘密,就在紫桓縣!”
徐老三說到這里,話鋒一轉。
“臭小子,本來我還打算幫你,但是既然你說了,揪不出來這個人,就要改姓,那三爺爺就要坐山觀虎斗了,等著收孫子了。”
徐老三說著,吹著口哨走了。
這個老東西,竟然為了讓我姓徐,連一點線索都沒給我留!
我正在尋思,這一點頭緒都沒有,連使用拔舌樁的,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時候,田甜過來了。
“長命鎖呢?”田甜對我一伸手。
我把長命鎖交給她,她看了看,嘟著小嘴很不高興的樣子。
“黃過山!你睡了誰,找誰當媳婦,找誰生孩子,我都管不著!”
“但是,我怎麼聽徐道長說,這個鎖里面有個女鬼?我可告訴你,我絕對不同意有個女鬼,跟在我和小精和小鳳身邊的!”
“那你要怎樣?”我問。
“給你三個月,不,三個月太久,就一個月,一個月之內,你要是不能把女鬼送走,我就把長命鎖,送到鐵匠那里,煉七七四十九天,把女鬼給燒成灰!”
田甜說完,把長命鎖放到一個首飾盒里面,說什麼時候女鬼解決了,什麼時候再給山精戴上。
這小丫頭,為了小山精和藍鳳凰,絕對說到做到。
肯定是徐老三,不想我找到拔舌樁高人,故意告訴了田甜女鬼的事,利用她來逼我限期破案。
這個老不死的!
我一時很頭疼,想去求助麥三郎,查找一下橫死的人,但是想了想,還是算了,麥三郎現在,就等著我去求他,跟我談條件呢。
他巴不得,現在就把麥小英,塞到我的被窩里。
要說這人呢,總是不知足。
之前麥三郎還說,只要麥小英活著就好,別無他求,但是這幾天,麥小英臉色恢復的很好,他就開始幻想,自己女兒的仙鶴真身,翱翔九天是什麼樣子的。
為了女兒的仙鶴真身,什麼虎鶴雙行,他都感覺太慢了,巴不得我用針管,直接給麥小英注射雷火。
所以,我不能去找他。
就在這時,又有事情來了。
我剛走出小房間,六子就嘿嘿笑著,來找我了,原來他在車站兜售假古董,結果碰到了我爺爺,爺爺是打算,坐車去追太師爺。
爺爺臨上車的時候,讓六子給我帶話。
原來用大搬運法術,把我從跑虎嶺,轉移到老鱉潭的,不是歡喜菩薩,而是歡喜佛里面,四大護法之一的鹿角仙子,而且鹿角仙子,現在就在我們紫桓縣。
爺爺的意思,是讓我找到鹿角仙子,替天行道,見面就要殺無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