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我這麼罵,司馬小五噗呲笑了。
我看著地上的山彪,簡直是哭笑不得。
本來罵歸罵,我還是很擔心山彪的,結果這家伙在地上,沒心沒肺的打起了呼嚕,那個呼嚕聲,是真響啊,感覺就像,從山上往下,扔了一個空空的鐵桶。
我對山彪恨鐵不成鋼,又罵道:
“就算楊教授往山上放了母老虎,也要被你的呼嚕聲嚇跑!”
“黃山兄,現在我終于明白了,要想追美女,光臉皮厚不行,還要有幽默感,我就是吃了,臉皮雖厚但是沒有幽默感的虧啊!”
司馬小五現在好學的很,每時每刻都在總結戀愛經驗。
結果他話音剛落,一陣冷風就吹了過來。
“是厲鬼來了,小心!”司馬小五馬上提醒我。
這陣陰風拂面,感覺就像被刀子刮了臉,我哪里還敢再跟司馬小五裝逼,馬上抖擻了精神,提著斧頭,把兩條胳膊都灌滿了力氣,虎掌又開始若隱若現了。
陰風最后刮得很厲害,把遠處的葉子,都給刮了過來。
一只渾身雪白的瘦弱野貓,隨著落葉也被刮了過來,它正好摔到了山彪的嘴邊,看到大老虎,野貓爬起來就想跑,結果被山彪的嘴一張一合,咬住了尾巴。
可憐的野貓,登時就被嚇暈了。
不過山彪睡得正香,剛才就是瞎張嘴胡亂咬,無意中抓住了這個小家伙。
山彪根本沒有打算,吃掉這個冒犯它虎威的小家伙。
陰風停了之后,司馬小五說的厲鬼才出現。
就是腦袋分成兩半,耷拉在兩邊肩膀上的米滿倉。
他從遠處,飄飄悠悠的過來了,感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。
敵人的方向已經確定了,就不需要背靠背了。
這次我和司馬小五,及時變陣,又換成了肩并肩的模式。
“黃山兄,你要是急著有事,等會你先跑,我給你斷后……”
司馬小五能這麼說,讓我很感動。
“黃山兄,假如我死了,麻煩你一定轉告雨欣姑娘,我在臨死的時候,心里沒想著,我師父給我留下的榮耀和地位,我想的只有她的音容笑貌,拜托了!”
聽了司馬小五的話,我眼淚都快下來了。
“槽!你說你這大半夜的,跟我一個大老爺們,煽什麼情,有什麼情話,你自己去跟羽欣說!”
這段話,我是吼出來的。
聲音很大,竟然讓對面的米滿倉,停下了。
然后,他就開始分裂了。
對,我確定是分裂。
就是從腦袋斷裂的位置,就像被人拉開了拉鏈一般,慢慢裂成了兩半!
本來是一具死尸,分裂之后,竟然變成了兩個半邊人!
“惡人厲鬼分身!”司馬小五驚呼。
375 怨氣凝結舌
米滿倉的尸體,慢慢分成了兩個半邊人,就是只有半個腦袋,一條胳膊一條腿的半邊人,司馬小五對我說,這叫惡人惡鬼分身。
聽了司馬小五的話,我這才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來。
我就說不對啊,分身應該是兩個完整的人才對。
聽了我的話,米滿倉又發笑了,這次的笑聲,是從兩個半邊人的半邊嘴里,同時傳出來的。
于此同時,站在兩丈開外的那兩個半邊人,整齊切開的那半邊,都鼓囊囊的,就像濃瘡鼓包一般,身體晃晃悠悠的,肩頭和胯部,都分別鼓出了兩個大包。
啪嗒一聲爆響,鼓起來的大包炸開了,一陣惡臭,嗆得我連忙捂上了口鼻,連眼睛都閉上了。
過了一會,感覺惡臭散去了,我先放開了口鼻,又睜開了眼睛。
我這才看到,剛才的半邊人,都已經長出了胳膊腿,腦袋也補齊了,現在兩個半邊人,變成了兩個完整的人,不過有點瘦罷了。
由于蒙面巾斷成兩截,所以掛不住臉了,我能清晰的看到這兩個人的面孔。
一個就是由于吃喝嫖賭,毒氣往外頂,滿臉長了疙瘩的米滿倉。
另外一個,是陌生面孔的老人,脖子只有一般人一半那麼細,就像被繩圈狠狠勒過,嘴半張開,冒出絲絲紅色的血氣,一根血紅的舌頭,伸出來有三尺長。
這簡直就是一個,特征明顯的吊死鬼呀!
之前田甜說了,歡喜佛四大護法之一的吊鬼護法,就養了一只吊死鬼。
現在看來,米滿倉就是那個吊鬼護法!
臥槽,爹是歡喜佛的大護法,養著一只吊死鬼,女兒是巫蠱小師妹,喜歡擺弄毒蠱,米滿倉和小米,這一對奇葩的父女倆,真是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簡直讓我大開眼界!
我正感嘆呢,吊死鬼的舌頭,突然飄了起來。
米滿倉哼了一聲,說道:“老吊,別著急,我先跟兩個娃娃說會話。”
“好的主人。”吊死鬼卷著說頭說,他的聲音很蒼老,聽上去和剛才那個蒙面人,一模一樣。
這下我就明白了,剛才蒙著面的肥胖老年人,其實就是這個吊死鬼,附在了瘦弱的米滿倉身上,兩個加一個,這才顯得胖了點。
米滿倉現在露出了真面目,笑吟吟的看著我和司馬小五。
我怎麼感覺這家伙,好像是胸有成竹有必勝的把握呢,不行,不能漲了敵人的威風,滅了己方的士氣,想到這里,我大吼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