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嘿嘿一笑,跑去拿來了百寶囊。
徐老三在百寶囊里摸摸,掏出幾張黃紙,用朱砂在上面寫著字。
普及一個常識,朱砂寫字,是不掛紙的。
所以道士畫符用的朱砂,都是含有其他成分的。
徐老三在一張黃紙上,寫了禍福兩個字,另一張上寫了前程,把兩張紙在山彪面前晃晃,說道:“彪子,你是想測禍福,還是想問前程?”
山彪又不是山精藍鳳凰,大字皮不識一個,愣愣的看著徐老三。
我想了想,拿過黃紙和朱砂,在上面畫了一只母老虎。
我畫好之后,把紙塞到了徐老三手里,又提醒他說:“三爺爺,你問問它,是不是想求姻緣。”
徐老三疑惑的看看我,按照我說的,把母老虎給山彪看看,又問山彪,是不是求姻緣。
山彪看著畫兒,竟然看懂了,松開徐老三的道袍,又點了點頭。
383 花癡搶香蹄
山彪讓徐老三給他測姻緣,算命打卦,這個徐老三一點也不在行。
在行的人,有兩種。
一種是太師爺那樣的,雖然不是專業算命人士,但是憑借道行高深,可以用本門的奇門遁甲,推測出大趨勢的演化。
另外一種,就是劉瞎子那樣的專業人士,功力高深,就能算出大趨勢,功力一般的,也能針對一些小事,推算個八九不離十。
像徐老三這種外行人,根本不會算命,更別說給一只老虎測姻緣了,他連跑虎嶺上,現在多了一只母老虎都不知道。
所以,徐老三就在那里,用文言詞對山彪一通忽悠,什麼“君子終日乾乾,夕惕若厲,無咎”之類的,別說山彪,我都聽不懂。
聽了半天,我感覺,徐老三說的話,沒有一句和姻緣有關。
結果他忽悠完之后,山彪一臉懵逼,兩只虎目睜的比電燈泡還大,徐老三趁機在懵逼的山彪腦袋上,摸了一摸。
“彪子,把我說的這些話想明白了,母老虎,自然就有了。”
徐老三裝完了逼,撂下一句話,一撩道袍,飄然而去。
看山彪愣呆呆的趴著,我都怕它被徐老三給噴傻了,連忙跑過去,扯著山彪的胡子,讓他清醒一點,然后我給它支了一招。
“彪子,別聽我三爺爺瞎說,老爺給你指條明路!你別的不用管,就一招死纏爛打,整個跑虎嶺上,除了你之外,就沒有公老虎了,你還怕冬雪不跟你!”
我簡明扼要的一說,山彪這次懂了,虎頭一抬,精神頭又來了。
這時徐老三從廚房里走了出來,手里提著一串東西。
“大孫子,下午的時候,楊教授給咱送來了幾個捆香蹄,這玩意,以前可是皇家的貢品食材,明天中午,咱們打打牙祭!”
徐老三話音剛落,山彪嗷嗚一聲,對他跑了過去。
徐老三還以為他忽悠山彪,被我給拆穿了,看著撲過去的猛虎,愣在了當場。
結果山彪根本就沒理睬徐老三,一口就咬住了那一串捆香蹄,使勁一扯,徐老三手里的繩子斷了。
然后他眼睜睜的,看著山彪叼著捆香蹄,跳出了圍墻。
我心里有數,山彪搶走捆香蹄,肯定是為了上山去討好母老虎冬雪。
山彪走了,徐老三才反應過來,把手里的半截繩子一扔,指著山彪離去的方向,把山彪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。
等到徐老三罵累了,我就說你看看,這麼大的道長,跟一頭傻虎生氣。
徐老三哼了一聲,又到廚房里提出一瓶酒。
“搶走了捆香蹄,無所謂,我這里,還有一瓶上好佳釀呢,嘿嘿,要說老楊這人,也真夠意思……”
徐老三說著,還對我晃了晃酒瓶,結果他話還沒說完,山彪又跳了進來,快的真是如一陣黃色的旋風,撲到徐老三面前,張開大嘴就去咬徐老三的手腕。
徐老三嚇得手一抖。
轉眼之間,山彪又走了。
徐老三手里的好酒,沒了,把他氣得跳腳大罵,罵山彪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虎崽,搶走了捆香蹄,又殺了回馬槍,把酒也給搶走了。
看徐老三氣急敗壞,我暗暗發笑。
我心說,山彪不會是,想用酒把冬雪灌醉,然后來個霸王硬上弓吧?
無所謂了,反正跑虎嶺上,就一公一母倆老虎,我估計冬雪也不會把山彪咬死的,不然她上哪里去找男人!
徐老三最后罵的,嗓子都啞了,我就勸他說,三爺爺,你要是吵醒了小英,影響了清露的藥效,以后麥家的孝敬,你可一分就拿不到了。
聽我這麼一說,徐老三馬上住嘴了。
很快,關帝廟外面,響起了一陣剎車聲,一大群人不請自來,為首的正是楊教授麥三郎,還有許大鼻子等一幫啤酒肚。
雖然他們大多都是官面上的人,不過也都聽過關帝廟的故事,所以對徐老三都非常客氣。
很多人還讓司機,從后備箱拿出煙酒土特產,送進來孝敬徐老三。
徐老三看著廚房里堆起來的好東西,心情很快就好了許多。
雖然沒人敢大聲說話,但是交頭接耳的,也是一片嗡嗡嗡。
現在麥小英有救了,我對麥三郎的愧疚感,基本就沒有了。
我就把麥三郎拉過來,悄悄對他說,麥小英正在打坐,現在是關鍵時刻,絕對不能吵得讓她分了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