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野鬼拼命磕頭,又連聲求饒:
“鬼差大人,我們也想去城隍廟報道,奈何沒有土地公領路啊!”
“少跟我狡辯!你倆都死了十幾年了,土地公,也就這兩年才沒有的,哼哼,正好老爺這個月的抓鬼指標,還差兩個,走吧!”
黑臉鬼差說完,拖著鎖鏈就走了。
兩個野鬼掙不脫鎖鏈,被他在地上拖行,疼的直叫喚。
黑臉鬼差走遠了,野鬼也都跑光了,關帝廟后墻,就只剩我和白臉鬼差了。
那個麻將桌還擺著,上面還有沒打完的一圈麻將,白臉鬼差坐在麻將桌一邊,又指了指對面,笑著說:“山神爺,請坐。”
我也笑笑,說老白,不用這麼客氣,有事你說話。
“既然山神爺這麼爽快,我也不繞圈子了,咳咳,本地的城隍爺,是我的同僚,逢年過節,大家也會聚一聚,所以,他有事的話,我不能縮到后面……”
白臉鬼差說到這里,就沒有往下說。
他把我當成了幼稚的小孩子,換做以前,我肯定會說,沒事,山彪我說句話就行了,他不會再去打擾城隍了,不過我有一個要求……
現在我不打算這樣,我不會主動提條件。
我要讓白臉鬼差,主動幫我提條件。
于是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,說老白,你繼續說,城隍爺遇到了什麼事,需要你給他出面?假如事情很棘手,需要我幫忙的話,你直說就行了,都是一家人。
白臉鬼差撓撓頭,這個地府官場的老油條,沒想到我不上他的當。
他只好對我說:“山神爺,那個過山黃,是你的坐騎吧?”
我笑了笑,說我不知道你說的,是哪個過山黃,但是我的坐騎,確實是一個過山黃,就是不知道,是不是你說的過山黃。
白臉鬼差一撇嘴,估計他心里正尋思,這個小伙子不好對付。
不過他到底是老油條,神色馬上恢復了正常。
“山神爺,我確定,那個過山黃,就是你的坐騎,事情是這樣的,前一段時間,你的過山黃,老是去撓城隍老弟的癢癢……”
這次沒等他說完,我就裝作生氣的樣子,使勁一拍桌子。
我氣呼呼的站起來,說道:“這個山彪,竟然這麼沒大沒小,下次我一定教訓它,再敢撓城隍爺的癢癢,我打斷他的虎腿!”
白臉鬼差就算心里明白山彪是我指使的,但是他沒有證據。
所以我這麼說,首先讓他沒話說了,等于堵住了他的嘴。
“山神爺,既然你不知道這個事,肯定是你的山彪愛玩兒,撓撓癢癢這個本來也不算大事,但是最近,你的山彪,又開始騎著城隍尿尿了。”
我心里暗笑,心說山彪真聽話,還真的去尿了。
看來城隍這家伙,終于受不了了。
我又裝傻:“不會吧?這也太過分了!”
659 道長有想法
我裝作一副不相信的樣,說山彪不見得會這樣。
而且現在我也明白了,城隍拿山彪沒辦法,兩個鬼差拿山彪也沒辦法,不然他們就不會來找我了,想到這里我心里暗笑,看來,城隍和鬼差,肯定打不過我。
他們連我的坐騎都沒辦法,跟我打?呵呵,我打他們一個滿地找牙!
看我不相信,白臉鬼差指天發誓,說句句屬實,絕對沒有欺瞞。
看我不置可否,白臉鬼差繼續說:
“山神爺,之前山彪還是童子身,撒尿的話,城隍老弟就當是孩童的童子尿了,還能忍受,但是這兩天,山彪不是童子身了,那個尿,城隍老弟就受不了了。”
我哼了一聲,說我家山彪,從來不惹是生非,肯定是城隍惹到他了。
看我不鉆他的套,白臉鬼差只好交出了底牌。
“山神爺,既然你這麼說,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,凡事咱都可以談的,只要以后你的山彪,不再去找城隍老弟的麻煩,那跑虎街的土地,就由你來定!”
我當時心里暗爽,梅老太當土地婆的事,成了!
我不露聲色的說,老白,你這麼說的話,那就是見外了,我又不是貪圖一個土地公位子的人。
白臉鬼差索性一亮到底,直接跟我說道:“我知道你是山神爺,看不上土地的職位,不過你可以送人情啊,你想讓誰當,就讓誰當好了。”
我笑笑,說好吧,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,無論山彪和城隍有什麼恩怨,我現在跟你保證,它不會再去城隍廟了。
梅老太一直沒走遠,就躲在遠處偷窺這邊,于是我對她那邊招招手,說梅老奶奶,你過來!
梅老太有我撐腰,并不怕鬼差,很快就走了過來。
我對白臉鬼差說,這是跑虎街的梅老太,生前是接生婆,土地公土地婆都一樣,我又沒有合適的男的當人選,實在不行,就讓她當土地婆好了,你看行不行?
白臉鬼差點點頭,說這個事,我剛才已經表態了,山神爺說了算。
白臉鬼差說著,掏出來一面令牌,遞給了梅老太。
“梅老太,這就是你作為土地婆的信物,也是官印,千萬別丟了,丟了的話,要受到嚴懲的。”
梅老太接過令牌,說謝過鬼差大人,不過你放心,這塊令牌官印,除非被別的妖魔鬼怪搶走,我是不會因為疏忽丟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