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去拉架,但是被二毛制止了,二毛說各個行當,有各個行當的規矩,老大假如你要管,那麼就是打曉彤的臉,除非你取代曉彤,去做那個跑虎街的雞頭。
我才不想去做,所以就沒有再摻和。
我抽空找曉彤談了談,我問她可不可以換個路子,別真的成了一個……賣貨。
曉彤當時抽著一根細長的香煙,對我吐了一個煙圈,堅決的搖了搖頭。
“哥,這麼跟你說吧,我現在的收入,比在你那包個食堂窗口,不知道強了多少倍,你看到沒,不但我賺錢,我家的賓館,也跟著賺錢,房間從來不會空。”
我就說你這些,到底能賺多少錢,我給你同樣的路子,賺同樣多的錢。
“哥,這些你就別想了,我不需要在別人的卵翼之下,討生活過日子,我要靠自己賺錢,讓我們家,重新昂頭站在跑虎街!”
我還想再說什麼,結果曉彤竟然對著我,開始解扣子了。
“哥,你這麼勸我,是不是心疼我?真心疼我,你就照顧我的生意吧,我給你打五折!”
我當時心里一陣刺痛,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來氣了。
我站起來就跑,跑的很狼狽。
出了曉彤家賓館,我在許家飯店,開了一個包間,一個人喝掉了一瓶酒。
喝著喝著,大頭來了,比我還難受,他抄起酒瓶,就狠狠灌了一大口,我從他手里奪下酒瓶,說你干什麼,我替你圓了愿望,你過自己的日子,照顧好安萍!
“哥,我知道。”大頭說著,走出了包間。
那天晚上,我又讓二毛陪我,最后我喝掉了七瓶白酒,差點沒把二毛嚇死。
大頭也去勸過曉彤,曉彤說了自己的條件,只要大頭打掉殷安萍肚子里的孩子,然后再明媒正娶把她迎進門,一切好說。
這件事,大頭肯定做不到,喝醉了之后,又酒后吐真言,說給了殷安萍聽。
殷安萍扭頭就把這事,告訴了許大愣兩口子。
當時的情形是,許大愣在家痛打大頭,用皮帶使勁抽,殷安萍拉都拉不住。
殷安萍那個后悔呀,一個勁的哭喊,早知道就不告訴您老了。
許大愣最后扔下皮帶,一腳把大頭給踹跪下了。
“大頭,你給老子聽好了,你再敢去找曉彤,就給我滾遠遠的,等安萍生了孩子,我給養著,那會我再給安萍找個好人嫁了,到時大人小孩,啥都不用你管。”
大頭聽了一個勁的磕頭,連忙保證,再也不會去找曉彤了。
許大愣這邊打大頭的時候,大頭媽正堵著曉彤家的賓館罵街呢。
“誰踏馬再想著弄死我孫子,我踏馬先弄死誰……”
大頭媽巴拉巴拉的罵了起來,反正在村里的時候,她和曉彤媽經常對罵,早就積累了不少經驗,罵起來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。
這次曉彤媽沒有出面,只是曉彤出面了,曉彤后面跟著一團小姐妹。
那天,是跑虎街最熱鬧的一天,大頭媽一個人對罵十幾個,絲毫不落下風。
最后還是竇大娘一聲爆吼,鎮住了所有人。
竇大娘把大頭媽拉走之后,才算是結束了這場罵戰。
曉彤絲毫沒覺得羞愧,反而跟身后的小姐妹說,咱們這麼多人,都罵不過她一個老娘們,可見咱們罵架的功力,還遠遠不夠。
竇大娘聽了,忍不住回頭,罵了一句:“一群小賣貨!”
其實我心里明白,我都說不服曉彤,大頭更說不服,曉彤提的條件,明知大頭完不成,她就是想讓大頭斷了,說服她的想法。
我也明白,曉彤遠遠沒有表面那麼不知羞恥,她是破罐破摔,使勁作踐自己。
要說我這山神爺,管著跑虎嶺那麼大的地盤,山上的七仙都是我的部屬,孔雀島的一千水鬼軍隊,也聽我號令,也算厲害了。
但是放到曉彤這件事上,我的山神爺身份,其實狗屁用沒有。
我眼睜睜看著,曉彤一天天的墮落下去,幾次我想趕散那些車頂放著飲料的車,都被曉彤阻止了,她眼睛冒火的對我說:“哥,你斷我財路,就是斷我生路!”
看著曉彤齜牙咧嘴恨不得咬我一口的樣子,我放棄了。
其實那些車慢慢的,也都知道了,跟他們出去玩兒的,并不是女大學生,不夠那些家伙并不在意,而是裝作不知道。
因為曉彤找來的那些,長得也都很漂亮,打扮起來也很清純。
這些家伙明知不是女大學生,還要跟被人吹牛皮,非說是女大學生。
凡是碰到這樣吹牛逼的,我抓住就往死里打。
打完之后,我還會撂下一句話:“紫桓分校,就是紫桓縣的金字招牌,誰敢敗壞這塊金字招牌,第一次老爺狠狠打他一頓,第二次,我廢了他一條胳膊!”
要說就有那犯賤的,犯了我這個規矩。
我帶著二毛過去堵住那家伙,直接斷了他一條胳膊。
我把自己對曉彤這事,無力改變的憤恨,都發泄到那家伙身上了,他的胳膊,是被我活生生給掰斷的。
這次我捅了婁子,因為那家伙有背景,他叔叔,是一個實權人物。
他躺在醫院里,問了自己的叔叔之后,報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