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我要跟他打架了!你走吧,我不走了,我要留在這里,拜彭祖為師……錯了,我還不夠資格當彭祖的徒弟,跟竇大師平起平坐……我要拜竇大師為師!”
劉瞎子說完站了起來,繞過桌子,噗通給竇一勺跪下了。
我當時都看愣了,竇一勺沒管劉瞎子,扭頭對我說:“怎麼,你現在還不走,難道你也想拜我為師,永遠留在這里跟我學廚藝?”
傻子才想呢!
曠世武功法術跟我那些女生比起來,我寧可要她們,要我扔下她們不管,在這里學習什麼法術,那她們找不到我,一個個還不都急死!
我是不會做那種,無聲無息就消失不見了的情人的!
想到這里,我怕竇一勺留我,他要想留我,我也跑不掉,于是我扭頭就跑。
等我來到上面的時候,朱老大不見了,趙銳和趙漫天也不見了。
我估計,趙漫天帶走了趙銳,他肯定也跟朱老大好聚好散了,因為地上,沒有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跡,也沒有增添什麼新的血跡。
不過唯一不妙的是,來時的虎頭大門,現在關的嚴嚴實實,我怎麼也打不開。
我用身子去撞,差點沒撞散我渾身的骨頭。
我想用自己的血去敲門,但是虎頭是對著外面的,那個喝血的虎嘴,我根本看不到。
沒辦法,我只好折返回去,又來到竇一勺的餐廳廚房間。
劉瞎子已經不見了,竇一勺正在用一把小刀,把一個大蘿卜,雕刻成一座寶塔,他的刀工很好,雕的也很投入,全神貫注的。
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,我怕自己一過去,他會像對那一對雙胞胎一樣,抬手就給我一下子。
直到竇一勺忙完了一個階段,寶塔的半截雕好了,他才回頭看看我。
“你怎麼還沒走?”竇一勺笑瞇瞇的說。
“老爺爺,不是我不想走,而是我走不了啊,外面的虎頭門關上了,我出不去,另外,您老千萬被強留我呀,我媽叫胡小莉,他跟竇大娘,關系好的很呢。”
竇一勺說你說的這些,我一個也不認識啊。
我連忙解釋:“竇大娘,就是您的女兒呀,我不知道她的大名,她的老公姓白,大家都叫他老白,那家伙養著你的那頭白驢……”
我說到這里,竇一勺笑笑,你說的竇大娘,就是我家的二花,呵呵,既然你認識她兩口子,那你幫我帶句話吧。
竇一勺說完,那那把小刀遞給我,讓我拿給老白。
“小伙子,你告訴老白,假如他再敢欺負我家二花,我就會讓他變成一頭驢,我說到做到,他不信的話,你把小刀拿給他看。”
我當時就是一愣,說二花?怎麼,竇大娘還有一個哥哥姐姐?
竇一勺笑笑,說有一個哥哥,叫大樹,不顧很少有人知道,大樹的存在。
我又問,那您大兒子大樹,現在在哪里呢?
“那頭白驢就是,當年他犯了大錯,我本來想殺他,但是沒下去手,最后就把他,變成了一頭驢,讓他一輩子都要拉磨!”
我當時對竇一勺,真是又害怕又佩服,害怕是因為,他真有狠心,能把自己唯一的兒子,變成了一頭白驢,這樣一來,竇家沒了男丁,血脈就算是斷絕了。
佩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,至少也能說明,竇一勺為了真理,不惜大義滅親。
拿著竇一勺的小刀,我又問他,老爺爺,我怎麼走出去?
竇一勺笑笑,打開了一個石頭做成的大柜子,大柜子底下都是冰,上面放著幾條羊腿,還有半扇豬肉,他讓我躺在豬肉上面。
我當時差點嚇死,說老爺爺,你不是答應放我走的嘛,怎麼還要把我關起來。
竇一勺笑笑,說我不是關你,你進去就知道了。
竇一勺說完之后,沒等我反應過來,一腳把我踢進了柜子里,又關上了沉重的柜門,用他那把鐵勺子,在柜門上面使勁的敲。
聲音傳進來,我的耳膜,差點沒被震壞了!
我捂上耳朵,又閉上眼睛,讓自己陷入空靈,省的自己抵抗不了那種聲音。
過了好久,我突然感覺不到身下冰塊的寒冷了,我睜開眼睛一看,自己就睡在老鱉潭旁邊,老鱉潭上面,有無數忙碌的工人。
他們正在忙著拆除,蓋在老鱉潭上面的那個巨大的陰陽魚。
我跑到那個冰窟山洞的頂上,伸頭往里面一看,隨著陰陽魚的拆解,山洞里面現在又灌滿了水,而且在大太陽下面,水面還逐漸在結冰。
看來竇一勺把我送上來之后,又封閉了小四象。
我拉住一個包工頭模樣的人,問他趙漫天去了哪里。
之前趙漫天拿我當貴客的時候,那個包工頭都看到了,所以我問他,他也沒有隱瞞。
“趙總帶著兒子,回家去了。”他說。
我又問他,朱老大呢。
“朱老大我沒看見,對了,趙總是從跑虎嶺的方向過來的,好像留下了一封信,放在那邊的那個戴著白色安全帽的人手里了,你去問問,是不是交給你的。”
包工頭說完對遠處一指。
一般的工人,都是帶著紅色的安全帽,那種安全帽顯得很單薄,而那種白色的安全帽,很是厚實,質感也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