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甜先看了看小蠱,又對我眨巴眼睛,讓我附耳過去,小聲對我說:“真是出了鬼了,這個小蠱可不簡單。”
山精肯定不知情,他是想要我抓緊給田甜治病,而小蠱肯定知道一些什麼,這是故意拿話擠兌我呢。
算了,都到了這個地步了,就按照田甜說的做吧,我把山精塞進口袋,又抱起了小蠱,來到老鱉精的房間門口,抬手敲了敲門。
老鱉精打開門,把我迎了進去,我就說你不是很累的嘛,怎麼沒有睡覺休息。
老鱉精坐到床上,從我懷里接過小蠱,然后跟我抱怨:“剛才明明很困,但是進來之后,我眼皮老是跳,怎麼也睡不著了。”
老鱉精說完之后,把小蠱放在床上,扔了兩件玩具給小蠱玩。
我又把山精掏出來,放到小蠱面前。
“小精是哥哥,小蠱是弟弟,你倆好好在一起玩,哥哥要照顧弟弟,弟弟也不許仗著個頭大欺負哥哥,都乖哈,誰聽話,到了大城市,我就給誰買好吃的。”
無論小蠱心智多高,但是畢竟是個小孩子,終于和山精有了玩耍的機會,馬上就和山精玩了起來。
看兩個小家伙一起玩積木,我就拉著老鱉精,走到了房門外。
我點上一根煙,問老鱉精哪個眼皮跳的。
老鱉精笑笑說:“左眼跳財,右眼跳災,我跳的是右眼,不過我不信這個邪。”
我就問老鱉精,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危險,要是的話,那這個尼姑庵就有問題,咱們就要小心了,要不然,咱們換個地方休息吧。
老鱉精毫不在意的說,未必,不過就算這里有問題,咱們也不要換地方,你一個山神帶一個女魅,我還是千年老妖精,怎麼,你還怕咱們會栽在這個小地方?
我知道老鱉精這是在紫桓縣,如在牢籠中困頓了好多年,這次好不容易出來,他巴不得來一點刺激,所以才不想離開。
而且昨夜的經歷,他感覺正爽呢。
基于老鱉精尋刺激的心理,現在就算這里是刀山火海,他也不會離開。
我想到這里的時候,田甜在那邊又喊了一句:“臭黃山,出去就不回來,死在外面了嘛!”
老鱉精連忙把我往那邊推,說快點過去吧,弟妹正等著跟你親熱呢。
我只好對他說,你幫我看好兩個孩子,有事及時叫我。
“放心吧,現在大白天的,什麼妖邪都不會出來的!快去吧!”
老鱉精把我推到大房間門口,然后他回去陪小蠱和山精玩兒了,我看看他那邊,很快,他和小蠱的笑聲,就從門縫里傳了出來。
田甜做賊一樣打開門,一把把我拉了進去,接著就把我給撲倒了。
我說你倒是等等,房門還沒關呢,就算兩個小家伙被老鱉精拖住了,萬一那個尼姑過來了呢。
我說完之后,站起來走到門邊,想要反鎖房門,當時我從門縫里一看,正好被我看到客房小院的門口,來了一個黑衣人。
那個黑衣人穿著罩袍,罩袍是連帽的,把頭都遮了起來,形象看上去很像西洋那邊的死神。
我感覺黑衣人很不正常,就在這時,田甜在我身后,勾住了我的脖子。
“大叔,你是不是對我沒有興趣了?”田甜幽怨的說。
我都能聽出來田甜的潛臺詞:黃過山,你是不是玩膩老娘了。
田甜都這麼說了,我怎麼還能再去看外面的黑衣人,連忙反鎖房門,說田甜,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怎麼會對我的田甜不感興趣呢,應該說,怎麼也玩不夠。
這個時候,話語是多余的,只有動作才是最動人的。
我抱著田甜,雙雙躺到了床上……
等一切海潮褪去,已經是下午了,我最先醒了過來。
田甜還在熟睡,我變回人形穿上衣服,看著熟睡的田甜,在她臉上親一口,然后去找老鱉精了。
好家伙,小蠱山精老鱉精,三個人竟然在一起斗地主,老鱉精和小蠱都很會打牌,只有山精笨的很,臉上貼滿了紙條子。
我當時就說,別打了,咱們吃飯吧。
老鱉精點點頭,又補充說:“賢弟,咱們不要吃這里的東西,你車里不是有面包和方便面嘛,拿出來吃就行了,咱們只喝這里的水。”
我走出老鱉精的房間,來到停車的地方,打開了后備箱。
之前從小河里沖出來,除了車子像被洗了一遍,并沒有對車子,造成任何的損傷,后備箱也沒有進水。
我看了看周圍,沒有看到忘紅,也沒有看到黑衣人,只有寥寥的幾個香客,在佛前燒著像。
別的地方的佛像,都是那種慈眉善目的,而這里的佛像,卻像蒙上了一層霧霾,表情也看不太清。
假如這個尼姑庵沒問題,那就是佛像很久沒有打掃的原因。
我喊了兩聲師太,忘紅也沒有回應,我心說你不答應正好,省的我多說話了。
我拿出里面吃的東西,抱著回到了老鱉精的房間,老鱉精用房間里的茶壺燒水,燒好之后自己先喝了一口,說水沒有毒,放心泡面吧。
泡了幾碗面,一人一碗,小蠱和山精吃的都很香。
我跟老鱉精悶頭吃面,我又跟他說,老哥,要不然,咱們天黑之前就離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