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我一路追到了青龍山,徐老三背著袁飛飛到了半山湖那里,這才把袁飛飛放下來。
老鱉精當時還讓我躲起來,等會再過去。
他是想跟徐老三,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,回頭好好戲弄徐老三。
我也想看看,袁飛飛為什麼來到青龍山的半山湖,于是就放下老鱉精,和他一起貓在了深深的草叢里,借著月光,看向了半山湖。
一條青蛇膽大包天,竟然還竄出來咬我,被老鱉精一把抄在手里,一口咬掉了蛇頭。
“龜兒子的,竟然還敢偷襲我們,老子正一肚子沒出撒呢!”老鱉精說著,把蛇頭咬在嘴里嘎嘣脆。
這條蛇就是一條普通的蛇兒,但凡有點靈性,碰到我和老鱉精,早就躲得遠遠的了。
老鱉精一不小心,聲音大了,徐老三對著這邊一指,說黃山,你別藏了,帶著那個王八殼子,一起過來吧!
“你看你,也不小聲一點!”我埋怨老鱉精。
“槽的,被發現了又如何,咱們過去他還能吃了咱不成!”老鱉精說完站了起來,一邊把青蛇當香腸吃,一邊走向了徐老三。
徐老三把袁飛飛,放在了草地上,自己就站在袁飛飛旁邊。
我和老鱉精走過去,徐老三先罵我:“臭小子,就算你三奶奶打了燈油的主意,那也是我們五行遁的家事,你一個沒有加入五行遁的臭小子,有什麼資格過問!你還以下犯上,把她給打傷了,這次我跟你沒完!”
這一路上,也不知道受了重傷的袁飛飛,又跟徐老三說了什麼,徐老三竟然又信了她,開始跟我叫板了。
想起徐老三往日對我的好,我不想跟他鬧得太僵。
我就說三爺爺,你又不知道她的來歷,她要是包藏禍心,你就是養虎為患,三爺爺,你要三思啊,可不能聰明一世糊涂一時,在陰溝里翻了船。
徐老三哼了一聲,說長輩的事,輪不到你插嘴!
然后徐老三又看向了老鱉精,說臭老鱉,你一個外人,竟然來管我的事,現在你受傷了,我就不信了,黃山能夠幫你對付我!
徐老三說完,亮出一把兵器,像老鱉精逼近了。
這把兵器我從來沒見徐老三用過,是一把明晃晃的峨眉刺,中間是握把,兩頭都帶著三棱尖頭,一看就是那種奇門兵刃。
我想,這肯定是袁飛飛的兵器。
老鱉精沒有害怕,大聲喊道:“我用不著黃山幫忙,也能讓你下跪,徐老三,跪下聽令!”
老鱉精說完,在懷里一掏,亮出了黃龍玉佩。
黃龍玉佩,掌教親臨。
徐老三扭頭來問我:“黃山,是不是這個老王八,從你太師爺手里,搶到了這塊掌門令牌?”
我搖搖頭,說三爺爺,你想想,他有那個本事,從太師爺手里搶東西嗎?
我這麼一說,就等于是佐證了,太師爺把黃龍玉交給了老鱉精。
徐老三縱然有千般不甘,卻也不得不跪。
老鱉精當時就走過去,在徐老三腦門上,彈了幾個腦瓜崩。
“三兒,你膽子不小,竟然敢偷襲我,你知不知道,我跟你師父,是什麼交情!我倆最近天天睡一個屋子,吃喝用度,都是他掏錢,一分都沒有讓我花!”
老鱉精說的是實話,不過有一點他沒說,洗衣做飯是他,倒尿壺的還是他。
當然,這些話,老鱉精是不會說的,說出來他就沒法吹牛了。
借著黃龍玉佩狐假虎威,老鱉精把徐老三一通損,一口一個三兒,還不停彈徐老三的腦瓜崩。
徐老三攥著拳頭,暗暗發狠。
我都感覺老鱉精有點過分了,現在他受傷了,法力用不出來,要是他手頭沒有黃龍玉,徐老三打不死他。
看老鱉精越來越過分,我就上前拉開了他。
“還是先審問袁飛飛比較合適。”我對老鱉精說。
“三兒,跪好了,等會我再收拾你!”老鱉精說完,走向了袁飛飛。
徐老三跪在地上,抱著我的腿,說道:“黃山,無論如何,放她一條生路,算三爺爺求你了!”
看到徐老三的慘相,我當時就感覺鼻子一酸。
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!
我不能讓我三爺爺給我跪下,于是我跪到他面前,咚咚咚給他磕了三個頭。
“三爺爺,有你這句話在,哪怕袁飛飛有再大的陰謀,我都會放她一馬,三爺爺,你放心!”
我說完之后就站了起來,對著老鱉精跑了過去,我怕他打罵袁飛飛。
到了那邊,我看到地上的袁飛飛,已經沒有動的力氣了。
由于頭頂被我打了,現在她頭發上沾滿了鮮血,那血還順著劉海的發梢,一滴一滴往下滴。
老鱉精上去就要踢袁飛飛,我又攔住了他。
“三奶奶,你到底是誰,接近我三爺爺,有什麼目的,你如實招來,我就放你一條生路!”
袁飛飛看了看我,滿眼的鄙視,還呸了我一口。
“你看看你看看,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!還敢呸我兄弟,我讓你好看!”
老鱉精說著,就要把手里的半截青蛇,當做鞭子去抽袁飛飛。
徐老三在那邊看到這個場景,立馬竄了過來,攥住了老鱉精的手腕。
“袁大師,她不說我說,其實她沒有背的意思,就是她是一個猿猴成精,好不容易修出了人形,又怕渡劫傷了容顏,這才過來打長明燈燈油的主意,因為喝了長明燈的燈油,她哪怕不經過渡劫,也能穩固元神,永遠不會現出原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