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當初怎麼說的?只要我及時開棺,把張琳放出來,你就給我當一天苦力,現在是你踐行諾言的時候了!快點,跟我走!”
竇大娘風風火火的,揪著我的耳朵,就把我拽出了關帝廟。
竇大娘家里的豆腐花,好吃就是因為全手工打造,從來不用機器,而今天下午磨豆腐,就需要驢拉磨。
但是今天老白和竇大娘吵架了,一生氣,就把那頭老驢給拉走了。
竇大娘竟然想到了我,把我給揪過來,然后把驢套掛在我脖子上,讓我拉磨!
“大娘,你這也太欺負人了吧!我在跑虎街,就算不是山神爺,那也是扒衣老爺,誰見了我不客客氣氣的,你要是讓我給你拉磨,你還不如殺了我呢!士可殺不可辱!今天這磨,打死我也不會給你拉的!”
我甩開驢套,那個氣呀,把我當什麼了!
結果竇大娘笑笑,說你小子拉不拉?
“不拉!”我干脆的說。
“你小子真不行啊,不如黃清源!當年你爸雖然是書呆子,但是言出必行,有一次吃了我的豆腐腦,當時沒有錢給我,你知道他怎麼做的嗎?他幫我磨了豆子!”
一聽竇大娘說我不如黃清源那個書呆子,我登時就站了起來。
奶奶的,黃老爺就算不如一只螞蚱,也不會不如他!
到現在,胡小莉都認錯了,我還是沒有等來黃清源的一句道歉呢!
看我站起來了,竇大娘又說:“小子,我告訴你,胡小莉出事了,現在只有我知道她在哪,你要是安心拉磨磨豆子,我就告訴你她在哪,你要是不同意,那就讓她死了算了,對了,還有你妹妹,也和胡小莉在一起,可憐的丫丫……”
聽竇大娘這麼一說,我當時就心里一驚,說真的嗎?
“她倆只是被抓起來了,暫時還沒有危險,但是時間長了,就不好說了……不信的話,你打胡小莉電話,看你能打通不!”竇大娘說。
我聽了立馬撥打了胡小莉的手機,結果打了半天,沒人接。
我當時就埋怨自己,本來打算快點去省城,保護胡小莉和丫丫的,結果因為徐老三和老鱉精,還沒恢復法力,我就打算等他倆恢復了法力,我再去省城的!
結果,就這幾天,胡小莉就出事了!
肯定是那個狐貍精,把胡小莉和丫丫給抓走了!
既然竇大娘說暫時沒事,那我就要抓緊時間了,我要抓緊找到她們母女倆!
想到這里,我拿起驢套掛到了自己脖子上,然后就開始學著老驢,轉著圈的拉磨了。
雖然我力氣大,但是拉磨也是一個技術活,一開始我沒掌握技巧,累的夠嗆。
慢慢的找到了技巧,我就能把磨拉的很圓潤了,不過汗水也不停的滴了下來。
拉了好一會兒,地上的豆子被我磨完了一大半,竇大娘就對我說:
“小伙子,不錯嘛,磨完了豆子,我帶你去找胡小莉和丫丫,保證她們沒事,要是她倆有事,你砸了我的豆腐坊,殺了我和老白都可以!”
聽了這話,我拉磨就拉的更賣力了。
我正拉磨呢,張琳竟然過來了,她打開了磨坊的門,進來看到是我再拉磨,當時就愣住了。
“驢有事,我就把這小子當驢使喚了,呵呵,丫頭,這一包豆漿你帶回去,讓道長燒了,然后你再買幾根油條搭配著吃,可好吃了!”
原來是竇大娘要送新鮮豆漿給徐老三品嘗,徐老三就派張琳過來拿了。
一般的鬼差,白天不敢出來,但是張琳由于走的是關老爺的后門,所以她白天都敢出來。
她比一般鬼差厲害多了。
換做一般的鬼差,我用三成的力量,就能給捏死,結果昨晚上,我是全力以赴,才制服了張琳。
竇大娘把豆漿遞給了張琳,說丫頭,拿走吧。
張琳提著豆漿,不走不說,還搬了一把椅子,坐在門口的位置,說大娘,我不走,我要看著這頭蠢驢,怎麼磨完這些豆子。
張琳說著,還拿著老白趕驢的鞭子,在我身上輕輕一抽,還得意的喊道:“得兒駕!驢兒驢兒快點跑。”
竇大娘搖搖頭,說丫頭,今天誰都能笑話他,但是你不能。
張琳歪頭看了看竇大娘,說大娘,為啥啊?
“你知道,今天他為什麼愿意拉磨不?”竇大娘反問。
“肯定是他做了壞事,被你抓住了把柄,逼他當驢拉磨的唄,他這個臭小子,特別不老實,犯到您老這種,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手里,很正常!”張琳說。
竇大娘突然變得很傷感,痛苦的搖了搖頭,還流下了眼淚。
我怎麼感覺,竇大娘這是在演戲呢!
我這麼感覺了,張琳卻沒有,她扶住竇大娘,說大娘,你怎麼哭了?
“丫頭,我是為黃山哭的!你知道他為什麼愿意當驢拉磨?就是因為你啊!”
竇大娘的話,讓張琳愣在原地,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。
“丫頭,那天晚上你突然醒來,在九龍黑棺里憋著尿,你還記得嗎?”
“當時黃山給我打電話,讓我抓緊過去,我呢,那會又忙著照顧懷孕的干女兒,黃山為了讓我抓緊過去解救你,就答應我,今天在我這里,幫我拉一天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