盔甲就是我的鱗片變成的,不過已經從耀眼的金色,變成了黝黑的顏色。
徐老三剛才就說,我只要變成現在的樣子,一般的陰兵鬼卒,絕對會讓著我。
就算高級一點的看到我,也會以為我是地府閻羅王的衛隊親兵,只要我不招搖,他們就不會盤查我。
我現在變成的,就是一個盔甲游魂。
閻羅王的衛隊,就是由一水兒的盔甲游魂組成的。
十大陰帥四大判官,這樣的高層,怎麼會輕易去盤查一個盔甲游魂。
想到這里,我抬頭看看周圍,我就像處在一個山洞里,只有我的正前方,是看不見的黑暗,偶爾晃過點點鬼火。
我就迅速像前面走,結果我低估了自己的速度,走的有點太快了,在一個拐彎處,差點撞到了蹲下去揉腿的黑臉鬼差。
現在看來,黑臉鬼差的腿,真的受傷了!
之前我沒有發現黑臉鬼差的腿受傷了,也不知道徐老三是怎麼看出來的。
幸好我躲得快,一個閃身,就藏到了一個凹坑里。
黑臉鬼差聽到了動靜,扭頭看向了我這邊,沒等他看到我藏身的凹坑,白臉鬼差就在前面催他了:“老黑,快點啊,遲到了的話,咱們就要下油鍋了!”
“你現在竟然還有臉催我!不是我替你擋一刀,你的腦袋早就飛了!”黑臉鬼差生氣的說。
白臉鬼差連忙拐回來,把黑臉鬼差背在了背上,說老黑,咱倆搭檔這麼久,一直都是生死與共,這事你就別說了,小心讓張琳知道了。
我心說怎麼回事,他倆為什麼要瞞著張琳?
難道今夜召集鬼差開會是假,他倆騙張琳下來,半路上暗算張琳是真?
想到這里,我心說還是三爺爺神機妙算,怪不得他非讓我跟著呢。
“白臉前輩,黑臉前輩沒事吧?”張琳在遠處問。
“沒事沒事,張小妹,你在前面走,我倆在后面跟著,老黑崴到腳了,這小子最近有點缺鈣。”白臉鬼差喊了一句。
我心說你就騙張琳這種小姑娘吧,鬼差還尼瑪能缺鈣,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。
就這樣,張琳在前面走,兩個鬼差跟她拉開十丈的距離,在后面跟著,我又靠著黑暗和香囊的掩護,跟在兩個鬼差一丈左右的距離。
白臉鬼差和黑臉鬼差的一番對話,終于讓我明白,他倆并不是想要殺害張琳。
“你說咱倆怎麼這麼倒霉,就是趁著過年,去跟幾個朋友聚聚,結果大頭怪嬰,就踏馬又越獄了,讓咱倆給碰上了!”白臉鬼差說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,咱們簡單拜個年,扭頭就走多好,你非要跟他們推牌九,這下好了,連咱倆也給繞進去了!”黑臉鬼差說。
……
聽他倆聊了一會,我終于確定了事情的前前后后。
原來關著大頭怪嬰的地方,是地府的頂級牢籠,里面的看守,都是精挑細選的精明強將。
這些精兵強將里,難免就有那麼幾個,跟十大陰帥和四大判官沾親帶故,或者能說上話的看守。
說來也巧,這幾個有背景的看守,同時被安排在同一天值班,也就是在兩個時辰之前。
這兩個鬼差為了和那幾個拉好關系,就過去拜年了。
而且白臉鬼差為了打好關系,專門帶著錢,打算在推牌九的時候,好輸給那幾個看守。
結果還有其他地方的一些鬼差,抱著同樣的想法,于是鬼差比著輸錢,都要討好那幾個看守。
那幾個值班看守贏錢贏得多了,一時興奮,又想接著贏,結果例行巡視都忘記去了,就這樣,大頭怪嬰不知道怎麼回事,竟然打開了手銬腳鐐,又突破了日月五行鎖,從牢籠里走了出來。
當看守和鬼差發現的時候,大頭怪嬰已經到了他們面前。
要說他們確實也輕敵了,當時看守怕被上頭發現他們失職了,就關閉了出口,滿以為自己七八個看守,加上十幾個鬼差,能夠把大頭怪嬰拿下。
結果事與愿違,大頭怪嬰和他們二十多個高手,打了一個平手。
按道理這個時候,還有補救的余地,白臉鬼差就提議,說要不咱們叫援兵吧。
看守說不必,反正這個怪嬰就一個,咱們熬體力也要把他給熬死。
結果大頭怪嬰越戰越勇,這中間奪過一把鋸齒刀,一刀劈向了白臉鬼差的脖子。
要不是黑臉鬼差把白臉鬼差推開,白臉鬼差的腦袋就飛了。
黑臉鬼差的腿,就是被那一刀砍傷的。
幸好刀砍到他腿的時候,力道將要用盡,不然那條腿就廢了。
眼看二十多個高手,也打不過人家一個,看守就打算開門呼叫救兵。
就在這個時候,另一個牢籠的門也打開了。
一個比大頭怪嬰還要厲害的角色,也走出了牢籠。
這樣一來,本來雙方平局的局面,就被徹底打破了,大頭怪嬰和那個厲害角色聯手,很快就把七八個看守連著十幾個鬼差,全部放倒了。
而且下手非常狠毒!
死了還要補刀,挨個把心肝從肚子里掏出來,務求一個活口不留。
要說白臉鬼差和黑臉鬼差,這兩個家伙也非常精明,不但精明還能忍耐,他倆竟然跳進了糞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