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野鬼手里,拿著刀槍弓箭,身上還披著生銹的鐵甲。
“肯定是胡經天,找到了古戰場,把埋在深處的軍魂,都給挖了出來,然后臨時整理成了一支軍隊,他真的很精明,沒有去城隍廟跟咱們硬拼,而是在這里伏擊咱們!”
老鱉精說完,看了看遠處,說但愿等會水鬼軍隊,能夠經過這里。
假如對面是臨時拼湊的孤魂野鬼,我一點都不怕。
怕的就是這種,生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,成建制變成的猛鬼大軍!
紫桓城隍捂著包扎好的傷口,哼哼唧唧的叫痛。
張琳亮出了鐵鏈,對紫桓城隍說道:“我都幫你檢查過了,沒有傷到骨頭,你說你一個大男人,叫喚個不停,你丟不丟人啊!”
紫桓城隍委屈的看看我,最后還是忍住了叫喚。
他留下也幫不了什麼忙,我就對老鱉精說,鱉老哥,趁著對面的鬼卒大軍,還沒有把我們合圍,你帶著張琳先走,通知鄭破虜來這邊,我保護城隍爺,在這里抵擋一陣。
老鱉精說了一聲好。
“黃山,還是讓鱉老哥,帶著城隍離開吧,我陪你在這里,留著城隍在這里,幫不上你的忙,他還要拖你的后腿。”張琳說。
紫桓城隍立馬附和張琳:“張官差說的很對!”
908 怪嬰的哭聲
我扭頭看了看紫桓城隍,心說紫桓縣攤上這麼一個城隍爺,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。
同時我也心疼彭城市,黑白兩個鬼差,還不如這個城隍爺呢,畢竟城隍還能留下來,而那兩個鬼差,危急時刻扔下大家,跑到江南去搜刮那邊的野鬼去了。
張琳哼了一聲,說鱉老哥,你馱著城隍爺先撤吧,我和黃山對付這幫鬼東西。
聽張琳這麼一說,紫桓城隍立馬跳上了老鱉精的鱉蓋子上面,說駕!
老鱉精說你個龜兒子,老子又不是馬,你駕個屁!抱緊老子的脖子,老子要加速了,龜兒子,今天老子就帶你,玩個騎馬馬的游戲。
老鱉精在口頭上,占盡了紫桓城隍的便宜,紫桓城隍看著漫山遍野的鬼卒,哪里還敢跟老鱉精計較,就說鱉老哥,咱抓緊去叫救兵去吧。
“龜兒子你要逃命是真的吧!”老鱉精沒好氣的說。
我就說別拌嘴了,抓緊把鄭破虜叫來,只有水鬼大軍來了,咱們才能擺兵布陣,徹底殺光這些鬼卒,不殺光鬼卒,不能逼胡經天現身。
老鱉精叮囑一句,說你倆小心,然后埋著腿就爬走了。
老鱉精爬走的速度,比一般的烏龜王八可快多了,那幫鬼卒連著放箭,也沒有射到老鱉精。
最后我和張琳,背靠背站著,被那幫鬼卒,團團圍了起來。
我晃晃肩膀,現出了真身,自己去面對弓箭手,防止張琳被暗箭射傷了。
張琳感覺到了我體型的變化,忍不住回頭摸了摸我身上金色的鱗甲,還夸我現在好威猛。
女人夸一個男人威猛,這就是最大的褒獎了。
我也摸了張琳小腰一把,笑嘻嘻的說:“小仙女,回頭解決了這幫家伙,找個地方,我讓你看看,我這個真身,更威猛的一面。”
“大敵當前,你能不能不這樣,唉,真是拿你沒辦法。”張琳無奈的說。
本來鬼卒是圍著我們的,突然又如潮水一般,退向了我的對面。
這樣一來,我和張琳就不用背靠背了。
我倆并肩站著,張琳說,那些鬼卒退走,肯定是有領頭的,要出馬來談條件了,你看,他們簇擁起來,中間肯定圍著一個大將。
我利用身高優勢,跳起來一看,果然,一幫鬼卒中間,有個大腦袋的小屁孩。
不是大頭怪嬰還能有誰!
我讓張琳站在我身后,說大頭怪嬰在這里,但是我沒看到胡經天,這樣吧,你躲在我身后,那個大頭怪嬰,現在也算是一個小鬼王,腦袋特別硬,一嘴小尖牙,我怕她趁你不注意,過來咬你一口。
張琳沒有逞能,懂事的站到了我身后。
我大步向前,對著一幫鬼卒說道:“我乃跑虎嶺山神,爾等沒有通報,擅長跑虎嶺,又放箭傷人,已經是犯了大罪,本該全部格殺,但是看在爾等埋于土中數百上千年,剛剛出土腦袋不清醒的份上,我給爾等一條生路。”
說到這里,我頓了一頓,聲音提高了八度:“只要你們給我跪下,統一磕三個響頭,我不但放你們一條生路,還送你們去地府報道,重新進入轉世輪回!”
我這番話,說的對面一幫鬼卒動了心,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。
“哇嗚!”
大頭怪嬰走到陣前,一聲尖利的哭聲響起,這聲音如銳音破云,蓋住了所有鬼卒的聲音。
我差點見效的心理攻勢,就這樣被大頭怪嬰的哭聲給化解了。
然后大頭怪嬰在我對面,蹦蹦跳跳的,哇啦哇啦的說著,我聽不懂的話。
“這小子說什麼呢,是要吃奶嗎?”我問張琳。
“你別出聲,我能聽懂他的鬼話,等會我給你翻譯。”
張琳說。
過了一會,大頭怪嬰終于閉嘴了,坐在地上抹眼淚。
“他說了啥?”我問張琳。
“他確實想吃奶了,他的意思是,只要你把他母親的尸骨交出來,就饒咱倆不死,不然的話,不但殺了咱倆,還會血洗跑虎街,殺得跑虎嶺下,雞犬不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