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我們盤下來一家小飯店,曉彤在那邊監督工人裝修呢,她現在雖然沒畢業,但是是實習期,學校那邊,偶爾露個面就行。”
這次長毛說是小飯店,我可不信。
他說的小房子,都能是小洋樓,那所謂的小飯店,估計規模也不會小了。
“長毛,你倆又是開飯店,又是要買小洋樓,曉彤手頭的錢,我是知道的,并沒有太多,所以,你倆哪來這麼多錢?你小子是不是又干什麼違法的勾當了?”
田甜笑笑,說你別逼問他了,很多錢都是我給的,你是不知道,我以前給他開了多高的工資。
“臥槽,你到底安排他干了些什麼,給他這麼多錢!”我都震驚了。
“沒有他,我怎麼能掛上你這個山神爺,給他多少錢都是應該的。”田甜說完,緊緊挎著我的胳膊。
田甜都說到這里了,我就不好意思邊往下問了。
就在這時,長毛的手機響了。
“老大,田總,房主過來了!”長毛說。
一輛車停在小洋樓旁邊,一個年輕司機跑下來,急忙忙去拉開了后排的車門。
后排下來一個白頭發老者,腰彎的像弓一般,還拄著一根拐棍。
“哥,這個房主很傲氣,想要買他的房子,跟他面談的話,還必須交一萬的誠意金,不然他還不露面呢。”
長毛說的話,我只是應付了一聲,因為在陽光下,我老是感覺這個白發老者,脊椎骨的位置,金光閃閃的,就像貼著一條金線一般。
我問長毛,能不能看到那條金線,長毛搖搖頭,說老大,他穿著一身黑西裝,哪里有什麼金線啊。
我又問田甜,能不能看到那條金線。
田甜也搖了搖頭,說看不出來。
不過她又說,只要讓我出手,把這個老頭變成石頭人,我就能看到他脊椎的位置,有沒有金線了。
我搖了搖頭,讓田甜別出聲,然后讓長毛走過去,跟那個老者打招呼。
我站到陰影里,使勁揉了揉眼睛,在那個白發老者,走進院子的時候,我終于發現了,他脊椎位置的東西。
明明就是一條金色的小蛇,頭下尾上,附在了他的脊椎骨上。
而且還是一條斷了的蛇兒,斷了的地方,就是那個白發老者彎腰的地方。
老者確實很傲,都沒有搭理我和田甜,只是跟長毛聊了幾句。
本來只要市價三成的房子,現在長毛叫過一萬的誠意金了,老者這次叫價,卻變成了九成七。
長毛當時就急了,說你這老人家,怎麼說話不算數呢。
“小伙子,市價三成,那這個房子,豈不是白撿一般,這是不可能的,你肯定是聽錯了。”老者說。
長毛還想說什麼,我對他擺了擺手。
賣房子的都這樣,你沒交錢的時候,怎麼都好,等你交了錢了,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。
陸老板就是一個開發商,我是見過他們的套路的,無論想什麼辦法,都要想買房子的,先交一點錢。
哪怕是說好能退的訂金,等你真正交了之后,你想退,也不容易了。
而咱們這兒的老百姓,又有個特點,交了錢就不想瞎了,哪怕只有幾千塊錢,所以磨到最后,基本都會上了賣房子的當。
“長毛,這套房子,咱們暫時不買了,先走吧,一萬塊,咱們不要了。”
我說完之后,對長毛招了招手,然后帶著田甜,走向了外面。
小洋樓我已經看過了,沒有任何不妥,陰氣沒有,尸氣沒有,就連鬼氣我都感覺不到一點。
總體來說,這個鬼宅,并沒有問題。
問題就出在,那個老者脊椎上附著的小蛇上面。
長毛看我和田甜都走回來了,他也不敢怠慢,跟著也走了出來。
那個老者倒是沒說什麼,反正他來這一趟,長毛的一萬塊,他是不想給了,他讓司機鎖好小洋樓的大門,然后就要上車。
“老先生,鄙人掐指一算,你命不久矣。”我微笑著說。
老者把拐杖在地上使勁頓了頓,對我說:“老先生?老子現在才四十歲!”
我心說有那條蛇,附在你的脊椎骨上,你四十歲有這樣的老相,也是應該的。
“老先生,別跟我自稱老子,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,想活命,今晚你給我兄弟打電話,我可以救你,不過條件就一個,這座小洋樓,用市價三成賣給我兄弟,好了,話就這麼多,我現在走了,晚飯之后,你還沒打電話的話,我就會離開省城,以后你還能不能活,我就不會再管了。”
我說完,扭頭就要走。
“別唬我了,前前后后來了不知道多少陰陽先生,個個說這里是鬼宅,但是沒有一個,說我有問題的,想三成的價格買走這座樓,做夢去吧你!”
我搖了搖頭,說你有沒有問題,你比我還清楚,我剛才的話,在我吃完晚飯那一刻都是有效的,考慮好就給我打電話。
這次說完之后,我根本沒有停留,帶著田甜和長毛就走了。
長毛還是很看中那套房子的,路上還一個勁的問我:“老大,那家伙會不會來電話?”
“大叔一定看出了什麼,長毛你別著急,那個老家伙,一定會來電話的!”田甜攥著小拳頭說。
我笑了笑,說長毛,帶我去你盤下的小飯店看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