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我就再也忍不住了,當場站起來,就要過去拍桌子。
一只手從斜刺里伸過來,力氣好大,一下就攥住了我的手腕。
然后這個人不由分說的,把我拉到了網吧外面。
等我冷靜下來,看到這個人的臉之后,我當時就愣了。
竟然是帶著墨鏡,拿著竹杖的劉瞎子!
現在劉瞎子站在我對面,他的身后,還跟著我的老熟人趙三。
趙三這時提著劉瞎子的包,就跟一個仆人一樣,在劉瞎子身后畢恭畢敬的站著,看到我之后,只是對我點點頭。
劉瞎子看我沒有叫喊,又把我拉到了馬路對面的僻靜處。
“大師,你和趙家的事情,處理好了?”我小聲問。
“呵呵,處理好了,趙漫天這小子這次認錯很誠懇,就差給我跪下了,還把趙三交付給我當司機,又陪了我不少的損失費,所以我跟趙家之前的恩怨,就一筆勾銷了,黃山,伸手不打笑臉人,對不對?”
我點點頭,說您老說的對,您能和趙家和平相處,我很開心。
“假如趙漫天還做著復辟的白日夢,我肯定不會吊他,但是這家伙自從女兒跟你跑了之后,就有了挫敗感,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失敗,現在基本上已經,打消了他那不切實際的,想要做皇帝的想法,呵呵,只要他繼續保持下去,我還可以跟他做朋友的,所以你小子也不用擔心,我會和你丈母爺開戰了。”
劉瞎子說完,對趙三擺了擺手。
趙三立馬掏出一包好煙,給劉瞎子點上一根,又甩給我一根。
“煙不錯,大師,你千萬不要喜歡上,奢侈的生活了,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啊。”
我好心的說道。
“我又不是你三爺爺,也不是傻乎乎的老鱉精,所以不用你倆教訓我,我這個人,苦能吃福能享,有錢花錢,沒錢就不花……”
劉瞎子說起來沒完,我估計他好久沒見我了,所以逮到一個話題就使勁說。
我不能放任他沒完沒了,就打斷了他:“大師,你怎麼到了這里?”
劉瞎子笑笑,拍了拍趙三的肩膀。
“我這段時間在小三子的陪同下,到處旅游,順便替我師父,看看五湖四海的風土人情,這不巧了,今晚剛好路過這里,恰好看到你剛才從車上下來,我就讓三兒停車,然后過去找你了。”
劉瞎子說到這里,對我笑了笑,表示確實是偶遇,并不是跟蹤我。
我點點頭,說好久沒見了,大師,我還是挺想你的。
我嘴上應付著劉瞎子,心里擔心的確實田甜。
所以我一邊說,一邊伸長了脖子,去看那邊的網吧。
網吧東北角的窗簾是拉開的,我能看到田甜的側臉,不過夜里的霧氣爬上了玻璃,所以我看的不是很清楚。
劉瞎子笑笑,說你不用擔心,雖然遇到了高手,但是田甜不會有事的。
我當時一愣,說怎麼回事,大師,你說清楚一點。
“歡喜佛執法堂的弟子,上次被老蝎怪,用毒藥都給毒翻了,但是其中有兩個漏網之魚,其中之一,就是坐在田甜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,我認識這個小白龍。”
我當時就說,大師,你能確定嗎?
“剛才這家伙,拍了田甜的手腕一下,那一下,叫摸骨移禍,換做別人,肯定看不出來,但是我可是摸骨的行家,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,摸骨移禍,是這小子的看家本事,所以我很確定,他就是歡喜佛里面,外號母老虎的小白臉。”
聽劉瞎子說到這里,趙三忍不住問,大師,男的怎麼叫母老虎?
“這家伙最早叫笑面虎,后來打扮越來越中性,慢慢的就有點女里女氣的,所以別人就叫他母老虎了,這小子長得,還是挺俊的。”
劉瞎子說到這里的時候,我再也待不住了。
我怕田甜著了人家的道。
“黃山,別著急,田甜不會有事的,假如是普通人,被摸骨移禍來這麼一下,基本就會變成深度醉酒的樣子,就要被母老虎牽著鼻子走了,但是田甜又不是一般人,所以,根本不用擔心,等下咱們過去,直接把母老虎抓住就行了。”
劉瞎子的話讓我寬了心,我就問他,什麼叫摸骨移禍。
“在以前有那種摸骨高手,本身遇到了那種死劫的話,就會利用摸骨,把死劫轉移給對方,母老虎段位沒有這麼高,所以他只能在自己身上,儲存一點陰氣尸氣,通過肢體接觸的一瞬間,把陰氣尸氣傳給對方而已,田甜自身有石氣,不會怕這點微不足道的陰氣尸氣的。”
劉瞎子解釋到這里的時候,田甜打著哈欠,從網吧里走了出來。
那個外號叫母老虎的家伙,竟然還跟著田甜,各種獻殷勤。
看到母老虎的樣子,我就對劉瞎子說,大師,我知道另一個歡喜佛的漏網之魚是誰了。
劉瞎子說哦,你看了母老虎,就猜出來另一個了?看來你小子,比我還厲害。
我就說不是我比你厲害,而是我見過母老虎的同伙。
這個母老虎,正是我之前在會所那邊,看到和孫經理說話的家伙!
現在想想,之前他去找孫經理,肯定是告訴孫經理,發現了一個漂亮的雙馬尾小蘿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