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張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還扭頭去問老鱉精。
老鱉精說沒有親眼看到,暫時不發表看法。
我當時就對著電話說,說袁老鱉,你白活了千年,你不是吹牛,說什麼都知道的嘛,怎麼現在熄火了!
“你叫什麼,我馬上回去,我倒要看看,一個新生嬰兒,還能帶著什麼鬼!”
張琳說完,掛斷了電話。
她們剛剛開始爬山,我算了一下時間,現在是大白天,她們回來,肯定還要靠老鱉精的三輪車,沒有一個小時,她們也回不來。
就在這時,房間里殷安萍非常害怕的,大聲喊了一聲:“哥!”
我當時就沖了進去。
殷安萍趴在床邊,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了。
而那個小嬰兒的褲腿,又卷了上去,腿上那張嬰兒小臉,有對我詭異的笑。
我連忙放下嬰兒的褲腿,又掐著人中,把殷安萍弄醒了。
“哥,不好意思,我肯定是一天一夜沒睡,撐不住了,這才會睡著。”殷安萍揉著眼說。
我愣了一下,說剛才你沒有叫我?
“我正哄著孩子睡覺,誰知自己先睡著了,我沒有喊你啊。”
殷安萍說完之后,愣愣的看著我。
“安萍,你確定自己沒有叫我?”我又問。
“哥,我確定!”殷安萍說。
我心說不可能啊,剛才我明明聽到是殷安萍的聲音,但是她卻說沒有叫我,難道?難道……
難道剛才叫我的,是這個小嬰兒?
我跟嬰兒對視一番,她的目光還是很清澈,天真無邪的。
肯定不是她叫我!
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!
叫我的,就是嬰兒腿上的那張小臉!
想到這里,我對殷安萍說,安萍,你去找一條,干爽的毛巾來。
殷安萍答應一聲,走出了房間。
支走了殷安萍,我就卷起了嬰兒的褲腿。
那張小臉一見到光,馬上喊了我一聲:“哥!”
我滴個老天,這個聲音,和殷安萍的聲音一模一樣!
說實話,現在房間里哪怕是一個鬼王,我都不會害怕,哪怕是最強大的精怪,附身在這個嬰兒身上,我也能把精怪給揪出來!
退一萬步說,就算是一個尸霸,我也不懼跟他一戰!
但是現在的狀況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難道真的要像大頭媽,醒來之后念叨的那樣,要砍掉嬰兒的小腿?
這個想法一冒出來,就被我給否定了。
目光清澈的嬰兒,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腿上,又這麼一個東西,我怎麼忍心讓她剛來到人間,就成為一個只有一條腿的殘疾呢!
算了,車到山前必有路,反正現在這個詭異小臉,并沒有傷害到任何人,我暫時放過他好了。
想到這里,我就伸手,刮了刮小臉上的小鼻子。
“小子,我不管你是誰,來到跑虎街,是龍給我盤著,是虎給我臥著,不然有你的好看!”
結果小臉上的小嘴,突然張開了,里面是兩排小尖牙,白白的閃著銀光。
小嘴張開就來咬我。
幸好我手快,連忙一縮,這才沒被他咬到。
“滾!”小臉又說,表情有點生氣了。
我連忙放下了嬰兒褲腿,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。
剛才那兩排牙齒,看得我心驚膽戰。
那兩排牙齒,比我和小蠱當初的詭牙,還要整齊還要鋒利。
這次黃老爺,真是遇到了對手!
殷安萍這個時候遞來了干爽的毛巾,我想了想,又說你還是把毛巾拿下去,用水濕濕吧。
我是想支開殷安萍。
看她這就要走,我感覺時間不夠,就說你要用無根水。
“哥,什麼是無根水?”殷安萍問我。
“就是雨水,前兩天不是下雨了嘛,你在街上看看,誰家的墻角還存著雨水,找到之后,就把毛巾在雨水里蘸一蘸。”
殷安萍看了看孩子,有點不放心。
我又催她說:“安萍,有我呢,你快點去,對了,你產后還沒休息,不會有事吧?”
殷安萍咬咬牙,說我可以的,哥,麻煩你了。
殷安萍走了,嬰兒也閉上了兩眼,像是睡著了,我鼓足勇氣,再次掀開了嬰兒的褲腿。
那張小臉見到了亮光,又毫無顧忌的跟我對視。
“混!”
“蛋!”
他竟然罵我混蛋!
不過我也發現了一個事,就是這個詭異的小東西,一次只能說一個字。
我哼了一聲,說你連一句整話都不能說,就別裝神弄鬼了,我數三聲,你該去哪就去哪,別纏著這個女嬰,不然的話,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!
結果人家鳥都不鳥我。
“一!”
“二!”
“三!”
數數的不是我,而是這個小臉。
這種赤裸裸的挑釁,讓我怒火中燒。
不砍下小腿,不代表我沒辦法治你,我還有雷火的嘛!
一個小小的雷火球,不會廢掉嬰兒小腿,但是也能燒的你這詭異小臉求饒!
反正有小臉在,嬰兒身體完整也是殘缺的,不如我讓她吃點苦頭,了卻她的終生痛苦!
想到這里,我就搓了搓手指,一個小小的雷火球,出現在我的手指頭上了。
我看了看雷火球的量,燒掉這個詭異小臉應該沒問題。
而且我能保證,不會傷到嬰兒的腿骨。
想到這里,我嘿嘿一笑,心說搬什麼救兵,我這不是有辦法的嘛!
于是我不再猶豫,把雷火球對著小臉正中,就發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