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惹了她,為了讓她不報復我,我當然要說好話了,我不叫她神童,難道叫她是小鬼?那我不是找事的嘛!我走了,你要是不走,我勸你好自為之!”
老白說完之后,不等我說話,腳底抹油——溜了。
我正罵他是個沒勇氣的老混蛋的時候,老白又沖了上來。
“抓緊告訴大頭,安萍那丫頭,在街對面暈過去了!”老白喘著粗氣說。
我打開房門,把大頭拉了出來。
“黃山,看安萍的樣子,必須抓緊送去醫院,真是臉如金紙啊,我就幫大頭送安萍去醫院了,這邊,留給你處理了啊,不是大爺不想留下幫你的忙啊。”
老白說完,拉著大頭就走了。
這個老家伙,用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,把爛攤子都扔給我了。
我打開窗戶,伸頭往下一看,大頭就像中了邪,都找不到東西南北了,殷安萍明明就在斜對面不遠,他卻像反方向走去。
老白抽了大頭一巴掌,才把大頭抽的清醒一點。
“別失魂落魄的了,救你老婆要緊,孩子沒了還能再生,老婆沒了,那就是沒了!”老白說起了歪理。
大頭連忙去開面包車,和老白一起,把殷安萍搬了上去。
街坊鄰居很多人都問大頭,殷安萍是不是生了,是不是產后虛弱,大頭想要回答,被老白一腳揣進了面包車的駕駛座。
“人命關天的時候,你們就別亂打聽了,都散了!都散了!”
老白揮手驅散了人群,又上了面包車,然后面包車就向著街口開了過去。
我心里明白,他們這次肯定是去縣城的醫院,一時半會回不來了。
許大愣那老兩口去了醫院,大頭這小倆口也去了醫院,這樣一來,這個腿上還長著小臉的女嬰,可就只能由我來照看了。
我呆在那間臥室里,盯著那個女嬰,心說幸好她不哭不鬧,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哄她,怎麼給她把尿,怎麼給她喂奶,這些我都不會。
又過了一會兒,老鱉精終于帶著張琳上來了。
我開門迎接他們的時候,看了看他們身后,我沒有看到小狽妖的身影,就問張琳,小狽呢。
“被我推下半山湖,淹死了。”張琳面無表情的說。
我當時就揪住了張琳的衣領,質問她說:“臥槽,你竟然……”
老鱉精當時就打斷了我,說你小子別急,沒有那個事,那個小妖精活的好好的,剛才在街里下車之后,她非要步行去關帝廟,估計很快就能走到關帝廟了。
我這才放開張琳的衣領。
她使勁瞪了我一眼,滿眼的憤恨。
我哼了一聲,說你開玩笑可以,但是別開的這麼真。
“從今天開始,我是你姑,你是我侄兒!”張琳咬著牙說。
我感覺自己剛才也過分了,剛想給張琳道歉,結果老鱉精這個大混蛋,竟然來了一個火上澆油。
“恭喜張判官,你終于想通了,你早就該甩掉這個沒出息的大叫驢了,只有這樣,你以后才能平步青云……嘿嘿,俺老袁到時候,也好跟著沾沾光。”
老鱉精一臉諂媚的說。
我剛想給張琳一個臺階下,結果這老家伙,給張琳一個梯子,這下把張琳抬的更高了,看張琳氣呼呼的樣子,我連道歉都沒法道歉了。
張琳進了房間,老鱉精連忙跟了進去,進去之前,他還把我往后面推了推。
“袁老鱉,我燒死你信不信!”我也氣壞了。
“你敢,我現在可是張判官的人!”老鱉精一梗脖子。
我倆就要開罵開打的時候,張琳哼了一聲,說都別鬧了,辦正事要緊,大侄子,我問你,這個女嬰,有什麼特別之處?
張琳說的“辦正事要緊”,說到我心眼里去了。
我怕她在犯了剛才老白那種錯誤,連忙把事情的前前后后,反正我知道的我經歷的,都詳細的跟張琳說了一遍。
我說完之后,張琳走到床邊,把女嬰的褲腿,往上卷了卷。
老鱉精當時就嚇得,捂上了自己的雙眼。
這老家伙聽說老白吃了虧,他嚇得都不敢去看女嬰腿上的小臉了。
“瞧你那點出息!”我踢了老鱉精一腳。
他不敢睜眼,所以沒來追打我。
我想再踢他一腳的時候,我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我連忙接聽了電話。
我本來以為,會是爺爺打過來的救命電話,結果只是大頭打來的。
“哥,我們本來打算去醫院,結果出街就被竇大娘攔住了,她說安萍能夠暈倒,就是因為孩子,這個病醫院不能治,所以就把我們,留在了她家里。”
我就說安萍現在沒事吧?
“還是昏迷不醒,不過竇大娘說了,只是虛弱沒有其他問題,不過竇大娘還說了,在孩子腿上的毛病解決之前,不許我和安萍,再見到孩子……”
大頭說到這里的時候,手機突然掛斷了。
我就扭頭對張琳說:“事情,砸到我們頭上了。”
張琳不耐煩的擺擺手,說什麼叫砸到我們頭上,難道這件事,我們不該沖在前頭的嘛!
老鱉精這個小跟班,當時就說,張判官遇事不懼,這種精神……
沒等老鱉精說完,我抬腿又給了他一腳,說閉嘴吧你,有種你睜眼再說。
“黃過山,你再踢我一下試試!你當我不想睜眼啊,但是我很久以前,就聽一個老龜說過,我們這種爬行動物成精,絕對是不能跟人面瘡對視的,不然立馬就會法力盡失,成為一個年老體衰,行將就木的老王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