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,老鱉精也認為這個是人面瘡。
我哼了一聲,說既然你不敢睜眼,你留在這里也沒有用,你還是滾去看守關帝廟吧。
老鱉精聽了我的話,就像得到了圣旨,扭頭就竄了。
我心說這個老東西,有利于他的話,就算是我說的,他也會聽!
我又給大頭回撥過去,讓他把手機遞給竇大娘。
“大娘,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能判斷出來嗎?”我著急的問。
“黃山,這個你別急,我正在聯系你媽,回頭我跟她老姐倆商量一下,反正現在不能讓大頭兩口子,見到那個女嬰,當你媽回我電話了,我第一時間通知你。”
竇大娘說到這里,老白在那邊插嘴了。
“黃山,天黑的時候,你一定要撤離那里啊,不然會有大事,我怕你小命不保,你別以為有張琳撐腰,閻王爺來了也不管使!”
竇大娘埋怨說,你別嚇唬黃山。
“你懂個屁,我說的是實話,我也是怕他出事!”老白說。
竇大娘怕老白影響了我的軍心,連忙掛斷了電話。
我嘆口氣,又打電話給許大愣。
把大頭兩口子,現在在豆腐坊里很安全的事情,跟許大愣說了之后,我又問他:“大愣叔,你那邊怎麼樣?嬸子又說了什麼沒有?”
977 突然變了卦
我本來想從大頭媽嘴里,得到除了砍掉女嬰小腿的其他法子。
結果許大愣對我說,大頭媽又陷入了昏迷,在第二次暈倒之前,除了那句話,她沒說過其他的。
聽到這話,我就沉默了。
“你嬸子一時半會出不了院,我只能在這邊陪著她,黃山,這件事,就只能麻煩你了,實在不行,那就把孩子的腿……”許大愣無奈的說,語氣很是蒼涼。
我連忙打斷了他,說大愣叔,你放心,無論走哪一步,我都不會走這一步,用不了多久,我會交給你,一個健康的嬰兒。
掛了電話之后,張琳瞪了我一眼。
“大話你是說出去了,但是,你有什麼把握,交給人家一個健康嬰兒?”
我看了看張琳腰上,沒有插著判官筆,我就說你的判官筆呢?
“今天出游,放在外面我怕被人看到,所以就放在衣服里面了,怎麼了?”張琳說著,對我撩開了衣襟,判官筆露出來一截。
“你不是能用判官筆,畫個圖案,就能殺了生靈的嘛,你現在就畫一個那張小臉的圖案,用判官筆殺了它不就行了!”
聽了我的主意,張琳想了一會,說好吧,我試試看。
張琳說完,用手指頭在一杯水里,蘸了一點水,然后把床頭柜上的雜物拿開,就在床頭柜上,畫了那張小臉。
張琳畫畫的時候,卷起了女嬰的褲腿,是一邊看著那張腿上的小臉,一邊對照著畫的,所以畫的很像。
那張小臉看著張琳畫畫,并沒有絲毫的恐懼。
“嘿!”
在張琳畫好之后,他還發出了這種嘲笑。
張琳聽到這個笑聲,手里的判官筆都抖了一下。
看來這個新上任的女判官,剛才嚇唬我和小狽妖能行,對付這張小鬼臉,她也沒有什麼把握。
我就說你別害怕,平心靜氣,抬起判官筆,按照你之前的程序來。
張琳點點頭,深呼吸一口,把判官筆抬起來老高,然后用力戳到了床頭柜的小臉圖案上面,同時嘴里俏喝一聲:“死!”
“死!”小臉重復了張琳的話,發聲和張琳一模一樣。
張琳聽到了自己同樣的聲音,又被嚇了一大跳,當時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。
美人驚魂,山巒起伏。
我連忙抱著張琳,說寶貝,別害怕。
我拍著張琳的腦袋,哄小孩一樣哄她,心說看來這個小鬼臉,竟然還會魔音。
張琳半天才平復了心情,反應過來之后,發現她趴在我懷里,當時就推開了我,說你這個混蛋,少占我的便宜!
“剛才明明是你突然被嚇到了,我才安撫你的,沒想占你的便宜。”
張琳氣呼呼的,感覺自己新官上任,結果碰到了這麼棘手的事情,有點威望掃地的意思,又因為之前明言跟我分了手,這次又被我摟住了,她更加的生氣了。
當時張琳就抬起判官筆,直接點到了那張小臉上面。
我這個時候,感覺自己站到了懸崖邊上。
我怕張琳直接點死了小臉,同時也把女嬰點死了。
那樣我就沒法跟大頭一家,特別是殷安萍這個剛升級為母親的妹子交代了。
我相信掌心判官筆,直接點過去的威力。
所以我像老鱉精一樣,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不想看到嬰兒殞命的悲慘場景。
結果現實很快打了我的臉。
“你捂眼干什麼,快來幫我一把!”張琳著急的說。
我睜眼一看,那張小鬼臉的小嘴,已經咬住了張琳的判官筆筆尖。
張琳畢竟是女生的,當時被嚇得,已經松了手,她叫我就是想讓我過去,把判官筆從小鬼臉的嘴里奪出來。
我心說真是奇了怪了,這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,不但把我的雷火吞了,就連地府里面,給判官配制的,可以追魂奪命的判官筆,也給咬住了!
唉!
張琳已經腿軟坐到了椅子上,我這個男人,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