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把瓜皮端出來,他一臉的笑意,說吃完了?
我抹抹嘴上的西瓜水,說吃完了,謝謝你的西瓜,真的很甜。
大張接過果盤,眉開眼笑,說好吃就行,我還怕你們吃著不滿意呢。
他端著果盤走了,我也回到了房間里。
我反鎖了房門,小狽妖就問我,這次怎麼不用家具擋著房門了。
“這次我把瓜皮給了他,他以為咱們吃了他端來的西瓜,肯定會計算時間,等他以為咱們被迷倒,暈過去的時候,一定會偷偷進來,拿走咱們的錢和銀行卡,然后再綁架我們,到時候,我就會把他拿下,然后想怎麼收拾他,就怎麼收拾他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,雖然小狽妖洗好了,我也沒有動她。
我主要是害怕我跟小狽妖兩個,在床上剛到動情處的時候,大張會摸進來。
或者這次謀財害命,是二驢子主使的,那樣就更麻煩了。
所以我必須時刻保持警醒。
之前是小狽妖躲著我,這次是她纏著我了,非要跟我來一發,我不同意她就纏著我不放,不過她沒有經驗,我盤腿坐著,她不知道該怎麼下手,最后還是悻悻的睡著了。
奶奶的,我關著燈,一直等到了下半夜,大張還沒有進來。
后來我困得實在撐不住了,竟然睡著了。
等我醒來,感覺手腕被繩子綁住了,我還以為自己因為睡過去,導致被大張給綁架了,兩手使勁一掙,同時睜開了眼睛。
我還在房間里,旁邊是笑嘻嘻的小狽妖。
原來她先醒了,醒來無聊,就用鞋帶綁我的手腕玩。
我一翻身爬了起來,看看房間里沒有任何異常,我就對小狽妖說:“臥槽,這都快天亮了,怎麼大張那家伙,還沒有進來謀財害命呢!”
“我的山神爺,我估計你想錯了,人家昨天的西瓜,也許是沒有問題的,人家根本就沒打算謀財害命呢。”
我對小狽妖搖了搖頭,說我相信自己的判斷,你等等,我出去看看。
我打開房門之后,看到了一副恐怖景象。
大張就在外面的走廊里,他的手里,還緊緊的攥著一把尖刀,另一只手里,還拿著那種很結實的麻繩。
看來他夜里確實打算進來的,麻繩是準備捆我們的,而尖刀,就是為了在套出銀行卡密碼之后,殺了我和小狽妖的。
至于他為什麼沒有進來,這個很簡單,因為他現在,已經站不起來了。
現在的大張,看上去真的很慘,我都不忍心再看了。
因為再看的話,我都感覺渾身麻渣渣的,假如把我換成他,我也受不了。
就在這時,小狽妖擔心我,也走了出來,看到大張之后,她張嘴就要尖叫,幸好被我及時捂住了嘴巴。
我把小狽妖送進房里,讓她不要出來,然后我走到了大張身邊。
大張比那個和冬青合二為一的男青年還慘,因為他的軀干,現在就像一個大大的仙人球,皮膚上長滿了仙人球的刺。
說起來,他也像是吃了一粒仙人球的種子,然后仙人球在他體內生長,仙人球的刺,刺穿了他的皮膚。
除了四肢之外,大張剩下的皮膚膚色,已經和仙人球差不多了。
我都不敢碰他一下,畢竟刺是扎人的。
我本來以為大張已經死了,結果我靠近他的腳步聲,讓疼的暈死過去的他,又清醒過來了。
大張抬頭看看我,聲音很微弱的說:“救救我……”
你都成了仙人球了,老爺我怎麼救你!
我相信,現在就是我太師爺在這里,或者劉瞎子在這里,也沒法救他。
雖然我不能救他,不過為了從他嘴里套出話來,我就沒有表示不救他,而是問道:“昨天死的那個男青年,是什麼人,你先回答我。”
“是老板的親兒子,而且是唯一的兒子。”
我又問他,害死那個苗疆姑娘的,是不是你和二驢子的兒子干的?
“不是我,是老板父子倆,還有……”
大張剛說到這里,舌頭上長出了一個仙人球,仙人球越長越大,直到把他的嘴巴都撐開了。
臥槽,這種痛苦,我寧可死了也不會忍受!
假如大張現在還能說話,讓我幫他解脫,我是愿意動手的。
擔心現在他不能說話,我就沒必要幫他了。
我相信一個打算對我謀財害命的家伙,現在就算很慘,但是他也是死有余辜,大張肯定沒有他表現的那樣,是個好人。
說不定害死那個苗疆姑娘的罪行,也有他一份!
大張的四肢已經不能動了,軀干和嘴里又都是刺,那種極端的痛苦,又讓他疼的暈了過去。
結果他一暈過去,嘴里的仙人球就越長越大,把他的嘴角都撐裂了。
就這樣,大張又被疼醒了。
他現在連慘叫都發不出來,活一分鐘都是煎熬。
我想了想,關緊了房門,叮囑小狽妖不要出來,然后我就去找二驢子了。
沒想到在吧臺那里,二驢子并不是一個人。
他的身邊,還陪著幾個穿著道袍的人。
為什麼我稱那幾個為穿著道袍的人,而不是稱為道士呢,因為那幾個人,都不是真正的道門中人,他們身上,都飄著一股尸油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