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有?”
我驚訝地看著她,又問:“但是咱們都有仙家護法,按理說,就算是有劫難,應該都是有驚無險的吧?”
何雨晨說:“是的,劫難這東西,有時候是必須自己去經歷的,仙家不能替你抹掉,也不能替你擋掉,頂多只能給你大事化小,所以大部分的劫難都是有驚無險,要不了你的命。不過,也有例外。”
“例外,什麼例外?”
何雨晨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你覺得,仙家一般會在什麼時候出手?”
我想了想說:“應該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吧,既然劫難是咱們必須經歷的,那仙家就不可能太早出手,除非咱們頂不住了,快嗝屁了,仙家才會出手幫忙。”
何雨晨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,她說:“是的,你說的一點都沒錯。但是,你知道我師父當年是怎麼死的嗎?”
我搖了搖頭,沒有做聲。
她看著我,一字字說道:“我師父的護法仙家,在最關鍵的時候,喝酒喝多了,來晚了一步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
我有點無語,心說這護法仙家還跑出去喝酒,這不耽誤事麼?!
何雨晨的眉頭漸漸皺在了一起,她看著我說:“所以,我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,自己的劫難,就要靠自己度過,不要過于依賴仙家,過于相信仙家,因為在這個世界上,你的命,只屬于你自己。你要是不努力,仙家就是想救你,也救不成。”
她的語氣很凝重,我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所以你說了這麼多,能不能告訴我,我的劫難到底是什麼時候,還有郭子明的生命危險,還有多久?”
“我只能告訴你時間不遠,但具體是什麼事情,何時發生,我也看不透。”
“不遠是多久,大概時間總是有的吧?”我追問道。
她看著我,緩緩說出了最后一句話。
“三天之內。”
第95章 轉為良性
或許是有了同吃一份魚香炒面的經歷,何雨晨和我的關系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又近了一些。
她告訴我,明天參加郭子明的生日宴會,切記要遠離一個屬狗的人。
我問她那人是誰,她搖了搖頭,說她已經很努力的看了,但也只能看出這麼多。
看著我一臉不解的表情,她對我說:“初一凡,你不要以為做了出馬弟子,有仙家護法就能安枕無憂,我還是那句話,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,修行也是你自己的,仙家并不會干涉太多,更何況,有些事情他們也是無能為力的。”
她說這話我倒是明白,別說這些仙家不是人類,大多數只是靈智初開的狀態,就算是靈智全開,畢竟不是神仙,一樣有做不到的事。
出馬仙眼中,因果最大。
再厲害的仙家,也要遵循因果的規律和力量。
何雨晨說完之后就走了,但我卻被勾起了滿腹的心事,默默在心里想,這個屬狗的人,到底會是誰呢?
按說,何雨晨也不可能掐算出過去未來,因為那壓根就是神話里的故事,頂多憑借蛛絲馬跡,分析一下。
所以,她所說的屬狗之人,應該是我此時的狀態,不能夠接觸這樣年歲的人,可能會有什麼影響。
因為年紀的不同,人的身體結構和細胞活躍度,以及菌群含量都是天壤之別的,容易攜帶的病毒也是不一樣的。
帶著這個疑問,我一整天都是在思索中度過的,但無論我怎樣打坐冥想,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霧氣,什麼都看不清。
只是在最后一刻,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,但也籠罩在霧氣中,朦朦朧朧的,看不清楚。
這個身影只閃現了一瞬,就消失了。
隱約中,這人似乎是個男的,應該是個中年人。
這是我的深層意識又一次分析出了方向,能夠影響到我的,應該是個成人,而不是孩子,也不應該是個老人。
因為那樣的場合,老人應該不會去,孩子太小,對我影響不大,那就只剩下中年人和同齡人了。
同齡人應該也不是,我雖然生下來就差點死了,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影響到我的,何雨晨天天跟著那麼多生物打交道,都沒有影響我,那就只剩下中年人了。
我睜開眼睛,看著面前的古畫發了一陣呆,不知不覺間,第一次對自己的未來有些迷茫了。
又靜坐了十幾分鐘,完全沒有任何思路了,我才無奈地站了起來,只覺得兩條腿都酸麻了,有點不聽使喚,緩了半天才慢慢恢復正常。
就在這時,電話忽然響了起來。
我這手機號知道的人不多,當電話響起的時候,我基本上就猜到是誰了。
直覺告訴我,這人是楊守成。
拿起手機,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,我不由笑了起來。
“喂,師叔,是我,楊守成。”
還真的是他,我知道他屬于無事不登三寶殿那種人,今天忽然給我打電話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果不其然,我問他有什麼事,他聲音里略帶興奮,問我今天早上是不是去腫瘤醫院了。
我心說他還真是醫學界的小靈通,連這件事都瞞不住他。
于是我也沒否認,他一聽我真的去了,更加興奮了,然后又問我,是不是給一個叫陳麗娟的肝癌患者治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