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針頭根本扎不進去。”一個護士帶著哭腔說。
緊接著又有人喊:“我看著這好像有點不對,誰那有筷子,拿筷子夾他手指頭,快,驅邪的!”
這人應該是家屬無疑了,醫院的醫生不會說這種話的,而且這人似乎有點權威,話音一落,幾個醫生猶豫了下,但還是有人跑去找筷子了。
邵院長和楊守成他們也在旁邊,對此也是束手無策,正在一個護士找了一雙一次性的方便筷子回來后,我覺得,我該出手了。
實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因為首先來說,筷子夾手指頭壓根不是驅邪的,那是讓邪物顯形的。有些小說里面經常會寫,誰誰誰中邪了,拿筷子一夾中指,鬼就跑了,純粹胡扯。
真正能把人鬧騰到那個地步的鬼,別說拿筷子,就是拿勺子鏟子叉子一起上,也沒用。
而且即便是用筷子,也得是家里吃飯的那種,陽氣足,這一次性的筷子有個毛線的用啊?
我走了過去,攔住那個護士,說:“你要是不想讓他更加發狂,最好別拿這個玩意去挑釁他。不過,你身上有個東西,倒是可以試試。”
這護士不認識我,但也沒敢說什麼,回頭看了看邵院長和其他幾個醫生,明顯不敢做主。
邵院長這時候才看到我來了,不由喜出望外,對我說了句:“小神醫,可把你盼來了……”隨后又對那護士說:“快,他要用什麼,你馬上給他。”
看著那個護士手足無措的樣子,我笑了下說:“不用緊張,你只要把你胳膊上的紅繩給我用用就行。”
這護士的手腕上纏著一圈紅繩,也不知道干嘛用的,她聞言趕忙解下來交給我,我拿著紅繩,打開來,差不多有一個項鏈那麼長,夠用了。
隨后,我讓那些人按住曹公子,手里拿著紅繩,直接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這紅繩一套上,就見曹公子開始呼吸急促了,臉色也變得很難看,不斷的掙扎,但是這時其他人早已七手八腳把他死死按住,掙扎也無效。
我一咬牙,繼續用力勒。
其實我也沒用太大的力氣,最起碼不至于把他勒死,但這時候,眼看著他的臉已經憋的通紅,呼吸困難,就像喘不了氣一樣,面目也開始猙獰,眼珠子紅的可怕。
我知道關鍵時刻要到了,于是俯下身,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。
就這一下子,曹公子的瞳孔突然開始收縮,里面一點黑霧狀的東西慢慢放大,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的前兆。
但讓我沒想到的是,就在這時候,忽然有人沖了過來,喊了一聲:“你要干什麼,快放手!”
這人嗓門很大,緊接有人一把將我扯了起來,我正聚精會神的用勁呢,這一下被他拽了個趔趄,就那麼一抬頭的功夫,就見曹公子的眼睛里面瞬間飛出了一個黑影。
等我再轉頭的時候,那黑影繞了一圈就不見了,都沒看清是什麼。
關鍵時刻被人打斷,我無語的轉過頭,沒好氣地沖后面喊道:“剛才誰拽我?”
身后卻是一個四十幾歲貴婦人打扮的中年女子,怒氣沖沖地對我說:“你是干什麼的,你剛才差一點就把我兒子勒死了,你自己看。”她說著指著曹公子,又質問一旁的邵院長和醫務人員,“你們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,醫院是救死扶傷的,還是讓人瞎胡鬧的,你們沒看見這人要勒死我兒子嗎?我告訴你們,曹副市長一會就來,出了事,你們誰負責?!”
原來這人是曹公子的媽,我低頭一看,這才發現那紅繩已經把曹公子的脖子上勒出了深深的一道印痕,他正在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呢,不過眼看著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了下來,眼神也漸漸恢復了正常。
邵院長趕忙跟那個中年女子解釋,不過我才懶得搭理她,對一旁的醫生說:“好了,他現在可以進手術室了。”
說完,我轉身就走。
楊守成走過來勸我,讓我跟曹副市長夫人解釋解釋,說幾句好話,我看了看他,呵呵一笑:“說好話的應該是她才對吧?不好意思,我困了,而且我已經給你們幫過忙了,現在我要回家睡覺。”
楊守成還想說什麼,不過我選擇了無視,徑直出了門,攔了一輛車揚長而去。
至于手術的事,本就跟我無關。
再加上那女人囂張跋扈的態度,我就更懶得搭理了。
我現在只是比較擔心龍剛,他獨自一人去了墓地,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老許,兩個人會不會來一場大戰?
但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,只能選擇回家等待。
進了家門后,我還是有些不放心,于是喊出了黃快跑,請他去墓地看看,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,及時回來告訴我。
黃快跑今天出來的倒是挺快,不過他告訴我,他去查看情況可以,但是我不能借著仙家的力去抓老許,因為這件事,目前還不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。
一切都要等我出馬立堂之后,很多事情才能開始辦。
我心里這個急呀,龍剛說再有兩天那個女尸就要修煉成功了,而今天是陰歷九月初七,我還要再等兩天,才是我立堂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