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睛一看,原來半空里竟咆哮著出現了一個黑盔黑甲的鐵面將軍,身上籠罩著一層濃郁的煞氣,面部也是一團黑氣,只有眼睛的部位,是兩團燃燒著的綠色火焰,像是來自地獄的復仇之火。
手里抓著一條繚繞著黑氣的流星錘,另一端卻是一把巨大的飛鐮,站在許老鬼的身前,高大的身軀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,如同一尊來自地獄的魔神。
“將魂……”
龍剛臉色驟變,我也是吃了一驚,心想難道剛才九陰尸煞體內的那個,還不是許老鬼真正的將魂?
或者說,他竟然修煉了兩個將魂?!
我們正在納悶,從許老鬼的身后卻又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。
這一次的聲音完全是陌生的,而且聽起來似乎來自一個年輕人。
“剛才是誰說,陰山鬼門只剩下許老鬼一個了?”
隨著這聲音,黑霧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人,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袍,遮住了頭臉,看不清羨慕,只能看到他籠罩在衣袍下的嘴角,露出一抹邪笑。
“陰山門第十九代宗主,陰十九,今日向在場的各位發起挑戰。”
這自稱陰十九的人只說了這一句話,便一揮衣袍,原地頓時黑霧再起,十數秒后緩緩消散,等我們跑過去的時候,這人和許老鬼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地上只留了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四句話,十六個字。
“一個月后,老君山見,既分高下,也決生死!”
第225章 鬼門宗主
見到這張紙條,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,這變化實在有點快,快的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。
龍剛皺了皺眉頭,自言自語:“陰十九,沒想到當年那個逃走的小子,居然真的成了氣候,而且還找上門來了。”
“你說的是當年鬼門宗主逃走的那個徒弟?”我問道。
“沒錯,就是他。雖然我沒看到他的臉,但陰山鬼門向來都是以這種方式自稱,上一代陰山鬼門宗主就是陰十八,他就是陰十九。如果沒記錯的話,今年他應該有二十七八歲了。”
龍剛表情凝重,望著對方消失的方向。
我想了想,回身對蟒天花說道:“咱們要不要派人去跟蹤一下?”
蟒天花卻搖了搖頭,說:“這人深不可測,連我都沒察覺到他是什麼時候來的,為了安全起見,還是回去商量一下再說吧。”
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蟒天花,這一次也持保守意見,我點點頭,對她說:“這樣的話,我們還是先把胡小七救出來吧。剛才許老鬼說,他開啟了三道法訣,十二個時辰就是二十四個小時……”
說著,我就要伸手去拔葫蘆上的塞子,這時一個人忽然攔住了我,說道:“這個葫蘆動不得。”
這人卻是常天龍,我詫異道:“怎麼動不得?”
常天龍說:“我剛才觀察過了,這個葫蘆暗藏機關,只要有人打開,里面的九道法訣就會立即觸發,神鬼難救。不但如此,法訣觸發后,這葫蘆還很可能會爆炸,附近的人都要遭殃。所以,咱們還是回去商量商量,問問老教主。”
今天晚上的行動,各堂的大教主都沒有來,我看著手里的葫蘆,眉毛不由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沒想到許老鬼如此狡猾,難怪他沒有直接對胡小七下殺手,原來是留了這個坑給我們。
“許老鬼已經不足為慮了,這個陰十九恐怕才是最難纏的。
我懷疑,昨天晚上那起連環殺人案,就很可能是他干的。”
龍剛話音剛落,不遠處忽然有幾輛警車駛來,很快就到了我們這邊,隨后,兩個探照燈的光射了過來,十幾個警察藏身在警車后,開始喊話。
“里面是什麼人,放下手里的武器,站出來!”
我和龍剛對視一眼,難怪剛才我們打的最激烈的時候,近在咫尺的殯儀館毫無動靜,原來是報警了。
龍剛也聽話,絲毫沒有猶豫,直接把手里的槍遠遠扔出,舉起雙手。
我們只好也學他的樣子,舉起雙手往外走去,而這時蟒天花等眾仙則一起收隊,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往山下走的時候,我悄悄問龍剛:“你怎麼不掏警官證?”
龍剛瞥了我一眼,說:“你是不是傻,那麼多人拿槍指著咱們,我敢掏警官證,他們就敢開槍,誰知道我是不是掏槍?”
何雨晨倒是很鎮靜,淡淡道:“沒事,我和郭子明都有學生證,待會我就說,我們倆是來練膽的。”
郭子明苦著臉說:“大姐,這深更半夜,孤男寡女,你要是說搞對象可能還靠譜點……”
我忍不住樂了:“搞對象上墓地殯儀館來搞,你也是沒誰了……”
看著我們有說有笑的走過去,對面的警察都懵了,警車后面站起一個人來,沖我們喊道:“嚴肅點,都趴在警車上,不許動!”
我們幾個老老實實往警車上一趴,立即有人過來搜身,我的殺生刃還在身上,很快被人搜去,包括龍剛身上那把匕首,還有裝著胡小七的葫蘆,也被拿走了。
一個警察喊道:“隊長,這兩個人身上發現兇器。”
為首的那個點點頭,說道:“連同那把槍一起,都帶回去,仔細審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