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有蓉頓了頓,似乎是在整理記憶。
“后來,他們歷經千辛萬苦,終于進入了墓穴,那座墓真的是西周的一個王子墓,據我父親說,里面按照八卦陣設置了很多的機關陷阱,他們一行十八人,走到最后,只剩下了不到五人,最后,他們終于在主墓室找到了那龍形玉佩,眾人搜刮了一番金銀珠寶,便離開了那座古墓,我父親也得到了想要的龍形玉佩。”
說到這,李有蓉笑著搖頭:“不怕你們笑話,我家之所以能夠發跡,靠的就是那次盜墓,那次我父親不光拿出了龍形玉佩,還拿出了好幾樣寶貝,后來轉手一賣,便有了家底,當然了,這都不重要了,話說我父親取回了龍形玉佩,便再次找到了那個人,那個人說龍形玉佩乃是西周大將楊戩的隨身之物,蘊含著精陽之力,而我父親之所以患病,是因為中了邪毒,用這精陽之力可以壓制,但若想痊愈,還需要找到下毒的人才行。”
“當時我父親就傻了,他以為找到龍形玉佩,就算是化解了這個怪病,可沒想到,只能用作壓制,我父親沒有辦法,只好詢問那人,下毒之人可能是誰,那人卻是說,我父親一定是辜負了誰,所以才會被下了毒,因為這毒和其他的毒不一樣,名叫負心毒。”
“我父親聽到這話,頓時就想到了一個人,就是那個南疆女人,我父親當時就拍了大腿,重金答謝此人,轉身便買了火車票,準備前往南疆,一番折騰,到了南疆,那里早已是另一番模樣,我父親好不容易按照記憶尋找到了那寨子,可那時,寨子似乎經歷了又一場的風雨,變得更加破舊,而那南疆女人,也從此沒了下落,我父親窮其一生,也不曾再見到她。”
“后來風風雨雨幾十年,我父親在龍形玉佩的幫助下,勉強壓制了邪毒,心中終究對那南疆女人有些愧疚,言而無信,不是我父親的性格,他從南疆回來,便開始做善事,后來生意一路往北發展,最后就留在了北海,只是那怪病在我二十歲的時候,忽然就嚴重了,我父親明明只有五十歲不到,結果忽然間就蒼老了下去,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要坐化的老僧,臉上的肉皮都耷拉到了下巴以下……”
說到這,李有蓉滿臉的苦澀。
我知道,李有蓉一定是想到了自己,而此時,我也猜到,他這病,或許是遺傳的,也就是說,那邪毒有遺傳性,如果不根植,將會伴隨李家永遠。
怪不得李有蓉不肯拿出龍形玉佩,為了自己的后人,他也根本不敢拿出來。
“后來我父親離世,我撐起李家,繼續廣行善,做好事,想要以此來化解邪毒,當然,這期間也受到了一些高人指點,后來更是聚攏了很多的善靈,本來我以為這邪毒找不上我,可沒想到……”
聽到這,有蘇千雨忽然插嘴:“可這邪毒是有遺傳性的,所以你也患上了同樣的病。”
我以為李有蓉會點頭,結果他確實搖起了頭:“不,你錯了,這邪毒并沒有遺傳性,我染上同樣的病,是因為另一個原因。”
恩?
我們頓時露出了好奇之色。
同樣的病,兩個父子全都患上了,不是遺傳,那就是有人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們。
難道那個南疆的女人,真的恨他父親至此嗎?
都說南疆的女人專情,很多女人一生只愛一人,但也很毒,如果男人變心,她不會選擇原諒,只會毀了他,讓他痛不欲生。
感情這東西,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,你說她有錯,其實她也是受害者,你說她沒錯,可她真的害了人。
“那你是怎麼患上同樣的病的?你也辜負人家了?”有蘇千雨道。
這話,讓李有蓉神色怪異,很快笑了起來。
我拉住了有蘇千雨,對著李有蓉道:“李總,我這朋友口無遮攔,你別生氣。”
“沒事,沒事,好多年沒有人這麼直爽的跟我說話了,沒關系的。”
李有蓉并不在意,他繼續說道:“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,但因為我父親的關系,我始終對女人和情愛之事,有深深的抵觸,所以直到我父親去世,我也沒有結婚生子,這也成了我父親的遺憾,有些時候,我也會很慚愧,沒有讓他老人家瞑目,直到有一天,我做生意去了南方,機緣巧合之下,在一場酒會上認識了一個女人,那是一個小老板,是做藥材生意的,生意規模并不大,那天是當地的一個商人,把她引薦給我的,我們聊的很投機……”
說到這,李有蓉臉上浮現了回味的神色,那段經歷一定非常的美好。
“后來,我們就在一起了,為了她,我甚至在南方開了一家公司,專門照顧她的生意,后來我們發展的愈發深入,感情到了,就決定去見她的家長,當時她家里就剩下了一個老母親了,我們第一次見面,相處的很好,她母親是個很隨和的人,只是看人的眼神,有些讓人不舒服,因為她總是看著我發呆……”
李有蓉忽然苦笑起來:“當時我還不知道,直到后來我才知道,原來她母親,就是我父親當年認識的南疆女人,唉……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,誰也不曾想到,時間穿越幾十年,我居然替我父親見到了她,而我居然和那個南疆女人的女兒談了戀愛,你不知道,當時我差點以為,我和喜歡的女人是兄妹關系,還專門讓人做了比對,確定無血緣關系,這才松了口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