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著看著胡海山。
這個家伙倒是很敢要價,不過他所說的地方,應該就是我給他算過的那座建筑。
“我也沒求你,你不愿意就算了。反正就算家財萬貫,也沒人給你繼承了!洛少,別跟他一般見識,我們走!”
張測屢次跟我做對,都是為了他孫子。望著他悲痛欲絕的模樣,我并不想節外生枝,扶著袁思凝往外走。
這下張測有些慌了,咬著牙根,怒道,“算你狠!”
他從懷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來,扔給胡海山,并告訴了他銀行卡密碼。
然后問道,“卡里有十萬塊,這下你可以說了吧?”
“這還差不多,你聽說過鎮龍殿吧?鎮龍殿能讓人起死還生,只要把你孫子送到鎮龍殿里去,或許還能活過來。”
聽到他的話,張測表情多少緩和了一些。
“我倒是聽說過這件事,可鎮龍殿神秘莫測,沒人知道它具體位置。”
“我剛才特意找洛少算過,知道了鎮龍殿大概位置。”
“真的?”張測雖然對我給他孫子算命的事耿耿于懷,可對我們洛家的金錢卦,卻是發自內心的信服。
“洛少可是費了很大力氣,才幫我算到鎮龍殿位置的。”胡海山說道。
張測半信半疑的問道,“它在哪里?”
胡海山仰著臉,一字一頓的說道,“就在青龍江江邊!”
張測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,“青龍江流經數千里,到哪里去找它?”
“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,功夫不負有心人,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!”
胡海山趕緊把銀行卡揣進口袋里,像怕被張測給搶走似的。
張測氣得胡子直發抖,手指著胡海山,卻說不出話來。
忽的兇巴巴的盯著我,“這筆賬,我一定要跟你算。我要替浩軒報仇!”
這個老家伙跟我較上了勁,我懶得跟他一般見識。
我最擔心的是,灰仙廟里的婚禮到底是誰布置的,雖然這次被我破壞掉,可對方肯定不會就此罷休。
袁思凝時刻處在危險當中,得趕緊把銅鼠的來歷調查清楚。
我跟他說,“既然你要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,我也不會怕了你,隨時奉陪!”
張測哼了一聲,抱著張浩軒尸體出了門。
沒能救活張浩軒,袁思凝有些悶悶不樂的。
再加上被張浩軒吸去一部分生氣,她的狀態很差。
我安慰著她,“這件事跟你無關,你不用自責。”
她點點頭,微微嘆了口氣,說道,“我想回家。”
“我們這就走。”我扶著她往外走。
胡海山倒是高興得眉開眼笑的,“洛少,你的卦太準了!我果然發了筆小財,你就是我的貴人!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,暫時就跟著你混了。”
剛才他確實沒少出力,否則能否救下袁思凝,還真是個未知數。
他也不等我回答,扶著袁思另一條手臂,一起向外面走去。
我們一起上車,汽車向著袁家大院開去。
袁野像熱鍋上螞蟻似的在院子里來回走動著。
見我們安然回來,懸著的心才安穩落到肚子里。
他伸手扶住女兒,問道,“思凝,你沒事吧?”
袁思凝又驚又嚇的,剛緩過神來,低聲說道,“還好,多虧了他們兩個,否則我可能見不到你了。”
說完,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。
胡海山拍著胸脯說,“你盡管放心,有洛少在,肯定不會有事的。況且還有我在旁邊幫忙!”
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并沒把功勞都攬到自己頭上。
袁野疑惑的打量他一番,問道,“這位是?”
胡海山邊自我介紹著,邊伸手去跟袁野握手。
“剛才這位胡兄確實幫了我們很大忙。”我跟袁野說。
“哦,那就多謝胡先生了。”他跟胡海山握了手。
大伙都進屋,并在沙發上坐下。
袁思凝精神很差,先回房去休息。
臨走時,跟我說,“我去把房間收拾出一部分來給你住。”
經過這件事,她徹底信了我的話,不敢再有一絲懷疑。
我朝著她點點頭,她上樓去了。
等到她身影消失,我們才把經過跟袁野說了一遍。
聽我提到張測,袁野氣得一拍桌子,怒道,“真想不到,這個老家伙居然做出這種事來!這些年,我白把他當長輩看了!”
胡海山似乎對我們的話題不怎麼感興趣,自顧自的拿起一只蘋果來,吃得津津有味的。
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,問道,“袁叔,袁爺爺跟你提過,思凝命格很特殊,能給人續命嗎?”
袁野苦著臉,說道,“我父親倒是說過這件事。這是我們袁家的秘密,都怪父親貪酒,才給思凝惹禍上身。”
其實我最擔心的并不是張測。
就像爺爺所說,張測雖然很陰險,可本事在那擺著,對我們構成的威脅并不大。
一想到灰仙廟里,那場沒有結束的婚禮,我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。
難道對方那麼做,也是想讓袁思凝續命?
可續命的話,根本就不用那樣大費周章。
爺爺讓我娶袁思凝,對方也用那種方式,跟袁思凝舉行婚禮。
對方的想法似乎跟爺爺不謀而合,其中肯定藏著什麼陰謀。
這種事,只有找到那個設局的人,才能弄清楚。
袁野是做古董生意的,見識很廣,或許知道銅鼠的來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