銅錢陽氣很重,遇到邪祟時,至少可以抵御一段時間。
我叮囑著他,“一會到了那里,一定要緊緊跟著我。記住了嗎!”
“知道了!”
胡海山一向大大咧咧的,這次表情卻異常凝重。
“要是小九恢復過來就好了,就算灰仙堂的人再狡猾,我也不會怕了他們。”
我問他,“小九還一點動靜也沒有嗎?”
胡海山滿臉疑惑的神色。
因為袁思凝已經用生氣修復了他的手鐲。
照實說,狐仙小九已經跟手鐲連在一起。
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。
我安慰著他,“可能還沒徹底痊愈,時機成熟就會出現了!”
胡海山苦笑著說道,“我們胡家,一向都把它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。”
我們兩個離開酒店上了車。
我們到城隍廟外時,祝晨已經等在那了。
祝晨一向喜歡獨來獨往。
這件事非常詭異,就算來的人再多,如果實力不行的話,也只是累贅而已。
他從車上下來,然后上了我們的車。
問道,“你們都準備好了嗎?”
“準備好了!”我跟他說。
跟之前不同,祝晨特意穿了一件唐裝。
身后背著一個黃色布包,里面裝著應用的物件。
他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但愿都能平安度過這一夜。”
面對著這麼詭異的對手,大伙都有些忐忑不安的。
這個時候,一輛奔馳轎車,一陣風似的開了過來。
我們知道,何太清到了。
跟白天一樣,他是和曹奉九一起來的。
曹奉九苦著臉,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樣。
何太清一臉嚴肅,給別人的感覺,這個人總是非常陰沉的樣子。
我們都從車上下來,何太清從背包里,把房證拿出來遞給我。
“愿賭服輸,房子是你的了!”
既然我們打了賭,我當然不會跟他客氣,直接把房證接過來。
何太清這個人非常陰狠,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。
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背后做手腳?
出了要提防設局的人,還要注意著他的動靜。
這個時候,天已經黑了下來。
祝晨問道,“你們覺得,對方會在哪個方位動手?”
這次何太清倒是沒有試探我。
而是直接說道,“所有的布局,都圍繞著黎陽酒店。黎陽酒店在正南方,對方應該選在我們看過君斗的位置。”
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。
因為在黎陽酒店,那人就是在君斗附近死掉的。
在城隍廟大殿兩側,各有兩間廂房,是用來堆放雜物的。
其中一間廂房側面的窗子,剛好朝著君斗位置。
“我們到那里去,不管發生什麼事,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。”
祝晨提議。
想要不知不覺制住對方,當然要先找個藏身地點。
盡管在袁家時,我接觸過換命術。
可對方手法詭異,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施法的。
我們一起進了那間廂房,里面剛好有幾把堆在一起的凳子。
祝晨拿下幾個凳子來,把上面灰塵擦干凈,讓大伙都坐下。
他特意從背包里拿出一塊玉牌來。
玉牌是血紅色的,上面畫著符篆,應該是用來護身的東西。
他們用來施術的,一般都是玉牌。
玉石通靈,陽氣也很重,辟邪作用很強。
到了這種時候,誰也不敢有一絲大意。
鎮龍派的護身符,是用桃木雕刻的小人。
何太清把它放在貼身口袋里。
大伙準備完畢,都坐在窗戶跟前,仔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。
周圍安靜得令人窒息。
雖然眾人都是經歷過大風浪的陰陽師。
可面對著詭異的對手,神經都一直緊繃著。
到半夜時,外面刮起了大風。風吹著院子里的松樹,發出沙沙聲響。
祝晨低聲說道,“已經到了子時,對方可能要動手了!”
其實不用他提醒,大伙都心知肚明的。
就在這時,一陣沙沙腳步聲從外面傳進來。
“有人來了!”何太清沉聲說道。
他把頭湊到窗戶跟前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面。
一道瘦削的身影,已經從大門外面走進來。
他速度很慢,甚至每一步,邁出去的距離都是一樣的。
并且身體僵硬,像被人控制著的木偶似的。
一進來,他就徑直向著東面圍墻那邊走去。
當看清楚他模樣時,曹奉九差點喊出聲來。
是齊正!
雖然我只見過他一次面,可仍舊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因為齊正身材瘦削,簡直像麻桿似的。
何太清臉色立刻變得煞白。
說道,“我特意叮囑過他們,晚上千萬別出來,他怎麼到這來了?”
“他被人施了術!”
齊正眼睛瞪得很大,眼里沒有一點神采。
在月光照射下,他走走停停的,更像一具僵尸!
“怎麼辦,要去提醒他嗎?”曹奉九問道。
何太清咬著牙根,尋思了一會,說道,“不用,在施術者沒出現前,先不要阻止他。反正我們還有時間!”
因為是鎮龍派屬下,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這種事情,只能由何太清拿主意。
我們向齊正身后看了看,一個人影都沒有。
對方使用了牽魂術,控制住齊正魂魄。
無論距離多遠,他都會想辦法趕到這里來。
齊正也是個陰陽師,實力并不差,居然這麼容易就著了道!
可真夠大意的!
最主要的是,鎮龍派的主管竟然成了對方目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