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他以為時機成熟,結果卻栽到我們手里!
胡海山眼里滿是殺氣,匕首直接刺進曹奉九肚子里。
“有這種下場,都是你自找的!”
曹奉九嘴里發出凄厲的慘嚎。
反正已經下了死手,當然不能停!
胡海山一連捅了五六刀,直到曹奉九不再掙扎他才停手。
我也松開手,曹奉九軟軟的倒在地上。
剛才不過是憋了一口惡氣,才要了曹奉九的命。
等他徹底沒了氣,我才想起來。
曹奉九是鎮龍派主管,如果讓何太清知道,是我們殺了他,絕對不會放過我們。
胡海山也想到了這個問題。
低聲說道,“這樣下去,我們和鎮龍派之間的仇怨,就沒法了結了!”
我目光落在黃泉井內。
“既然曹奉九想要死無對證,那我們就成全他。把尸體扔到井里去,何太清來了,我們死不認賬,他也沒辦法!”
“還是你高明!”
我們兩個一起,拉著曹奉九尸體,向黃泉井跟前走去。
這個時候,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。
許芝怡逃走后,小嘍啰立刻失去戰斗力。
很明顯,其他人都要進來了。
我們加快速度,把曹奉九尸體抬到井沿上面。
這個時候,房間的門被推開了!
有人進來了!
我們互相使個眼色,手上用力。曹奉九尸體咚的一聲,落進井里。
幸虧門是朝著里面開的,并且門板朝著我們這邊。
等對方邁步進來時,我們已經把尸體扔了下去。
地上仍舊留下一灘血跡,還好李準的尸體就在旁邊。
胡海山輕輕踢了一腳。
地面很滑,李準尸體剛好落在血跡上面。
進來的正是何太清。
他樣子非常狼狽,臉被抓得破了相,身上更是傷痕累累的。
血把衣服都染紅了。身后跟著五六名僥幸活下來的手下。
這一仗,鎮龍派付出很大代價。
一進來,何太清就向周圍觀察一番,然后目光落在我和胡海山身上。
沉聲問道,“灰仙堂分壇主在哪里?”
我們兩個裝作很虛弱的模樣,軟軟的靠在墻上。
胡海山有氣無力的說道,“壇主非常兇,雖然被趕跑,可我和洛少都受了傷!”
何太清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們。
當看到地上那幾具尸體,特別是齊正等鎮龍派陰陽師的尸體時,眉頭立刻皺了起來。
問道,“他們把尸體煉成煞尸,用來對付你們?”
“不錯!”我微微點頭,“許芝怡的邪術非常厲害,用四具煞尸來對付我們。還有主管李準在一邊幫忙,我們費了很大力氣,才打發掉他們。可還是讓許芝怡給逃走了!”
“許芝怡?你是說,這一切都是那個經理造成的?”
我告訴他,她才是灰仙堂在奉陽城的分壇壇主。
那天被反噬受傷的也是她。
就是因為被反噬,她才沒親自動手,只是用幾個煞尸來對付我們。
何太清相信了我們的話,邁步向這邊走來。
我們向著井里看了一眼。
曹奉九的尸體像被墜著一塊大石頭似的,一落進井里,就垂直沉了下去。
連一絲痕跡都看不到。
胡海山朝著我眨了眨眼睛。
何太清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木頭人,又看了看黃泉井。
他是奔著黃泉井來的。
他肯定在尋思著,分壇一定有些好東西,十有八九被我們給拿走了。
可這種時候,他又不好開口問我們。
他領著手下,走到井邊,探著頭,向里面看了看。
他輕輕咦了一聲。
以為他也看到了什麼特殊東西,我的目光落在他臉上。
胡太清似乎對那口井不怎麼感興趣,疑惑的向著周圍看了看。
問道,“剛才我眼看著奉九進來的,怎麼不見了?”
“你們見到他了嗎?”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們。
他肯定沒說謊,因為曹奉九進來時,戰斗已經接近尾聲。
他領著人在外面,清除灰仙堂余孽。
讓曹奉九先進來,或許能撿到些便宜。
結果連曹奉九的人影都沒看到。
胡海山是個說謊話不用打草稿的家伙。
梗著脖子問道,“何先生,你還好意思問?剛才我和洛少說,你們鎮龍派真夠自私的,要保存實力,就讓我們兩個對付許芝怡。”
“要不是我們運氣好的話,估計命都要搭上了。曹奉九那個家伙,老奸巨猾的!誰知道他跑哪躲清靜去了?”
“不可能!”何太清用力一跺腳,“我親眼看著他進來的,怎麼會不見了?你們肯定見過他!”
胡海山板著臉,說道,“這種事沒必要跟你們撒謊,沒見到就是沒見到!”
何太清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鐵青著臉,盯著我問道,“洛先生,難道你也沒見到?”
我不緊不慢的說道,“我一直和胡兄并肩作戰,他沒見過,我當然也沒見過!”
“胡兄,難道是剛才我們跟對方拼命時,他悄悄溜進來的?”
胡海山指著煞尸出來的墻壁,“你可以到那邊找找,不知道你們曹主管,是不是膽小怕事,躲到里面去了!”
何太清目不轉睛的盯著胡海山的臉,想要看出什麼異樣來。
可胡海山臉皮比城墻還厚。
就算瞪著眼睛說瞎話,也不會被他給看出來。
何太清一口咬定,曹奉九進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