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是天玉派內部的事情,我懶得管那麼多。
車隊浩浩蕩蕩的,開了足有半個小時,在一個山坡上停下。
一個村落出現在視野當中,并且已經有一排汽車停在前面。
汽車將近十幾輛,應該是鎮龍派留下的,他們來的人數并不少。
只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,他們已經進村了。
雖然我們面對的是詭異的柳仙堂,可只有他們,知道龍棺的具體所在。
他們成了香餑餑。
鎮龍派的人迫不及待的,要捉住他們問個究竟。
呂星板著臉,向村子里看了一眼。
村子規模不大,只有百十戶人家的樣子。
從這里望去,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。
呂星心急火燎的。
“鎮龍派已經捷足先登,我們不能落到他們后面,大伙趕緊進村!”
說完,沿著小路向村里走去。
他們急匆匆的,我倒是沒有著急。
而是站在高坡上,向著周圍看了看。
雖然從這個方位,只能看到村里的一部分情況,卻總比一無所知好。
整個村子四四方方的,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,各有一條出路。
最顯眼的是,在每條路的路口處,都有一棵高大的槐樹。
望著這一幕,連胡海山也是微微一愣。
“真是奇怪了,一般來說,村里是不會種植槐樹的。因為槐樹屬陰,會招來不干凈的東西,它們枝繁葉茂的,說明村里陰氣很重。”
“老胡,事情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。你看,村子東面明顯低于西面。村東為青龍位,西面為白虎位。正常的是青龍昂首,白虎低頭,可這個格局剛好相反。”
胡海山依靠小九看風水,對于這些東西懂得不多。
聽到我的話,才向著東西兩側看了看。
村東是個土崗,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。
村西則有一座山丘,頗有氣勢,仿佛一頭猛虎,威風凜凜的站在那里。
胡海山微微點頭。
“洛少,你說的沒錯。這里風水格局剛好相反,果然有些問題。”
我跟他說,“這種格局被稱為白虎銜尸,村里應該橫禍不斷。不知道村子的祖先是什麼人,居然把村址選在這麼兇的地方。”
胡海山說道,“村里人一夜之間,消失得干干凈凈,跟村子地理位置,肯定有些關系。”
我搖搖頭。
看村子的規模,至少已經存在數百年。
如果真是白虎銜尸,那麼村里人要麼已經死光,要麼早就搬走了。
不可能最近才出事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胡海山不解的問道。
我跟他說,“是村人祖先,故意把村址選在這的,他們目的有些令人費解。”
“你是說這里的格局,像鉆石娛樂城一樣?”
我笑著拍了拍他肩膀。
“胡兄,你越來越聰明了!就是出于某種特殊原因,他們才把村址選在這里。”
胡海山嘿嘿笑著,說道,“跟你混了這麼久,當然要聰明一些,否則小命就保不住了。”
這個家伙倒是很會拍馬屁。
“小心使得萬年船,我們不急,讓天玉派打頭陣。我們在后面跟著他們就行了!”
“就這麼辦!”胡海山連連點頭。
我們這才向著村子里走去,呂星他們已經到了村口處。
我們之間,距離十幾丈遠。
走棵大槐樹跟前,我停住腳步。
最為一名陰陽師,當然不能漏過任何一個細節。
有時候,就是一個小細節,才能說明村里情況如何。
天玉派雖然不乏經驗豐富的陰陽師。
可他們因為急于求成,反倒忽略了這一點。
老槐樹樹身上,滿是裂痕。
樹皮是黝黑色的,看模樣,至少有數百年歷史。
或許當初祖先把村址選在這之后,就栽種了它們。
我背著手,站在樹下,觀察著老槐樹。
忽的,一個涼涼的東西,從樹上掉落下來,剛好落在我脖子里。
我一伸手,把它從衣領里拿出來。
這才看清楚,是一種全身黑色的蟲子。
它頭是血紅色的,嘴里長著兩顆鋸齒形大牙。
我隨手把它扔在地上。
它爬行時,身體一弓一弓的。
我們管這種蟲子叫槐尺蠖,
一般來說,槐樹上這種蟲子很多。
向著它落下的方向望去,我看到很多槐尺蠖,正順著一根根絲線滑落下來。
它們都是黑色的,并且緊張的蠕動著身體。
我向前邁了一步。
已經有幾條槐尺蠖落進胡海山衣領里。
他急忙把它們給扔出來。
罵道,“哪來的這麼多吊死鬼?”
和我們那一樣,因為它們喜歡順著一條絲線滑下來,大伙都管它們叫吊死鬼。
這種昆蟲或者非常小的菌類,像君斗,都對陰陽二氣非常敏感。
它們紛紛從樹上墜下,一落地,就急急忙忙的向著遠處爬去。
正忙著逃離村子。
“怎麼連蟲子都逃走了?”胡海山眨巴著眼睛問道。
我望著死一般寂靜的村子。
“說明村里的煞氣正在變濃,蟲子覺得這里不再適合它們生存,才急著逃離。”
聽到我的話,胡海山的表情,也變得異常凝重。
我們到了遠離槐樹的地方,抬頭向著樹冠上望去。
在上面,隱隱約約的籠罩著一層青氣,那是陰氣!
我沉著臉,跟胡海山說道,“胡兄,村子里藏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