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顯眼的是,下頜上,有顆玉米粒大小的黑痣,上面還長著一根黑毛。
他滿臉不屑的看著我們。
冷聲問道,“呂兄,你所說的那個很了不起的人,就是這個小子嗎?”
他的話說得一點不客氣,并且微微仰著頭,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來。
坐在他身邊的,應該是他手下的總管。
他們同樣仰著頭,模樣倒是和他很像。
呂星負責的宅堂的人死傷大半,氣勢很弱,明顯被對方給蓋過一頭。
呂星點點頭。
“這位就是洛家金錢卦傳人,洛洋先生。我們能從柳家屯出來,多虧了他!”
呂星邊說,邊示意我們在那人對面坐下。
之后給我們介紹著,他就是穴堂堂主錢通玄。
錢通玄漫不經心的看了看我,嘴角露出一絲冷笑。
“洛先生,聽說你最近出盡了風頭啊。”
說到這里,他特意看了看臉紅脖子粗的呂星。
大伙當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。
這次呂星可以算得上是顏面盡失,實在沒辦法,才向上面求助。
天玉派則把穴堂堂主給派了來。
在天玉派,穴堂的名聲,稍微高過宅堂一些,所以錢通玄才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。
我倒是懶得參與他們之間的明爭暗斗。
只是淡淡的說道,“不過是僥幸罷了。”
我們都落了座,呂星則忍氣吞聲的,領著手下,坐在我身邊。
呂星干笑了兩聲,“柳家屯的事情,我確實有些大意,才吃了虧。這次錢堂主來,肯定不會重蹈覆轍。所以才要好好制定一個計劃。”
“哈哈,”錢通玄笑得很得意,“呂堂主,你們會不會重蹈覆轍,這個很難說。不過我們穴堂肯定不會那麼沒用的!”
聽他這麼說,跟他同來的人,一起哈哈大笑起來。
滿臉得意的看著呂星,似乎占了一個大便宜。
呂星滿臉怒色,卻不好發作。
他輕輕咳嗽兩聲,說道,“按照柳青所說,他們想明天動手,肯定已經在做準備。雖然我們的人,一直留意著青龍江附近的動靜,卻一點動靜都沒發現。難道他們放棄了?”
我倒不是這麼想的。
既然柳仙堂能興師動眾前來,又付出那麼大代價,還有蛇蠱幫著他們。
肯定不會輕易放棄。
可天玉派頗有實力,他們肯定派出去很多人,在尋找有關柳仙堂的線索。
不應該一點發現都沒有的。
我問道,“呂堂主,你們的人搜索范圍有多大?”
呂星說道,“我知道,這件事非常重要。我們以龍泉鎮為中心,青龍江上下游一百里范圍內,都有人在注意著。”
“那真有些奇怪了!”胡海山微微皺著眉頭。
雖然皮六臨死時,給我們留下一點線索。
可他那句話沒頭沒尾的,想要根據它,判斷龍棺的具體位置,更是異常困難。
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。
如果柳仙堂神不知鬼不覺的,拿到龍棺里的東西。
那麼我們這番力氣就算白費了。
最重要的是,我打算重新利用龍棺修復龍脈。
要是被對方捷足先登,并且破壞掉龍棺,我的計劃就要徹底失敗。
尸斑很快會要了我的命!
錢通玄漫不經心的問道,“各位,你們不是有對方留下的線索嗎?根據它,一定能找到龍棺。”
他身子坐得筆直,雙手放在桌子上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在我們束手無策時,如果他能提出更高明見解來,
完全可以說明,他能力在我們之上,他就在等著這個機會。
呂星很客氣的說道,“那句話有些太含糊,很難理解具體含義。錢兄,難道你有什麼高見?”
錢通玄表情有些欠揍,撇著嘴說道,“多少有些領悟。”
他歪著頭看了看在場的人,“震三巽四兌七,柳仙堂那人臨死前,說的是這幾個字嗎?”
他消息倒是很靈通。
雖然都是天玉派的,可呂星絕對不會告訴他這件事。
如果被他搶了功勞,那他臉上會更加無光。
見他對這件事了解得如此清楚,呂星滿臉疑惑。
應該是他身邊的人,把這件事告訴錢通玄的。
難怪錢通玄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,原來有內奸啊!
呂星微微嘆了口氣。
祝晨是他左膀右臂,以前有事時可以跟他商量。
可惜祝晨丟掉了性命,他感到有些孤掌難鳴。
雖然祝國玉絕對不會有問題,可他年輕,容易沖動,當然沒法和他叔叔比。
我看了看錢通玄,問道,“錢先生,你覺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”
錢通玄哈哈一笑,很得意的反問道。
“洛先生卦術通神,這件事,還用問我麼?想必早已心里有數了吧?”
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,臉上滿是譏諷的神色。
我出口相問,對他來說,更像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。
似乎我已經走投無路,才問他的。
我倒沒想得那麼復雜,只是想知道他的想法而已。
這根本代表不了什麼。
“我當然有自己的想法,可還沒到說的時候。我等的人沒到,等他們來了,我們再一起研究。”錢通玄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呂星不解的問道,“錢堂主,難道除了穴堂之外,龍,砂,水三大分堂也有人來?”
錢通玄不屑的看著呂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