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別的事情,銅鈴似乎并沒起到什麼作用,這次卻幫趙佳慧逃過一劫。
袁野父女才知道銅鈴的重要性。
孫遠鵬說道,“袁先生,時間差不多了,我們進去吧!”
說這句話時,他臉色有些發白。
雖然都是知名的陰陽師,可這件事的詭異程度,遠遠超出大伙想象。
袁野點點頭,照舊在前面領路,眾人跟著他,到了房間里面。
放著方臺那個房間的門仍舊緊鎖著。
現在已經到了中午時分,或許真能看到袁野所說的情況。
錢通玄手里,仍舊拿著那串磨得起了包漿的手串,并輕輕摩挲著,發出沙沙聲響。
通過這個動作,就能說明他心里很不踏實。
袁野把房門打開,眾人都滿臉凝重的進了屋。
袁野則探著頭向房間里看了看,猶豫了一下,最后還是退回到客廳里。
袁思凝卻緊緊跟在我們身邊。
袁野有些不放心的說道,“思凝,這件事交給他們處理就行了,你別進去了!”
大伙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。
或許對于他把我們趕走,然后又請回來的事非常反感,袁思凝沒搭理她父親。
跟著我們,到了方臺跟前。
袁野有些尷尬的搖搖頭。
他確實有些膽小怕事。
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們袁家的事,我們都來是幫他的。
可他自己反倒先腳底抹油了!
對于袁野的性格,我非常了解,懶得管那麼多。
而鎮龍派和天玉派這麼做,不過是憋著一口氣,想要揚眉吐氣一把而已。
他們根本沒把袁野放在眼里,更不會管他的去留。
大伙都把護身的法器帶在身邊。
孫遠鵬手里握著桃木劍。
想到桃木劍,他就是一肚子氣,特意扭頭看了我一眼。
他現在的桃木劍,當然沒有被我奪走那柄好。
他雖然氣得臉色鐵青,卻又不好發作。
只是叮囑著唐有為,“有為,小心一些!”
“知道了!”
唐有為答應著,也把桃木劍拿到手里。
錢通玄卻沒用別的東西護體,仍舊輕輕摩挲著手串。
手串顏色很深,應該是碧璽材質的。
因為碧璽手串本身就有很強的辟邪作用,又跟了他很多年,當然比任何的法器都管用。
祝國玉拿出來的,則是一塊鏤空,呈青龍形狀的紅色玉牌。
我當初見祝晨用過它,在祝晨去世之后,祝國玉就把它給留了下來。
除了用來防身之外,還可以當做紀念品。
對我來說,最好的辟邪物件就是銅錢。
我把加持過術法的銅錢遞給胡海山。
胡海山臉色有些發白。
雖然他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可這麼古怪的事情,他還是頭一次遇到,不免加了些小心。
大伙注意力一起集中在方臺上面。
它泛著黑黝黝的神秘光澤,一絲異樣都沒有。
眾人稍微松了一口氣。
孫遠鵬看了看手表,說道,“已經到了十二點鐘,怎麼還沒有流血?”
錢通玄說道,“只是說會在十二點流血,可并不一定每天都有這種情況。今天可能不會有事了吧!”
聽他這麼說,大伙有些半信半疑的。
袁思凝則一直緊跟在我身邊,有些心驚膽戰的。
已經過了十二點,眾人懸著的心,才安穩的落到肚子里。
唐有為松了一口氣,說道,“被錢先生給說中了!”
可他話音剛落,袁思凝一連向后退了好幾步。
聲音都有些顫抖了,說道,“你們看,血……!”
她手指微微顫抖著,指著方臺的一側。
那個地方非常隱蔽,而袁思凝心思比我們細膩很多,所以先被她發現了。
大伙剛剛松弛下來的神經,立刻又緊繃起來。
錢通玄正在摩挲著手串的手,跟著停了下來,眼睛中有精光閃爍了一下。
大伙目光都落在袁思凝所指的地方。
果然,眼看著紅色液體,正從方臺里流出來。
更像是方臺在流汗,不過汗水是紅色的!
孫遠鵬和錢通玄的反應都很快,幾乎同時把羅盤拿出來。
羅盤直接來了個沉針,指針死死的指著方臺。
“果然有煞氣!”
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,皺著眉頭說道。
可煞氣并不是很重,指針一點不明顯。
大伙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。
除了方臺在流那種血一樣的液體之外,并沒什麼特殊情況。
錢通玄很小心的走到方臺跟前,用手指沾了一點那種液體,然后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。
眉頭立刻皺了起來,“果然是血!只是血腥味稍微淡了一些。”
大伙都面面相覷的,袁野所說并不假。
誰都想不明白,一個普普通通的方臺,怎麼會流血?
孫遠鵬說道,“這件事肯定跟洛先生所說的法源有關系。可法源具體在哪里,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。因為所有事情,都是由它而引起的。”
錢通玄皺著眉頭,看了看在場的人。
按照袁野所說,見過方臺流血的人,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。
可在場的一共有十一個人。
那就是說,在我們當中,有個人可能會發生意外。
至于是哪個人,誰都說不清楚。
趁著他們議論紛紛的,討論著方臺的事情。
我走到方臺跟前,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