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問題。”我淡淡的說道。
“除了要推算法源的具體位置之外,還要算一下,下一個輪到誰出事。”
裴天宇的目光,從眾人身上一一滑過。
剛才他雖然沒在場,可他只是看了看大伙,便對這件事了如指掌。
我跟袁野說道,“袁叔,麻煩你去拿紙筆來!”
沒等袁野回應,袁思凝已經搶先出去,不一會,拿著紙筆回來。
并把它們分給我我們三個。
眾人表情都有些緊張。
雖然表面上,是我們三個在比拼實力。
實際上,卻是洛家金錢卦,和天玉派天玉經之間的比試。
這一卦,我們當然都不會認輸。
我們三個把筆紙接過來,然后把答案寫在紙上,然后把筆放下。
在這些人當中,孫遠鵬地位最高,他先把錢通玄那張紙拿起來。
皺著眉頭念道,“法源在袁家老宅內,先往東北數八米,再往東南數四米的地方。”
錢通玄搖搖頭,“我只能算出法源所在,至于下一個會輪到誰,恕我無能為力。據我所知,就算再高明的陰陽師,也很難推算出這個來。”
他滿臉疑惑的看著我。
問道,“洛先生,難道你能算得出來?”
“當然。”還沒等我說話,裴天宇直接說道,“孫先生,麻煩你接著看。”
孫遠鵬半信半疑的,把錢通玄的紙條放在一邊。
錢通玄臉色非常難看。
他一向以卦師高手自居,卻沒想到,在兩個年輕人面前,居然落了下風。
可事實還沒弄清楚,他當然不會就這樣認輸。
他眼睛一眨不眨的,盯著孫遠鵬手里的字條。
其他人有些惴惴不安的,誰都不想跟這種倒霉事沾上邊。
孫遠鵬念的是裴天宇的字條。
法源方位和錢通玄算的相同。
后面則寫著,“蠱卦有先甲叁日,后甲叁日之意,那人剛好三十三歲。”
他話音剛落,就聽到啪的一聲響,一個杯子落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有人不敢相信的問道,“怎麼是我?”
說話的是鎮龍派的陳永利。
他中等身材,不怎麼愛說話,我對他印象并不深。
只記得,在許芝怡的木頭人上,寫過他的名字。
他應該跟許芝怡家人的去世,有些關系。
孫遠鵬眉頭皺了皺。
裴天宇雖然沒說話,卻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。
他對自己的卦非常有信心。
陳永利有些傻了眼,可憐巴巴的看著孫遠鵬。
孫遠鵬面沉似水的。
雖然卦象一樣,可解讀方法卻不同,甚至是千差萬別。
他又把我的紙條拿起來,目光落在上面。
我們對于法源的推算完全相同,不同的,只是對于下一個出事者的推算。
他輕輕念道,“艮為少男,那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。”
聽到這個條件,房間里立刻有三個人面如土色的,符合這個條件的有三個人。
其中仍舊包括陳永利,他臉色煞白。
既然兩個人的卦里都有他,那他就沒跑了!
他戰戰兢兢的,象要大禍臨頭了似的。
因為這種東西無影無形。
就算經驗再豐富的陰陽師,遇到這種情況,都會頭疼不已。
他像被宣布了死刑似的了。
我只是先確定其中的一個條件。
而第二個條件,才是決定性的因素。
孫遠鵬繼續念道,“艮卦對應的數字為八,巽卦對應的數字為九,從下卦往上卦算起,那人應該是九八年出生的!”
雖然第一個條件,和裴天宇所說相同,可第二個條件,卻有了很大區別。
因為他算出來,那人是三十三歲。
而按照我推算出來的結果,那人應該是二十三歲。
他們剛好差了十歲。
聽到第二個條件時,陳永利高興得差點跳起來。
祝國玉的臉卻立刻變得毫無血色的。
聲音顫抖著說道,“兩個條件,我都符合!”
我對在場的人不怎麼了解,并不知道誰符合這兩個條件。
可既然能算出來的,肯定有人符合。
當知道是祝國玉時,我也是一愣。
我對于自己的卦很有信心,肯定不會出錯。
大伙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祝國玉。
錢通玄卻說道,“不過是推算出來的結果而已,具體是否準確,還很不好說。因為他們兩個的結果不同,可能一個都不準。”
在這種時候,他最想要的結果,就是我們兩個都不準。
那樣他的臉面也能好看一些。
裴天宇疑惑的看了看我,卻沒說什麼。
錢通玄繼續說道,“想要解決這件事,最穩妥的辦法,就是破壞掉對方的法源。那麼活人起卦也就不準了,所以你們兩個不用擔心。”
聽到他的話,他們兩個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。
孫遠鵬忙不迭的問道,“袁先生,你家老宅在哪?現在就領著我們去!”
袁野表情很凝重,他也意識到這件事很嚴重。
急忙說道,“你們跟著我來!”
臨出門前,他有些膽怯的看了看那只方臺。
問道,“各位,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它?”
在他看來,方臺簡直像個瘟神似的。
雖然孫遠鵬說它在護佑著袁家,可袁野再也不想看到它。
把它送走,才是最好的結果。
我跟他說,“袁叔,暫時還得把它留在這,我們還要用到它。”
“好吧。”袁野有些無奈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