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張守信!他是我兒子,名叫張斌。”
雖然張守信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,可張斌卻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感覺。
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袁思凝,像沒見過世面似的。
袁思凝很大方,懶得搭理他。
我們跟著張守信進了屋,并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各位,寒舍簡陋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我搖搖頭,“張先生,您客氣了!對了,你怎麼知道我姓洛?”
張守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反問道,“你們肯定是為了方臺而來的吧?”
袁思凝忽閃著大眼睛,不解的看著他,又扭頭看了看我。
似乎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。
我問道,“張先生,難道您也是個卦師,擅長算卦?”
張守信笑了笑。
“我哪里懂得算卦?當初有人讓我把方臺送到袁家去。并告訴我,二十年后,會有人因為它找上門來,其中有個人姓洛。”
他的話,更令我們感到非常意外,我忽的想起一件事來。
問道,“難道這些,都是一個何姓卦師讓你做的?”
“哈哈,”張守信笑著說道,“洛先生果然很有見識。不錯,那個人姓何,是個算卦的。因為我欠他一個人情,才幫他辦這件事。”
一聽說,這件事跟何姓卦師有關系,袁思凝和胡海山表情都有些緊張。
何姓卦師神出鬼沒,簡直像個幽靈似的。
他似乎無處不在,可我們又沒人見過他。
張守信說道,“何先生對我們村里人有恩,這點小事,不過是報答他萬分之一而已。”
說到這里,他微微嘆了口氣。
聽他所說,事情似乎并不像我們想象那麼簡單。
大伙都滿臉疑惑的看著他,等他說下去。
“大約三十年前,那個時候,我才二十來歲,和斌兒年紀差不多少。當時村里總是出事,大伙找了很多風水先生,結果都不管用。一天傍晚,一位算命先生到了村子里。”
聽到他的話,大伙互相看了一眼。
不用他說,我們都知道,肯定是何姓卦師來了。
我不知道,他所說的事情,跟方臺有什麼關系。
不過何姓卦師出現的地方,肯定非比尋常,并且跟我們息息相關。
袁思凝看了看我,滿臉疑惑的神色。
我們所遇到的每一件事,似乎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。
袁思凝問道,“張先生,當時村里出了什麼事?”
張守信臉色有些發白。
“這件事現在想起來,都令人毛骨悚然的。那段時間,村里經常有人橫死。”
“橫死?”意外死亡才叫做橫死。
張守信說道,“當時村里人心惶惶的。因為每個月初一,十五,都有婦女自殺而死。”
“初一,十五?”這兩天正是一個月里,陰氣最盛的時候。
張守信苦笑著說道,“因為這件事實在太詭異,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。可事實就是如此。那些人去世時,身上都穿著白色外套,并吊死在祖墳旁邊的老槐樹上。”
我微微皺著眉頭,一般來說,只有被陰靈上身,才會出現這種情況。
張守信說道,“最讓人害怕的是,每次有人死掉,在尸體腳下,都能挖出一條蛇蛻來。蛇蛻足有手臂粗,村里人說,死者被柳仙上了身!”
“柳仙?”
難道這件事跟柳仙堂有關系?因為他們就是拜柳仙的。
袁思凝問道,“后來怎樣了?”
張守信接著說道,“就在大伙無計可施時,那位姓何的卦師來了,他說能解決這個問題。
當時大伙半信半疑的,因為連附近最有名的劉半仙都束手無策,一個算卦的能有多大本事?不過是個混飯吃的而已!”
“何先生簡單了解一下情況就走了,大伙以為他不會再回來。誰知道,三天后他又來了,并帶來一只方臺。他跟大伙說,把它放進村子祠堂里,并把香爐擺在上面,就不會出事了!”
“大伙能看得出來,方臺是價格不菲之物。雖然不知道這招好不好使,可實在沒有辦法,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,按照他說的辦法去做。等到月中時,村里人都戰戰兢兢的,夜里關門閉戶,甚至有人一宿沒敢睡覺。”
“換做以前,就算如此仍舊避免不了出事。這種情況,已經延續三個月。有六名婦女丟掉了性命。”
“令大伙欣喜若狂的是,那天夜里居然沒出事!第二天,我們都去找何先生。何先生說,他可以保證村里三十年不出事,不過有個條件。”
第216章 太極暈
“這種時候,不要說一個條件,就是十個八個,大伙也一定會答應。當時的村長說,您盡管說,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,什麼都可以!”
“何姓卦師把房間里的人看了一圈,目光最后落在我臉上。他跟我說,‘我們兩個有緣,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。’”
說到這里時,張守信苦笑了一下。
“當時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,聽到他的話,有些惴惴不安的。不知道他讓我辦多麼困難的事情,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。”
雖然他的話說得輕描淡寫,可我仍舊能感受到當時那種氣氛。
因為何姓卦師幫村里解決了大問題,成了大伙崇拜的對象。
被這樣的人另眼相待,張守信難免有些心驚肉跳的。
張守信繼續說道,“何姓卦師告訴我,方臺可以放在祠堂里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