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斌則哆哆嗦嗦的站在我們對面。
我問他,“是你告訴白文生,我們在偷偷跟著他嗎?”
張斌眼珠咕嚕嚕的轉動著,還想狡辯。
我微微嘆了口氣,說道,“你父親那麼遵守約定,如果開口要一輛車的話,我們可以送給你。可你沒必要勾結別人,陷害我們吧?”
張守信氣得臉色煞白。
“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!”作勢還要扇他耳光。
我趕緊擺擺手,示意他停下。
繼續說道,“那些到村里來的風術士,最后都是活不見,死不見尸的。也是因為你勾結白文生,要了他們的命!”
張守信一個趔趄坐在地上,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張斌。
“都是你干的?”
張斌哭喪著臉,說道,“白文生說,如果不那麼做,他就會要了我的命!還說,連你和我娘,都要給我陪葬!我非常害怕,才不得不那麼做!”
他低著頭,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。
張守信不停搖頭嘆息。
“二位,既然他做過那麼多錯事,我不會包庇他。隨便你們怎麼處置他都行!”
雖然他嘴里這麼說,可聲音在顫抖著。
他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,當然不想他出事。
我問他,“你知道那個女孩,被他們帶到哪里去了嗎?”
張斌結結巴巴的說道,“他們說,帶她去五柳村,我到那個村子去過。我知道錯了,再也不敢了!”
“知道錯,就可以了嗎?那些因為你死掉的風水師,找誰算賬去?”胡海山兇巴巴的問道。
同時把短劍拔出來,寒氣隨著蔓延出來。
張斌被嚇得一閉眼,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他這才知道惹錯了人!
張守信更是瞠目結舌的,說不出話來。
我跟張斌說道,“我給你個恕罪的機會。如果袁思凝安然無恙,我就不再跟你計較之前的事情。”
“逆子,還不快謝謝人家!”張守信趕緊朝著他兒子吼道。
他當然知道,我們很有來頭,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。
既然我們答應給他一條生路,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。
張斌腿一軟,直接給我們跪下。
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干嚎著,“我再也不敢了,求求你們,放過我吧!”
他抱住胡海山大腿,不肯松開。
看著他的慫樣,我跟他說,“你領著我們去五柳村,把袁小姐救回來。之前的事情,就一筆勾銷!”
張斌用袖子擦了擦鼻涕,說道,“中,我這就帶你們去!”
張守信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我們。
他臉色有些發青,張張嘴巴,卻把下面的話咽回肚子里去。
“既然如此,我們出發吧!”
我和胡海山的時間不多,因為袁思凝時刻都處在危險當中。
得趕緊動手才行!
張斌倒是很識相,當先站起身來,向著院子外面走去。
張守信有些不放心的跟在我們身后。
這次胡海山不再讓張斌開車,而是親自去開車。
張斌耷拉著腦袋,坐在后座上。
因為怕他逃走,我坐在旁邊看著他。
張守信一直跟到大門口,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之后雙手捂著臉,蹲在地上,簡直欲哭無淚的。
他一輩子講究信義,結果卻被這個兒子給丟盡了臉。
我們按照張斌的指引,開車從村子里出來,并且沿著村邊的小路,一直向著遠處開去。
按照張斌所說,五柳村離柳條湖村將近十幾里路,不過是一腳油門的事。
我們在離村子還很遠的地方,把車子停住,然后從車上下來。
張斌苦著臉說道,“村里養著很多蛇。我和白文生到村里來過,他給過我一包用來驅蛇的藥。”
“真的?”聽到他的話,胡海山眼睛一亮。
我們最頭疼的,就是金花小蛇。如果有驅蛇藥粉,當然再好不過。
胡海山兇巴巴的說道,“趕緊把東西拿出來!”
“好吧!”
張斌苦著臉,拿出一包紅色粉末來。倒是跟白文生捉怪蛇時用的粉末很像。
張斌告訴我們,“把粉末撒在衣服上,金花蛇蛇就不敢接近你們了!”
“嗯,這還差不多!”我們兩個按照他說的做了。
張斌皺著眉頭,他告訴我們,村子戒備森嚴。
就算白天,也有人守在村口處,外人是不可以隨便進的。
我問他,“從哪里能進去?”
張斌拉長著苦瓜臉,說道,“我知道,在村子后面有一條小道。有一次,白文生領著我從那進去過一次。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守著。”
“快領我們去!”我沉聲說道。
時間很緊迫,不能耽誤一點時間。
張斌在前面引路,我們從村子旁邊小路上走過。
果然,在村口處,有人在來回走動著。整個村子被一道長長的圍墻圍繞著。
第226章 三長兩短
只有東西兩側,各有一個出口。
圍墻足有兩米多高,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。
我們走到村子后面,并到了圍墻跟前。
那里有個直徑大約一米左右的小洞,應該是用來排水的。
胡海山咧咧嘴,問道,“你想讓我們從狗洞里爬進去?”
張斌苦著臉說道,“據我所知,只有這里,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。”
我朝著胡海山點點頭。
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只要能達到目的,就算委屈一下,也是無所謂的。”
張斌眼珠咕嚕嚕亂,給人一種非常不可靠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