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這種時候,我們沒必要再隱藏真面目。
我和胡海山把臉上的面具抹掉,然后放在地上。
太歲兩半身體緩緩的融合到一起,仍舊形成一個圓球。
似乎感受到危險,順著我褲腿爬上來。
速度快了很多,三兩下鉆進到背包里,不敢露面。
眾人有些目瞪口呆的,誰都不知道,那是個什麼東西。
白文生反應很快。
指著我和胡海山說道,“他們真夠狡猾的,居然混到這里來了!”
“我正愁找不到你們,竟然送上門來!那就別想走了!”柳青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柳云沒見過我們,疑惑的問道,“二弟,你說破壞你們計劃的,就是這個小子?”
“不錯!”柳青恨不得從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,怒道,“就是他!”
我懶得跟他們廢話,手臂一震,控制著四枚半兩錢飛了回來。
我把靈力集中到一枚銅錢上面,之后摁在袁思凝額頭上。
黑色光芒一閃。
袁思凝體內邪氣被震散,她身體一動,忽的站了起來。
臉色立刻變得煞白,下意識的向著黃泉井里看了看。
我跟她說,“有我們在,不用怕!”
經歷過這些事情,袁思凝變得堅強很多。
或許她很想知道,灰仙堂和柳仙堂幾次三翻,想要讓她與之完婚的,是個什麼東西。
白仙堂的人這才反應過來。
白壇主冷著臉,說道,“小子,你真夠狡猾的,居然混到我們隊伍里來了!”
我微微一笑。
“白壇主,謝謝你把我們帶進來。”
白壇主怒道,“是你們混進來的!早知如此,在半路上就該收拾掉你們!”
他兇巴巴的盯著我們。
本來他們一點貢獻沒做,就有些臉上無光。
如今我們又跟著他們混進來,他更有些氣急敗壞的。
吩咐道,“大伙守住門口,別讓他們逃出去!”
我看了看其他人。
柳家兄弟咬牙切齒的,恨不得立刻把我給扔到黃泉井里去。
劉琦和許芝怡則領著人,圍攏過來。
他們三方的人加在一起,足有四五十,其中不乏厲鬼級別的高手。
我微微皺著眉頭,感到有些勢單力孤。
想要逃出去,并不是件容易事。
可我們絕對不能束手待斃!
柳青惡狠狠的說道,“這次看你還往哪里逃!”
我漫不經心的看著他們。
“柳壇主,你放心,我們不會逃走的。聽說五大仙堂,各有一口黃泉井,我正愁找不到它。多虧白壇主把我帶到這里來,讓我們省了不少力氣。”
給他們感覺,白壇主似乎跟我們串通好,故意帶我們進來。
白壇主怒道,“小子,你別胡說八道!我們根本就沒見過面,我怎麼可能把你帶進來?”
我壞笑了一下。
“白壇主,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。你真會見風使舵,這樣快就變卦了?”
“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?因為你們沒法幫老祖宗出關,所以不能讓這個功勞落到別人頭上。你才讓我們幫忙,破壞他們儀式的!”
知道同時面對他們三方,一點勝算都沒有,我干脆來個胡攪蠻纏。
要是能讓他們窩里反,那事情就好辦多了!
白壇主被我說得面紅耳赤的,一時之間,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。
只是機械性的重復著,“你血口噴人,我從來沒那麼說過!”
我搖搖頭說道,“白壇主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!做人怎麼能出爾反爾?難道是因為他們人太多,你才變卦的嗎?”
這下無論柳家兄弟,還是劉琦,都滿臉疑惑的看著我們,有些半信半疑的。
柳青是個急性子,怒道,“白辛敞,難怪他們能這麼容易混進來!原來你們是一丘之貉!”
柳青吩咐手下,“堵住門,誰都不許出去!”
白壇主滿臉通紅,越著急越說不出話來。
憋了半天,才說出一句來,“你誤會了,他在胡說八道!”
許芝怡臉上帶著一絲笑意。
她當然知道,我故意這麼做拖延時間,尋找機會脫身。
她趁機說道,“這招偷天換日,果然很不錯。先把兩個手下弄暈,然后再讓他們悄悄混進來。這樣的話,我們就一點破綻都發現不了!可惜你們沒把人藏好,被白先生找到了!”
聽許芝怡這麼說,白文生一臉得意。
“哼,想在我眼皮底下搗鬼,你還嫩了點!”
他們都把矛頭指向白辛敞。
白辛敞百口莫辯,臉紅脖子粗的。
“各位,你們聽我解釋。如果我想把他們帶進來,還用得著這麼做嗎?直接讓他們換裝,跟著就行了。我真是無辜的!”
“那可不一定,”許芝怡繼續說道,“這招苦肉計,總比直接帶他們進來的好。況且進村時,搜查得很仔細。所以,你只能在村子里做手腳!”
許芝怡故意轉移矛盾,把所有問題都攬到白辛敞身上。
見他們七嘴八舌的圍攻白辛敞,而白辛敞又理屈詞窮的。
袁思凝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。
白辛敞都快要哭了。
問道,“我怎麼做,你們才會相信我是無辜的?”
劉琦說道,“那還不簡單?你們動手拿下他們!我們就相信你們!”
白辛敞咬牙切齒的盯著我。
“小子,你果然很不簡單!這招渾水摸魚,差點把我給陷進去。”
我趁熱打鐵說道,“白壇主,你這麼做,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