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大伙都有點懵了!
幸虧我坐在他身邊,趕緊抓住他手腕。
可小刀仍舊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來。
要不是我出手很快,再加上小刀不太鋒利,這下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袁思凝簡直有些目瞪口呆的。
沒想到白辛敞如此沖動。
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謝謝,就差點要了他的命。
我問道,“白壇主,你干什麼?”
白辛敞眼睛通紅,說道,“您這麼跟我說話,難道是因為我們哪里做得不對嗎?屬下只能以死謝罪了!”
他邊說邊手上用力,仍舊想要抹脖子。
我只得抓住他的手不放,然后朝著袁思凝使了個眼色。
袁思凝錯愕了將近十幾秒鐘。
這才意識到,白辛敞并不是鬧著玩的。
看來銅牌的分量,已經超出我們想象。
袁思凝干脆板著臉,說道,“白壇主,你這次做得很好。以后繼續這樣努力就行了!”
聽到她的表揚,白辛敞滿臉喜色。
隨手把小刀扔在桌子上,說道,“謝謝小姐夸獎,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!”
胡海山愣眉愣眼的看了看白辛敞,又看了看袁思凝。
他也有些弄不明白,這是怎麼回事。
之前,他們還和柳仙堂,灰仙堂勾結到一起,恨不得立刻把袁思凝給扔進井里去。
可自從給他看過那塊銅牌之后,他的態度立刻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。
看模樣,就算把命給了袁思凝,也不會皺一下眉頭!
事情越來越有趣了。
第239章 父母山
裴天宇卻似乎什麼都沒看到,仍舊坐在椅子上,像個入定的老僧似的。
白辛敞說道,“各位不用擔心,常林壇主已經趕來增援。
就算黃仙堂的人來了,我們也不會怕了他們!”
“好吧。”我淡淡的說道。
有他們護著袁思凝,我多少放心了一些。
吃過飯,劉振讓人把東西撤走。
大伙都住在這個院落里面。
院子里除了幾間正房之外,還有幾間廂房。
我和胡海山,袁思凝,裴天宇住在正房里,白辛敞則領著手下,住在廂房內。
他們倒是非常小心,就算在夜里,也安排人房前屋后的巡邏,生怕袁思凝發生一點意外。
臨睡覺前,胡海山納悶的問道,“洛少,那塊銅牌的分量好像很重啊。為了袁小姐,白辛敞甚至連命都能不要。你說它有什麼來歷?”
我皺著眉頭想了想。
白仙堂最位高權重的是堂主,在他之上還有仙主,也就是他們所供奉的白仙。
銅牌代表的肯定不是堂主,難道跟仙主有關系?
可對于白仙堂,我不是很熟,具體是怎麼回事,我也有些弄不明白。
至少袁思凝的安全有了保證,我不用再替她擔心。
第二天早上,我們剛剛洗漱完畢。
劉振已經很知趣的,把早餐準備好了。
他非常小心的伺候著我們,生怕我們有一點不滿意,找他們算賬。
大伙吃過飯,我跟他們商量著,打算到許家村去看個究竟。
因為距離不是很遠,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,我們沒有開車。
除了我們三個之外,白辛敞領著幾名手下,負責保護袁思凝。
被這些家伙形影不離的跟著,袁思凝有些不習慣。
不過這些家伙一本正經的,連看都不敢看袁思凝一眼。
令袁思凝暗笑不已。
經過昨天那件事,她更不敢跟他們隨便開玩笑。
生怕這些家伙一時想不開,尋了短見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所以無論跟我們說話時,如何眉飛色舞,可面對他們時,總是冷冰冰的,一句廢話都不說。
我們一行人,沿著村邊小路一直往前走。
青龍山脈仿佛一條巨龍似的蜿蜒而過。
那種氣勢,當然不是龍泉鎮和鎮龍殿那段山脈所能相比的。
裴天宇仰頭,望著地平線上,綿延起伏的巨大山脈。
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青龍山脈源于昆侖山,從太祖山一路奔騰而下,三四百千米后,一峰突起,形成一個高大的山巒,名叫乾元山。乾元山被稱為少祖山,之后山脈又順勢而下,卻再也沒有特殊高大的山峰。只是到了離這里四五十里遠的地方,再次形成一個巨大山巒,是為父母山,穴星由父母山孕育而成。”
無論四大派系,還是五大仙堂,都把目標集中在這方圓數百里范圍內。
雖然尋找將近百年,仍舊一無所獲。
為了確定具體位置,劉琦知道袁天河到過這里,并且十有八九,知道龍穴具體所在。
所以才不惜在袁家做牛做馬幾十年。
可惜袁天河一直守口如瓶,連跟后代都沒提過這件事。
劉琦經過無數次旁敲側擊,結果一點收獲都沒有。
最后才下定決心,使用活人起卦的辦法。
而他那一卦,不僅僅給灰仙堂,甚至給整個風水界,都提供了一條非常有用的線索。
這個幾乎不說話的家伙,卻滔滔不絕,如數家珍的說個沒完。
他所說的非常有道理,似乎對尋龍找穴頗有研究。
胡海山問道,“木頭,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?”
裴天宇仍舊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,“保密!”
胡海山抓了抓耳朵,對于這個家伙,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