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思凝發白的臉上,多少有了一絲血色。
為首的那個家伙被人扶著,惡狠狠的盯著我。
問道,“你就是洛……”
“不錯,我就是洛洋!”我冷聲說道,“敢動我的人,你們找死!”
那人張張嘴,剛想說些什麼。
忽的苦著臉,把手伸進嘴里,掏出兩顆門牙來。
剛才他摔得很重,連牙齒都摔了下來,幾根肋骨也被震斷。
趁著這個機會,白辛敞和胡海山等人發動進攻。
剛剛還耀武揚威的黃仙堂屬下,急忙向那人身邊退去。
我們會合到一起。
白辛敞擦了擦頭上的汗水。
他肩膀被人劃了兩刀,傷口很深,骨頭都露了出來。
他很硬朗,一直支撐著,根本沒來得及包扎。
裴天宇也發了狠,怒道,“別讓他們逃掉!”
除妖符向著人群里飛去。
一旦被擊中,便像被子彈擊中了似的,慘叫著倒地。
裴天宇的除妖符威力很強。
為首那人臉都有些扭曲了。
原本計劃得很好,打算把袁思凝帶回去領賞。
卻沒想到,我從后面偷襲,他的計劃徹底泡了湯。
望著潰不成軍的手下,惡狠狠的說道,“哼,黃壇主在整座山里,都施展了鬼打墻!你們根本沒法逃出去。等收拾掉鎮龍派的人,再來滅掉你們!”
胡海山哼了一聲,揮動青冥向著他沖去。
這個家伙反應倒是很快,由手下扶著,連滾帶爬的向山下逃去。
在山頂上,只留下幾具尸體和傷重的手下。
隨著他們離開,大伙才松了一口氣。
原來在跟我失去聯系聯系之后,他們邊抵擋住尸魂的進攻,邊誤打誤撞的退到山頂上來。
我也把經過跟他們說了一遍。
白辛敞讓人幫忙包扎傷口。
滿臉擔憂的說道,“黃仙堂的鬼打墻和尸魂都非常難對付,吳質所說的沒錯,我們是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廟!只有黃仙堂內部的人,才知道怎麼破解鬼打墻,我們要麼死在他們手里,要麼被活活困死!”
說到這里時,白辛敞一臉的無奈。
胡海山看了他一眼。
“老白,你是被黃仙堂給嚇破膽了!這種事情,我們見多了,車到山前必有路!”
胡海山是個樂天派,從來不知道絕望兩個字怎麼寫。
裴天宇微微皺著眉頭,坐在那一言不發。
袁思凝滿臉期待的看著我,她表情倒是很輕松。
“我們遇到過很多麻煩,不是每次都逢兇化吉了嗎?這次也不會有事的!”
“哈哈,”胡海山煞有介事的伸了伸大拇指,“還是袁小姐有見識!哼,區區的黃仙堂,想要困死我們,恐怕沒那麼容易吧?”
我問白辛敞,“剛才被我偷襲的那個家伙,名叫吳質嗎?”
“是啊。”
聽到袁思凝的話,白辛敞神經多少放松一些。
連一個女孩都那麼樂觀,自己也沒必要愁眉苦臉的。
他跟我說道,“吳質是黃天祥手下的一個小頭目,這個小子非常狂妄,平時根本不把我們看在眼里,大伙都很反感他。”
我微微點頭,問裴天宇,“裴兄,你還記得那幾棵桑樹嗎?”
聽到我的話,裴天宇像想到了什麼,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來。
問道,“洛兄,你是說,找到八門中的生門,然后從那出去?”
“不錯!”我跟他說,“既然他們在桑樹上做了記號,那就說明,他們的術法是以八門陣法為基礎的。
所以只要找到生門,我們就可以逃出生天。甚至還可以在背后偷襲他們!”
“對!”裴天宇興奮的站起來,“洛兄,你果然很有見識,就這麼辦!”
我皺著眉頭說道,“黃仙堂的人,我倒是沒怎麼放在眼里。可那些尸魂很難對付,它們幾乎無處不在。如果再被它們給沖散,那就危險了!”
白辛敞看了看袁思凝,說道,“其實我剛才一直在納悶。”
“納悶什麼?”我不解的問道。
作為五大仙堂中,白仙堂的壇主,白辛敞懂的東西,當然比我們多。
他說道,“剛才尸魂在圍攻我們時,我發現,它們不敢靠近袁小姐。當時,因為洛先生在邊緣處,所以才被沖散。袁小姐身上,似乎有什麼它們忌憚的東西。”
聽到他的話,袁思凝眼睛就是一亮。
“你是說,我身上有辟邪的東西,它們才不敢靠近?”
“不錯!”白辛敞說道,“尸魂是黃仙堂用特殊方法煉制出來的,主要利用了黃鼠狼尸體和煞氣。因為它們是陰靈,所以一些特定的法器,對它們有很強的克制作用。”
袁思凝身上,除了白婆婆給她的銅牌之外,就剩那只銅鈴了。
這件事,肯定和銅牌沒有關系,否則白辛敞會直接跟她說的。
應該是銅鈴再次發揮了作用。
袁思凝把銅鈴拿到手里,“還是它的功勞。”
白辛敞說道,“我能夠感受到,它散發著一種很特殊的氣息。”
大伙的注意力,都集中在銅鈴上面。
活人起卦,利用的是天命。
銅鈴卻能改變天命,它的確有著令人無法捉摸的神奇力量。
既然如此,事情就好辦多了。
雖然吳質等人暫時被我們趕走,可估計很快,他就會帶著更多人趕來。
再想要脫身,還要費些手腳。
我們簡單商量一下,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