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高聲說道,“我們已經來了!別鬼鬼祟祟的,趕緊滾出來吧!”
周圍異常安靜,我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。
果然,話音剛落,樹林里便傳來一陣沙沙聲響。
有人正穿過樹叢,向這邊走來。
為首那人板著臉,陰惻惻的看著我們,是劉琦。
我猜得沒錯,那幾個人真是死在他手上的!
劉琦背著手,身后跟著十幾名手下。
他們都兇巴巴的盯著我們。
其中有幾個是從五柳村逃出去的,當然認識我們。
胡海山漫不經心的說道,“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!還有什麼臉出來嘚瑟?”
劉琦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們倒是很聰明,居然摸到這里來了!在五柳村時,你們不是很狂嗎?這次誰都別想活著離開!”
我不緊不慢的說道,“想要留下我們,你得有那個本事才行!”
劉琦指著不停晃動的尸體。
“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!一會,我就送你們去跟他們作伴!”
望著那兩具尸體,袁思凝臉色有些發白。
不過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后,她變得冷靜很多。
劉琦有恃無恐的看著我們。
“現在誰都救不了你們,你們的小命,掌握在我手里!”
他不慌不忙的從背包里拿出幾根木棍來。
木棍皮被剝掉,并用朱砂寫著一個人的名字。
望著這一幕,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。
這個家伙,還真打算用這種辦法對付我們!
他施展換命術,用的不是木頭人,而是一根很普通的木棍。
只要把他要算計的人名寫在上面,術法立刻便會生效。
他冷眼看著白辛敞。
“白壇主,你們背叛五大仙堂,助紂為虐,罪惡深重。
就從你們開始吧!”
他一只手里握著七八個木棍,用另一只手,輕輕的從其中抽出一根來。
滿臉得意的看著白辛敞。
“白壇主,我知道換命術奈何不得你,不過你的手下可要倒霉了!那也怪不得我,誰讓他們跟錯人了呢?只能認命!”
雖然大伙把多余的東西都扔掉,可誰知道他用的是什麼介質?
萬一弄錯,小命真要不保了!
白仙堂的人戰戰兢兢的盯著劉琦。
劉琦冷眼看著我。
“你們誰都別急,處置完這些叛徒,就輪到你們了!”
他仰著臉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似乎所有人的命,都掌控在他手里。
難怪他一直沒有動靜。
原來在布置陷阱,并悄悄的把介質放在我們身上。
我倒是領教過換命術的可怕,可就算再霸道,也需要介質才能發動。
因為我已經通過許芝怡,把這一套了解得清清楚楚的。
可劉琦離開袁家時間不長,還不知道這些事情。
為了防止我們偷襲,他讓幾名手下護在他面前。
他們身體周圍,都彌漫淺紅色煞氣,應該是接近厲鬼級別的實力。
這種程度的人物,在我眼里,不過是小嘍啰而已。
我面帶冷笑的看著他。
既然他喜歡表演,那就由著他好了!
可白辛敞卻沒我這麼放心,有些擔憂的望著手下。
想要過去偷襲劉琦,可有手下護著他,根本就做不到。
白仙堂手下心驚膽戰的,像待宰的羔羊似的。
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一個不小心,小命就會搭上!
劉琦戲謔的看著他們,輕輕擺弄著那根木棍。
冷笑著問道,“梁緒?”
在那根木棍上面,用朱砂寫著梁緒兩個字。
聽到他喊自己名字,站在白辛敞身后那人,不由得哆嗦一下。
劉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淡淡的說道,“我給你個機會,如果你現在和白仙堂劃清界線,并加入到我們這邊來,我可以放過你。否則的話,只要我手指輕輕動一下,你立刻就得完蛋!”
他偏著臉,望著那個名叫梁緒的男子。
梁緒大約三十多歲,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白辛敞,他們之間關系應該不錯。
是白辛敞的一個得力助手。
梁緒臉色煞白,看了看白辛敞,又看了看劉琦。
大伙誰都沒有說話,等著他的回應。
梁緒面沉似水的。
“既然已經加入白仙堂,我就不會反悔!活是白仙堂的人,死是白仙堂的鬼!”
他的話說得擲地有聲,白辛敞很滿意的點點頭。
胡海山在一邊稱贊道,“好樣的!”
梁緒頭上滿是汗水,仍舊微微挺著胸膛。
“就算死在你手里,白壇主也會替我報仇的!有什麼本事,盡管使出來吧!”
“哼,是你自己找死,那就怪不得我了!”
劉琦嘴角上翹,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來,手指在木棍上捏了一下。
大伙的心都跟著提到嗓子眼。
他已經施過換命術,就在等著老鼠和梁緒換命了!
可令劉琦意外的是,梁緒仍舊毫發無傷的站在原地。
劉琦滿臉不敢相信。
他原本打算用這招折磨他們,讓白仙堂眾叛親離。
結果居然不管用!
“怎麼可能?”他瞪大眼睛,看著那根木棍。
見換命術失靈,不僅梁緒,連白辛敞緊繃的神經,也隨著放松下來。
朝著我微微點頭。
幸虧我提前讓大伙做好準備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
胡海山漫不經心的說道,“老劉,你給袁家當牛做馬,把腦子給累壞了吧。連灰仙堂最拿手的術法都不會用,我看你該退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