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兩名堂主級別的人物,差點葬身在火海當中。
這麼一想,他就是一肚子氣。
特備是想到,當時天玉派躲在后面看熱鬧的情景。
他們的肺子差點被氣炸。
五個人都沒法活著上來,那才是最好的結局!
反正這件事已經交給天玉派。
就算他們的人死光,也跟他們沒有關系!
裴天宇皺著眉頭,觀察著周圍的地形。
問我,“洛兄,你覺得這片地勢像什麼?”
聽到他的話,我才向著周圍看了看。
在天池四個角落處,各有一根高高豎起的石柱。
它們仿佛一柄柄利刃似的,直指蒼穹。
而每座石柱,都大約四五丈高,更像四條粗壯的長腿。
整個水池又是圓形的。
在它最南面,還有一塊巨大的青石。
青石呈橢圓形,看形狀,像某種動物的巨大頭顱。
裴天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,似乎在考驗我的觀察力。
其實我心里早就有了數。
故意不明所以的問道,“裴兄,你覺得哪里不妥嗎?”
裴天宇仔細看著我,見我一副很迷茫的模樣。
他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來。
“洛兄,我以為你無所不知,看來你也有不如我的地方。”
我微微一笑,只是不想打擊他而已。
裴天宇盡量板著臉,可仍舊藏不住那絲得意的笑容。
“根據在天成像,在地成形的道理。天池里的東西,能夠從周圍的地貌反映出來。所以不用下水,我便能知道,盤踞在水里的是個什麼東西!”
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胡海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,“你只要說,天池里有什麼就行了!不用這麼神神秘秘的!”
裴天宇故意賣了個關子。
“這個很容易,一會等他們上來時,你問問就知道了!”
胡海山心急火燎的,等著他說答案。
結果這個家伙把到嘴邊的話,又給咽了回去。
胡海山心癢難當,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。
我們兩個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,可還是被尹陽給聽到了。
他問道,“如果他們回不來,那豈不是沒法證明,你的猜測是對是錯了?”
裴天宇仍舊面無表情的說道,“只要我自己知道,是對是錯就行了!”
說完這句話,他還特意瞟了我一眼,臉上帶著挑釁的神色。
我笑著搖搖頭。
跟了我這麼長時間,胡海山當然很了解我的性格。
急不可耐的問我,“洛少,這個家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”
我笑著指了指那塊大青石,問道,“胡兄,你覺得它像什麼動物的頭?”
胡海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塊大青石,看了足有兩三分鐘。
忽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。
說道,“我知道了!”
沒想到,自己那點小伎倆,早已被我看透。
裴天宇一臉的失望,默默搖搖頭。
那種得意洋洋的模樣,徹底消失了。
聽到尹陽的話,馮遠奎非常生氣,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尹執事,飯可以隨便吃,話可不能亂說!我們天玉派,還沒那麼沒用!”
他的話里,帶著濃濃的譏諷的味道。
尹陽板著臉。
“至于我所說是真是假,事實能夠證明!”
說完這句話,他便不再言語。
大伙的目光,再次落在水面上。
天池平靜得一絲波紋都看不到。
而下去的五個人,仿佛憑空消失,更像被什麼東西給吞掉了。
剛開始時,馮遠奎表情異常淡定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。
可一連等了二十多分鐘,水里仍舊一點動靜沒有。
他有些沉不住氣。
那可是一名堂主,領著四名實力不錯的手下!
不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消失的。
尹陽倒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,甚至用腳尖,輕輕踢著旁邊的石頭。
鎮龍派吃了個啞巴虧,當然不想讓天玉派占到便宜。
這麼一想,他一臉陰狠的看著馮遠奎。
馮遠奎面沉似水的,跟錢通玄商量著。
“錢兄,要不你再領幾個人下去看看?老呂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,怎麼一點反應沒有?”
雖然錢通玄一臉不情愿,可馮遠奎比他高了一級。
盡管像在跟他商量,用的卻是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。
“好吧!”
錢通玄有些無奈的,向著水邊走去。
尹陽漫不經心的說道,“無論下去多少人,都是去送死而已!天池里的東西,很難纏啊!這次天玉派的麻煩大了!”
“反正我們有約在先,無論多麼棘手,都要你們自己解決,我們是不會幫忙的!”
尹陽靠在石頭上,并把雙手墊在頭下,擺出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來。
就等著看熱鬧了!
馮遠奎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。
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家伙!
不僅在一邊看熱鬧,還說風涼話。
可之前確實有約在先,這種時候,他只能打碎牙齒,往自己肚子里咽。
他朝著錢通玄擺擺手,示意他快下去。
錢通玄磨磨蹭蹭的,剛走到水邊。
忽然,一道身影猛的從水里竄出。
錢通玄一點心理準備沒有,再加上有些心驚膽戰的,被嚇了一跳。
那人則向著拼命的向著岸邊爬來。
他身上滿是血跡,一條腿已經齊膝而斷。
看著他的凄慘模樣,錢通玄先是一愣。
連忙喊道,“呂兄!”
呂星臉色煞白,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