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話,因欠債而即將絕路的幾個中年男人,瞬間站了個筆直。
隨后,不少人猶猶豫豫間,估計是心想,錢嘛,誰不想要?于是又紛紛站起來了十幾個。
最后,竟然所有人都站起來了。
“咱們站不站?”常子麒糾結于此。
“不站。”胡小蠻清冷一聲,她對錢財的態度,向來如視糞土。
“我是擔心咱太另類了,又不是真的圖財。”常子麒為自己辯解一聲。
“除了共同的信仰之外,大師叔又發現了一個大家共同的追求呢,呵呵。”
那男人掃視一通眼前的百余號男女老少,開玩笑般說笑一聲。
“錢嘛,誰不想要,要是有,那真挺好的,沒有咱也不惦記!”一個老頭見牙不見眼的嘿嘿笑著道。
我們三人坐在殿堂的中間位置,前面的人一站起來,我們都看不到臺上。
我左右伸腦袋的想看清那所謂的大師叔長什麼模樣,實在是太多人擋著了,我有些不耐煩的直接站了起來。
雖然我還不到二十,但個頭已經接近一米八,站起來的剎那,眼前頓然開闊。
“喂,你干啥呢,坐下!”常子麒拽了我一把。
“我是要瞧瞧那所謂的大師叔長什麼模樣。”我解釋道。
此間,那所謂的大師叔,身穿一襲白的堪稱異常的長袍,梳著長發大背頭,長發幾乎及腰。
他正站在臺上、背對著坐席,立于臺子的一側,不知在做什麼。
幾分鐘后,他的背影才動了一下,緊接著轉過身來。
我詫異的瞧見,所謂大師叔,看起來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孩?
眼前所見,與我所設想的形象,反差實在是太大,我一時被驚愣。
我不敢往奪魄方面去猜,可雙眼仍誠實的在捕捉年輕男孩身上、是否有被奪魄的跡象。
可是并沒有看到。
但這不代表不存在奪魄的可能。
常三太爺跟我說過了,真仙會的無量老祖趙重山,擅長奪魄,以求永生。
“咪咪咪”
男孩對著臺子一側的簾子,莫名這麼叫喚了一聲。
“嗷嗚……”
緊接著,就有一聲野獸的叫聲,從簾子后面低沉傳出。
簾子也唰的一下被沖撞開,一只通體渾白、帶有淡淡灰色紋路的巨大“貓咪”,一躍從簾子后面撲了出來。
“哇!”
站在坐席的人被這突兀一幕給嚇到了,紛紛發出驚嚇的叫喊。
“大家勿慌,這位是你們的師叔,也是本座的伴座神獸,猞猁大仙!”
男孩以極不相襯的洪鐘嗓音,“介紹”般說道一聲,隨后對猞猁精說了聲“坐下”,猞猁精果然很聽話的蹲坐在臺上。
看到大野貓這麼聽話,臺下的男女老少都驚大了雙眼,害怕也從他們臉上消失。
男孩猶如尋常般,逗著猞猁精在臺來了個短暫的馬戲團表演。
我一不小心就看入了神。
入神間,男孩的目光似乎直直朝我投來?
我詫異并回望之時,男孩的目光卻已投到猞猁精身上,臉上一直帶著淡然的微笑。
我不太確定他看我的眼神意味著什麼,警惕之心,讓我又不能只當作是自己多想。
“早前本座得知,倉溪鎮鬧了老鼠災,于是派猞猁大仙前往倉溪鎮,捉拿成精的老鼠,如今猞猁大仙已經回來了。”
“大家想不想看看成精的老鼠,是什麼樣子?”
男孩的話音至此,我后知后覺的產生了不祥的預感。
在一片“想看”的叫喊聲中,三個頭發灰白、被五花大綁的人,被幾個壯漢從簾子后面,粗魯的推扔到臺上。
“屮!他們竟然抓了灰仙堂的堂主!還有堂主的姑姑和叔叔!”常子麒突然蹭的站了起來,同時破口大罵一聲。
我詫異的瞪大雙眼,目光來回于臺上和常子麒的臉。
“……真的假的?你再看仔細點兒?”
我沒見過灰仙堂的人,此刻我更希望是常子麒眼花了。
“我見過他們至少五回,怎麼可能認錯!”
“噓,靜觀其變。”淡定的胡小蠻一聲提醒,但同時她的臉色也寫著不妙。
頗有奄奄一息之感的三個老人家,就這麼蜷縮地趴在臺上,臺下的人一頓嘀咕議論后,有個大嗓門發出了疑惑:
“這不是人麼?老鼠精還能是個人樣?”
似乎等的就是這樣的發問,男孩瞇了瞇笑眼,對發問的老太婆說道:
“老鼠精跟別的不一樣,老鼠精只有死了,才會現出原形。”
“想不想看看他們的原形?”
男孩說出這句話間,目光竟再次投向了我。
我內心頓時警鈴大作。
原來此行,又是個被真仙會預判了的局!
第159章 危險的“原形”
既然真仙會早就知道了我們會來,我們再低調隱藏下去,反而顯得我們很滑稽。
我當即站起身來,朝著一直看向我的男孩吼道:
“難道你還敢教唆殺人不成?!”
我盡力的用吼的方式,震懾這群被邪窖洗了腦的人:
“你們信仰什麼是你們的自由!”
“但正直的教會,是不會教唆你們殺人的!”
“現在這所謂的真仙會,在教唆你們殺人!你們腦子清醒點兒!”
“殺人是要償命的!!”
我的吼叫式威懾,果然起了些作用,我看到周圍那些老頭大媽臉上起了動搖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