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子麒實在是有武卻難有用武之地。
“咿——呀!”
突然間,常子麒背后又傳來這麼一聲怪叫。
就在常子麒緊急回頭警戒時,我的身子突然被壓的更沉了。
不知是誰一把將常子麒撲倒在地,剛好壓在了我身上的女學生身上。
我被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眼看著女學生的臉已然埋在我的脖子旁,我生怕自己的脖子被扯掉一塊肉,趕忙使勁連她以及壓在她身上的人都使勁推開。
這一推不打緊,女學生竟已于不知何時,又處于昏迷狀態了,此刻推搡她,她身子都軟綿綿的。
“艸!這跟特麼瘋狗似的,什麼情況!”
常子麒不能使用武力傷害學生,只能控制莫名瘋癲暴起發起攻擊的人。
可這樣他竟連站起都做不到,那保安大叔在旁邊瑟瑟發抖,若是有個安全的洞給他,他怕是早就鉆進去了。
“大叔,幫幫忙,拽開他們。”
我的視線有限,無法看見胡小蠻的身影,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,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。
不然為啥不過來幫個手?
“呃啊!屮!”
常子麒咆哮出吃奶的勁兒,只憑著腰力緩緩坐起身子,而他坐在我大腿上,我的腿差點沒被他坐斷掉。
大腿那抽空力氣的酸痛,讓我疼的齜牙咧嘴。
忽然間,我看向壓在我身上的昏迷的女學生,又看向正在招架發狂學生的常子麒……
“我明白了!”
“是猞猁精!”
想起在蟻蜂山時,我們跟那群無腦老東西對峙時!
就是猞猁精逐個上身那些老東西!逼我們動手中計的!
趙重山威脅的話音,還清晰的在腦海里保存著——
投降吧,不然他們都得死。
我趕忙將那女學生從我身上甩開,常子麒咋呼著讓我搭把手,我都沒搭理。
急急去到一邊、從包里取出黑媽媽給我的那包橘子皮干,琢磨這東西怎麼用才能讓猞猁精害怕時。
我的余光不經意的掃到了前面,胡小蠻還在觀察其他昏迷正坐著的學生。
她好像以為我和常子麒能招架瘋狗般的一對一攻擊,所以才這麼淡定的繼續自己的觀察。
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幾眼,而這時,胡小蠻抬手在一個女學生的人中處,輕輕戳了一下。
被戳的女學生突然就像被電了似的“蹭”的站起身。
而與此同時,我身旁不遠處的常子麒發出“哎呀呀”的叫喚聲。
轉頭望去,那瘋狗般要撕咬常子麒的男學生,此刻莫名的癱軟了下來,還癱軟在了常子麒懷里。
常子麒嫌晦氣似的,也不管會不會摔疼那人,胳膊一直就瞥開那男學生,任由他自己軟摔在地。
“什麼情況,一會瘋一會昏迷的。”常子麒罵罵咧咧的嘟囔道。
“咿——呀!”
剛才被胡小蠻戳了人中的女學生,咆哮出熟悉的野獸叫聲,再次朝常子麒撲了過去。
常子麒明顯很猝不及防,正面招架又懶得招架,只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繞著跑圈,躲避那瘋狗的逼近。
我這才看明白情況,突然發瘋的學生,是被胡小蠻給戳“瘋”了的?
“還愣著干什麼,去幫常子麒啊。”胡小蠻對我淡定說道。
第一百八十章猖狂的猞猁精
“啊?哦哦哦。”
我捏著一包橘子皮,朝常子麒的方向走,他正在繞圈兒跑著,身后那追趕的女學生,齜牙咧嘴的模樣,活像個瘋狗。
我站在他們追趕的必經之路旁,待常子麒奔跑而過,我將橘子皮干一把砸向那女學生。
那女學生果然露出驚恐的表情,抬手就擋在自己臉前,旋即轉身就要逃。
然而她逃了不出幾步,身子就“嘭”的一下撲摔在地,緊接著再無任何動靜。
“是道行淺顯的猞猁精在作祟,不過道行再淺,也有借邪術,由人中處奪魄的能耐。”
“你們過來看。”
趁著暫且的消停,我和常子麒快步走到胡小蠻身旁。
卻見昏迷中的學生們,人中處都猶如被冰塊兒單獨冰過似的,發白發紫。
我看不懂這是怎麼做到的,但很明顯,道行淺的猞猁精,要如此才能順利上身。
不像那日在蟻蜂山時,猞猁精幾乎把旁人的魄身當衣服似的,隨便想換哪件換哪件。
看破了這邪術的一角,我和常子麒也默契的奔走起來,以手心的溫度,搓磨每個學生的人中。
果然摸起來冰冰冷冷的,像摸到了一處冰面。
“那主持絕對有問題,牠肯定還沒走,得趕緊找到,不能叫牠跑了!”
常子麒匆匆擦拭了幾個學生的人中處后,就一躍跳上了臺子。
他目光炯炯的環顧臺下的坐席,目光投向我時,他眼神即刻變得焦急:
“北斗!小心!”
我猝不及防的剛想回頭,脖子上就猛烈的一緊,力道之大,差點將我于一秒間給掐暈過去。
我下意識的抬手,將整包橘子皮干都砸在面前不知是人是詭的東西的頭上臉上。
卻聽“滋滋滋”的聲響伴隨著怪異的“咿呀”尖銳叫聲,我的脖子于頃刻間一松。
“八陽繩!別叫這猞猁精跑了!”
胡小蠻一聲號令,念誦八陽陣的聲音彌蒙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