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斗,你還會定身術啊,好家伙,瞧瞧這猞猁精這模樣,還真會挑。”
“別說廢話了,趕緊捆起來,逮的就是她!”
沒想到目的這麼容易就達成了,胡小蠻從她包里掏出一捆細細的金繩,二話不說就將無處循逃的猞猁女妖來了個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。
“這是幌金繩,被幌金繩捆著,就別想以元神借魄溜逃。”胡小蠻抬手推了陳春蘭一把,陳春蘭就跟動不了了似的,一把就被推倒在地上。
不多時,瘴氣因無了施法者而漸漸散去,我這才敢放心走動,走到陳春蘭身旁問道:
“張斌說這里埋了個阿婆是什麼意思?”
陳春蘭根本不說話,只會用那美麗的柳眉杏眼瞪人。
“哼,問話就交給太爺他們吧,”常子麒嗓音低沉地道:
“你們殺了灰家的孫女,灰家不會饒了你的。”
“除非坦白,否則不可能從寬處置,你個妖精。”
沒想到我一出手,事情就變得這麼簡單,猞猁精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抓住了。
但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或者輕敵。
我們趁夜將陳春蘭拖出了小樹林,連夜開車回了碧云山。
……
碧云山山腳,胡小蠻于常太爺隱居處的附近,叫常子麒停了車,她則下車去找常太爺出來。
想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出山后,以完成任務的狀態“凱旋”回來。
還捉著了個猞猁精。
不多時,常太爺緩步跟胡小蠻從山腳的一處小道里走了出來。
他瞇著眼瞧了瞧陳春蘭,便依舊淡定著神色說道:
“就不用帶上山去了,你們回去歇息吧,這猞猁精交給我,等明兒天亮了,我直接帶走。”
“啊?太爺您這是要帶去哪兒?”常子麒下意識的問道。
“沒禮貌,”胡小蠻低聲斥了常子麒一聲,便轉而跟常太爺說道:
“那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說罷,胡小蠻就領著我和常子麒離開常太爺面前。
“我去,這也不能問?我在家時愛問啥問啥,你們胡家規矩這麼多呢。”常子麒一言不合就跟胡小蠻隱隱要吵起來的架勢。
“灰姑和灰太爺不在山上,在爺爺禪修的地方,人當然是帶去給灰姑他們問話,你說話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再說?”
“開車。”
“……”
常子麒被這麼一噎,直接說不出話來,他氣悶的粗魯發動車子,一腳油門下去,車疾馳上山。
外出辦事挺累的,這一夜,我沒多想什麼,腦袋一碰到床就睡著了。
再睜眼時,是黑媽媽在屋舍外頭喚我。
“北斗啊!醒醒!山腳地陷了!”
“啊???”
聞聲,我驚嚇的幾乎彈跳起來,拔腿就朝外跑,一邊跑一邊披上一件外衣。
偌大的碧云山院里,到處都是匆忙下山的各家護法,黑媽媽也心急火燎的剛要抬步離開,我趕忙叫住她:
“怎麼回事?昨夜還好好的,什麼時候地陷的?咋一點動靜都沒感覺到?”
黑媽媽滿臉都是焦慮:
“不知道什麼情況,有可能是邪祟在作怪。”
“常家小子還有小蠻還在睡覺,趕緊的叫他們一塊兒下山去看看。”
這消息讓我大感不妙,我匆匆著腳步往胡小蠻所在的屋舍跑。
一邊跑一邊尋思這到底是什麼情況?
昨夜我們“輕而易舉”的就抓住了只猞猁精,只要設法撬開她的嘴問問話,肯定能問出很多線索。
比如關于灰家孫女是怎麼死的,又比如關于真仙會的。
捉住猞猁精之所以輕而易舉,是我動用了姑奶奶傳授給我的密咒,搖光豁落咒,使四周山靈地氣停滯,猞猁妖元神無處遁走,不然定要耗費極大力氣,怕也難抓住一只猞猁精。
想到這,“滅口”二字浮現我的腦海。
“怎麼回事?地陷?車在后院,快走!”
急性子的常子麒,表現的比我和胡小蠻都急切。
車一路劇烈顛簸著,直顛簸到了常太爺禪修的陋舍,我這才是第一次來這里。
然而陋舍已化為一攤廢墟,常太爺和灰姑、灰太爺三人,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的空地上,瞧見人來了也沒反應。
“爺爺,什麼情況?猞猁精呢?”胡小蠻略顯急切的問道。
常太爺昂起目光,投向那攤廢墟:
“山上滾下來的巨石,‘恰好’砸中了屋舍,地也給砸塌陷了,猞猁精被巨石壓底下了。”
問詢間,胡小蠻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快速掃視一眼,瞧見三人無礙,胡小蠻不顯眼的松了口氣。
“真是滅口啊?我的天吶!昨夜我還做夢夢到那猞猁精被怎麼伺候撬嘴呢,結果還真是在‘做夢’!”
常子麒滿臉不忿的嘰嘰喳喳,而我已然信步走向那巨石旁。
巨石的一大半都沒入了地底下,走近之時,我瞧見一些細微的肉泥和血沫,雨點般濺落了些于四周。
看著雖不起眼,卻頗顯刺眼。
第187章 黑豬精
“膽子真是太大了!竟然敢在碧云山作祟!”
姍姍來遲的各家護法,瞧見這滅口的一幕,紛紛氣憤的嘰喳起來。
“肯定又是什麼成精的邪祟干的!”
“哎,沒傷著太爺已經算萬幸了。”
“這好不容易捉來個能問話的,結果居然在太爺眼皮子底下被滅了口!這、這這這!”
嘰喳的聲音,矛頭莫名指向了常太爺,常太爺的神情從頭到尾都沒變過,依舊是面無表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