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悶,呼吸都呼吸不過來,人是怎麼在里頭待著的?”
“難怪里頭的人時不時的進進出出,是出來換氣的啊。”
常子麒的結論,我并不茍同:
“不是,肯定是別的原因,這麼悶,人在里頭頂多待兩三分鐘,還要勞作的話,一分鐘都待不下去,就像里頭沒有氧氣似的。”
百思不得其解間,我不經意瞥見村外,我們的人都站在村道中間,而遠處正在駛來綿延無盡頭的車隊?
“什麼情況?”我頓感不妙的拽起常子麒,快步往村口的方向走。
車隊像是就是在找我們似的,陸續在我們面前一輛輛停下,但車上的人都沒有走下車,仿佛在等什麼。
不知不覺,竟然停了上百輛?
這陣仗,不對勁啊。
我下意識的往前站了一步,以讓自己護在自己人的前面。
此時,坐在車上的人烏泱泱的走下車來,不出一分鐘功夫,就將我們圍住了。
場面瞬間陷入敵眾我寡的敵對對峙感?
“你們在村里做了什麼!”
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,仿佛看到殺父仇人似的,瞪著牛眼瞪著我。
我莫名其妙的:
“做什麼?我們什麼都沒做啊。”
但說完這句話,我就忽然意識到,我們確實做了什麼……
我把古木精給“砍”了,還砍掉了三十多米。
“就是他們!”
圍堵我們的數百口人之外,忽然傳來指控般的叫喊聲,人群自動閃開一道縫兒,我這才瞧見,村里也出來了很多人,至少又是幾百口人。
我的天,要是他們想打死我們,我們二十多人,也只有老實挨打的份兒了!
“你們要干什麼?”胡小蠻低沉的威懾了一聲。
從村里走過來的那幾百號人,又將我們多包圍了個里六層外六層,就算我們插上翅膀,也跑不了。
前夜“好心”收留我們的老頭兒,此刻站了出來,像在指認似的,手很不禮貌的指著我和胡小蠻:
“我們村兒今天中午之前一直都好好的!就是他們來了之后!大棚里的松茸都死了!”
“肯定是他們搞的鬼!”
“???”
我瞬間一腦袋問號,也于下一瞬瞬間反應過來——
我把古木精的軀干給“砍”斷了,古木精的“懲罰”,落在了整個村子身上?
所以這個村子之所以有能力種植二級保護物種,靠珍貴的松茸發家致富,是跟古木精做了什麼交換?
“什麼意思?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。”我佯裝疑惑的反問一聲。
那老頭真一副我殺了他爹娘的仇恨神情,氣急敗壞般對著我吼道:
“不是你們又是誰!中午的時候!大棚里的松茸本還好好的!”
“突然就全部發黃發黑了!”
“緊接著你們就來了!”
“那天我在山里瞧見你倆的時候!你倆一路都在扔黃紙!你們以為我沒看見?我又不瞎?”
“說!你們到底做了什麼!不說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!”
“我屮,”常子麒幾乎笑出聲來,他咬著牙露出兇狠的表情,瞪著老頭說道:
“怎麼!你們還敢殺人不成?”
“我特麼借你們二百個膽!有本事現在就弄死我!”
法治社會下長大的我們,根本不信這群人有膽子行兇。
殊料常子麒這狠話一出,我們周圍“刷刷刷”的響起掏家伙的聲音。
上了年紀的手里大多都拿著根木棍兒,而年輕的則從后腰直接抽出來一根鋼制伸縮棍。
一副行兇不怕被制裁的兇狠模樣。
“完了……”
我無聲的嘀咕一聲,周圍少說四五百口人都拿著家伙,我們這趟怕是兇多吉少了。
“動粗有啥用?打死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。”
我吞了吞口水,從口中擠出這麼兩句軟話來,以爭取談判。
第209章 暴露身份了
常子麒是真沒料想到,這群村民是真的有膽量行兇甚至殺人的。
我們明擺著沒可能從數百人的包圍中逃脫,就是能逃脫,怕也要被揍到變形。
情急間,我“坦白”式的說道:
“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,但是……”
“我們剛才進村時,在村道旁的樹林里瞧見了很奇怪的……”
“你瞧見啥了!”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,急匆匆的沖到我面前,嚴肅著表情催促我趕緊說。
我吞了吞口水,心里想著,引他們往村外走的話,至少能給自己一行人爭取到逃離的時間和機會,于是我緊張的說道:
“樹林里有棵很奇怪的樹……躺著長的……”
“我看著奇怪,就用劍戳了一下……”
“不信的話,我可以帶你們去看。”
“不過你們沒必要跟這麼多人吧?樹而已……有沒有必要這麼大陣仗……”
我暗帶慫恿的話,果然引起他們的一陣內部討論。
幾十口人繼續瞪仇人似的圍盯著我們,而其余人則走到一邊,嘰嘰喳喳相互討論了一番。
十來分鐘后,他們才終于討論出了結果:
“他們才二十多人,咱年輕的來處理他們就行,你們先回村吧,回家等消息去,我們五個盯一個,他們跑不了。”
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,仿佛是古木村村長級別的人物,一通使喚般的語氣后,氣勢洶洶殺出村來的男女老少,紛紛聽話般瞪著我們,轉身往回村的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