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我真是:
“都下車吧,我要跟白姨去個地方。”
“誒,不行,”陳彥峰把破鈴木的鎖門按鈕按下:
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。”
“我記得我爸說過,守祖墳的是六個人,剛只瞧見了四個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
“守祖墳那六個‘人’,是我家御用道長親自帶過來的。”
第235章 反抗的靈魂
“臥槽,”高寧不知是興奮還是驚訝:
“果然被北斗大哥說中了!”
“大哥之前跟你說了好幾回!在道上沒有以毒攻毒、以陰邪攻陰邪什麼的!”
“哇塞,北斗大哥說中了啊!”
說到這,高寧就跟是她發揮了大作用似的,張口就對她看一眼不待見一眼的陳彥峰訓斥道:
“之前阻止你挖什麼靈魂石、伴修物啥啥啥的。”
“現在看到了吧!死心了吧?”
“還挖不挖了?”
陳彥峰臉上有不耐煩,但更濃郁的是百思不得其解:
“你管我挖不挖,不挖就不挖……”
“問題是我爺爺,我爺爺是突然昏迷的,去醫院做了手術之后,偶爾會醒一下,但醒個幾秒就又昏迷過去。”
“醫生說是中風,腦出血取血塊兒的時候留下的后遺癥。”
“但我查了很多資料,我感覺不對勁。”
“經過剛才……沒錯,我爺爺確實不對勁,病的太突然了,而且昏迷的也很離奇。”
“你知道不,我爺爺是八十大壽那天,就跟‘到時間’了似的,我還記得那天,他也不停的在看手表。”
“送到醫院的時候,醫生說我爺爺是喝酒引發的腦出血,但我記的清清楚楚。”
“八十大壽那天,雖然大家都喝酒了,但我爺爺的表現有點奇怪,所以我一直在觀察我爺爺,他一滴酒都沒喝。”
“晚上九點五十八分時,他突然就趴倒了在酒桌上。”
“你說這麼多,是想讓我去看看你爺爺?”趁他還在回想思考的空隙,我冷不丁開腔,平淡的反問一聲。
“昂,那不然呢?”陳彥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就跟我欠他的似的。
“走吧,你開車。”
我這話一說出口,陳彥峰立刻拔起車門鎖,一步跨出了車外,三秒就換到了駕駛座上,也不嫌鈴木破了,手腳利落的發動車子、百里十秒加速,疾馳在大馬路上。
撫市中心醫院的住院大樓前,陳彥峰把車就這麼撩在住院大樓的大門口,車鑰匙也不拔,風風火火的就催促我趕緊的。
他爺爺住在一間單獨病房里,盡管如此,病房的門隔音很差,周圍病房說話的聲音,都能隱約聽見。
“你家這麼有錢,怎麼不住私家醫院,難道還尋思著走醫保報銷?不至于吧?”高寧有點受不了消毒水和醫院病人多時特有的“不干凈”的氣味,抬手用兩指擋在自己的鼻孔前。
陳彥峰白了她一眼:
“我家祖訓是節約,有問題?”
“嘁,那你還開跑車,花灑似的撒錢。”
陳彥峰一臉的“懶得理你”,便輕輕走到最盡頭的那間病房。
狹長的住院樓層樓道,兩側都是病房。
這回我跟高寧是同感,這醫院的環境一般般,撫市首富耶,居然也在普通醫院住院。
“誒?都是家屬嗎?”
病房里并非老人家一人昏迷在病床上,周圍還坐著兩個穿著護士服的年輕女護士。
“護士姐姐,你能不能幫我叫主治醫師來,我有問題想問。”陳彥峰對護士禮貌一聲。
護士點點頭出去后,約莫過了五分鐘,一個男醫生被護士領了進來。
“我不太了解我爺爺的具體情況,你幫我跟我家遠親說一遍。”陳彥峰以理所當然命令語氣,對醫生直言發話道。
“老人家是喝酒誘發了腦出血,當時緊急手術,從顱內取出了血塊兒。”
“但中風、開顱手術,或多或少都會留下后遺癥。”
“有的病人會偏癱、或者全癱,雖然長時間陷入昏迷的幾率很低,但不是沒有這種幾率。”
“腦缺氧太久了……”
“什麼腦缺氧,”陳彥峰插話反駁道:
“當時三分鐘就送來你們醫院了,我爺爺就跟知道自己哪天會住院似的,連壽宴都選在了你們醫院正對面,120都不用打,直接抬過來的,過個馬路就到了。”
“別的腦出血的,十幾二十分鐘才送來醫院,咋沒一個昏迷成我爺爺這樣?”
我理解陳彥峰是想讓醫生說“實話”,而不是總是從醫學的角度,去套實際發生的情況的合理性。
醫生似乎知道陳彥峰背景厚,不好得罪,盡管臉上顯露了些不滿的暗沉,但仍客氣禮貌的回答道:
“剛好一系列巧合湊到一起了。”
“如果那天十幾二十分鐘才推進手術室,可能病人已經陷入植物人狀態了。”
“而病人一天能醒幾回,繼續治療一段時間,有一定幾率喚回顯意識。”
陳彥峰朝醫生擺擺手,表示你可以離開了。
隨后他對我說道:
“情況跟我剛才跟你說的差不多,只是醫生有醫生的立場,我有我的立場。”
“他覺得是巧合,我不覺得是巧合。”
“我總覺得我爺爺好像知道什麼似的。”
我沒有回應陳彥峰,而是雙目遠遠的注視著老人家的臉龐。
八十歲,保養的可真好,看起來就是挺有氣質、有一定文化素養的那類文明老頭。
雖然一直是昏迷狀態,但臉色還挺紅潤的,根本不像是個經歷過開顱手術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