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懷疑他家里那張黑桌子有問題,跟我剛才在他家時說的那樣,就算是扔了,也可能會自己回來,一會我想試試我這判斷有沒有說中。”
“既然沒看到他爸離開別墅區,那他很有可能還在別墅區里,咱們順便開車繞著看看。”
“嚶……聽你的吧……”高寧總是露出膽小需要依靠人的樣子,這在我感覺就怪怪的。
因為胡小蠻不是她這樣。
現在我都分不清胡小蠻才是正常的女孩子,還是高寧才是了。
收起有些雜亂的思緒時,陳彥峰也恰好朝我們招手,讓我們過去、去他家里。
進入他家客廳時,陳彥峰一臉自然的說道:
“你剛才不是說要這黑木桌就算扔了也能自己‘跑’回來?”
“反正我爸不在家,我扔個試試?”
他這話說的不經意,甚至不經意到像是在說笑,而我卻察覺到了一絲細節:
“你意思是,這黑木桌,是你爸保留在這的?”
“是他不愿意扔的?”
陳彥峰不置可否的點點頭:
“是啊,我媽之前想給扔了,把那個西南角弄成開放式吧臺,畢竟窗戶邊兒看出去就是人工湖,外面風景也好。”
“朋友聚會什麼的,在這兒喝杯雞尾酒也很不錯。”
“是我爸不同意的。”
“誒?那你媽去哪了?怎麼不見你媽在家?”高寧心直口快的問道。
陳彥峰臉上閃過一絲掙扎,猶豫了兩秒,才開腔直言回答:
“早就離婚了,我媽不是撫市人,是我爸上大學時,在學校認識的,我初中時他們就離了。”
“哦哦哦,不好意思。”高寧無意中提及了冒犯的話,她當即表達歉意。
“嘁,離婚在現在很正常,我爸都離了三次婚了。”
“啥?!!”高寧驚訝的當場就驚呼出聲:
“臥槽,你爸這玩兒的挺花啊。”
“我爸也離婚了,不過到現在都沒再娶,天天就圍著我轉,我嫌煩就讓我爸給我買了個公寓,我自己住單身公寓。”
陳彥峰好像覺得離婚結婚沒什麼大不了的,他露出壞笑的表情,對高寧油膩道:
“要不咱倆也玩玩兒?反正結婚離婚而已。”
“去你大爺的,閉嘴吧你。”
我懶得聽他們吵架,當即插嘴說道:
“要不咱把這桌子搬走?看看你爸晚上回來會是什麼反應。”
陳彥峰又恢復了面無表情,就像他雖然跟他爸不對付,但也不想主動去觸碰他爸的逆鱗。
“走吧,我爸今晚應該不會回來,今天是周一,公司例行要開一大堆會,各部門走一圈,都要到二半夜了。”
說著話,陳彥峰已經朝黑木桌走過去了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目光的余光投向黑木桌時,仿佛幻覺般瞧見有淺淺的灰霧,在木桌桌面飄散出來。
還以為是眼花,我晃了晃腦袋,定睛再看時,那木桌竟卻什麼異常都沒有。
而陳彥峰已經獨力將黑木桌給抬搬起來了,正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外挪。
我走過去搭把手,跟他一人一邊的抬著木桌。
還別說,這破桌子還挺沉,少說得一百多斤重,高寧也想搭把手抬一下,結果直接“哎喲”一聲:
“腰差點給我閃著了,咋這麼沉。”
“這鐵定不是紅木的就是黃花梨的,不過紅木和黃花梨沒有黑色的吧?”
“看著也不像是涂了黑漆……”
陳彥峰跟我將木桌抬上他的后車廂后,才一邊關門一邊回應道:
“你說中了,這確實是黃花梨的,我以前好奇的時候琢磨過,還找了懂看的木匠上門來看過。”
“確實是黃花梨。”
“木匠也說挺奇怪的,因為咱東北根本不長黃花梨這種木材,要去到南方的沿海地方才有,而且很金貴。”
“以前那年代,東北這地兒的人家,一般能用鐵樺都算大戶了。”
“我也想不通我爺爺怎麼弄來的這玩意兒,以前交通又沒現在這麼發達。”
“那、那個木匠有沒有說,為啥這黃花梨是黑的?”高寧不懂就問:
“別的木頭我不懂,值錢的我木頭我倒是懂點兒,黃花梨的東西,就算是一顆珠子,那也得上千的價碼。”
“而你這……”
“哼哼,這木桌子,能賣一百萬。”陳彥峰不等高寧說完,就略顯嘚瑟的抖了抖眉毛,道明了這木桌有多值錢。
“嘶,一百萬!”高寧果斷倒吸一口涼氣,看這破木桌的眼神都不對了,幾乎一直在散發著看到金子般的精光。
“上車。”
陳彥峰招呼我們上車,待車啟動并緩緩行駛于別墅區的小道后,才又繼續說道:
“正因這麼值錢,也因這麼沉,就算讓你知道這桌子被扔哪兒了,你一個人的話,又沒車,根本抬不走。”
“咱走遠點兒把桌子‘扔’了,想裝神弄鬼悄咪咪搬回去,沒車沒幫手,也辦不到。”
我知道陳彥峰只是隨口一說,并沒有冒犯我、懷疑我在裝神弄鬼的意思。
這個別墅區的大,超乎了我的見識,陳彥峰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,一路深入到更深處。
而水泥鋪的小道,仍還沒有走到盡頭的跡象。
陳彥峰隨意在一處背坡附近停了車,跟我合力將木桌子“藏”到了背坡處。
站在路面,都看不到木桌子的存在。
“走吧,餓死了,回家吃飯。”
第260章 一肚子秘密的父子